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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完成小道士師父的遺願,給黑山軍的人尋找到寶藏的位置。只是黑山軍對寶藏的執著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他們前仆後繼,想借助地下亡靈的錢財,讓他們站在歷史的頂端。
在驛站的黑山軍人也一定有著這樣的目的,然則他們這次的結果和前人一樣,都是魂斷他鄉,完成不了使命。我實在想不通我們和黑山軍的共同點在哪裡,就在我困惑的時候,王八堅的幾段話讓我恍然大悟。
他說去找麗莎娜的時候,現在此驛館投宿的都是漢人,其他西域地區的人都住在另幾家驛站,也就是說,圖蘭的驛站是有選擇性收客的,他們收客的目的,就是要屠殺到此的所有漢人!
事情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但我想不出他們的作案動機,就好像我不知道尤赤為什麼總想著要害死我們!等等!我身上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寶財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我道:“想到了一個點……”我收住驚愕的情緒,將一個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的話說出了口:“你們有沒有現,尤赤和圖蘭是一個人種的,他們長得很像。”
寶財和王八堅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繼續道:“他們可能是鹽澤湖畔樓蘭人的後代,否則圖蘭沒有必要那麼熱心,去救尤赤。”
寶財點了點頭,酸道:“的確,他們根本沒有顧及我們身上的傷,只在乎尤赤,而且啊,我們身上有草頭祭的毒,尤赤身上也有,按道理來說,當地人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會不來問我們怎麼會中了草頭祭的毒。”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王八堅學著老祖宗,摸了摸下巴,道:“難怪俺去找麗莎娜的時候,她坐在尤赤邊上抹眼淚,原來他們認識……”
抽絲剝繭之後,心是明朗了,但恐懼卻越來越甚,我們將所有的點串成一條線:尤赤(樓蘭人後裔)——草頭祭——被放出的惡鬼——死去的黑山軍人——我們。
圍繞著這些點,十分明確的是黑山軍來此的目的,他們和小道士的師父,還有王八堅遇到的遊魂一樣,都是尋寶藏來的,而我們的目的恰恰也是這個,那麼歸根結底答案便是:尤赤和圖蘭要殺死找寶藏的人!
在尤赤見到王八堅,並知道我們要去已經沒有樓蘭人居住的鹽澤時,便推測到了我們的目的,所以他並沒有問我們去鹽澤到底做什麼,而是給了我們一個他需要錢的假象,然後順理成章的作為嚮導,加入到了我們隊伍之中。
他早就計劃在路上將我們殺害,當然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那麼幹了。他熟門熟路地帶我們到了草頭祭所在的禁地,想讓食人蟻將我們傾滅,但是我們逃過了一劫。
而後便是白龍堆的死人窟窿,他拔去鎮魂釘,為的就是放出陰魂,將我們殺死。那時候,他比我們晚出雅丹群,可能是因為他一直在暗中窺探,見我們滅了陰魂,他沒了法子,只能上演苦肉計。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請罪,而是需要我們將其帶離白龍堆,因為在沙漠地區,沒有駱駝,孤身一人就是死。他知道自己的陰毒被我們識破,所以先捅了自己兩刀,讓我們沒辦法對他難,也沒辦法拋下他,這樣他就可以到達“月河灣”,和圖蘭接頭,並彙報我們的意圖。
這一分析,一些纏繞在心間的問題迎刃而解了,寶財非常認同我的觀點,他說尤赤身上捅的兩刀,傷口雖深,但巧妙避開了要害,而藍鵲溪舅舅給我們的草藥,算是神草,尤赤在療傷後,根本沒有圖蘭說得那麼嚴重,他們只是為了碰頭,在我們面前演了一場戲,而我們被傻兮兮地玩弄於鼓掌之中,這一想,氣不打一處來。
寶財嘆了口氣,道:“也別生氣了,尤赤那小子用心良苦,我們防不勝防,現在看穿了,也不遲……”自我安慰完畢,他又耐不住鬱悶,抱怨道:“嘿,你說咱三命裡是不是犯衝?組在一起盡碰上些倒黴事,沙塵暴我們被老天安在一塊,沙奴那也是,現在可好,連被人追殺都要搭夥。”
聽寶財這一說,我哭笑不得,好像真是那麼個事兒,咱三隻要組在一塊,烏雲就得跟著移過來,不過淋不死的,都是好苗子。
空間恢復到了極度的安靜中,我和寶財粗重的喘息彷彿隨時都會暴露行蹤,我越是控制,它越是明顯,王八堅豎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慢慢移動到視窗,小心站了起來,窗戶有一道縫隙,比較容易觀察外面的動靜。
我和寶財也小心湊近,只瞧著一團團昏黃的火光下,四個男人穿著黑漆漆的夜行衣到了木杆之前,他們的刀上還有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