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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動蘆葦,簌簌一片,仿如夜晚湧動的潮水,一股濃重的殺氣縈繞在戰圈之內。老祖宗從我腰際抽走了蒙古刀,他說過赤銅不是用來殺人的,但實際上這幫人卻比鬼還可怕。
這時候驛站裡面又有稀稀兩兩的漢人跑了出來,他們身上配著大刀,我本想喊他們一起幫忙對付雜兵,但是這幫人早已嚇得心膽俱裂,根本顧不得旁人。
他們頭也不回地往西邊跑去,我心寒無比,這種虛有其表,只顧自己的人,實在令人鄙夷。不過“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出於人的本能,換做是我,估計也沒勇氣拿起刀去面對十幾個高猛大漢。
就在我想的時候,面前的一幕讓我怔在原地,寶財和王八堅驚呼了一聲,對峙的戰圈中,其中一個穿著紫黑袍子的大漢掏出了西域精鋼爪,那爪子直飛向了逃跑漢人的後背,一瞬之間,血隨著被收回去的精鋼爪,在空中滑出一條血弧。
落在最後面的漢人倒下了,他在地上抽搐著,並沒有死絕,紫黑袍子大漢陰沉的目光,冷厲且不屑地掃過逃跑男子的屍體。對於他剛才的一擊,我驚得不像話。
小時候我讀過《百步穿楊》、《賣油翁》等關於熟能生巧的文章,這紫黑袍子大漢的身手在熟能生巧上又加了一種控制能力,剛才逃跑的漢人離他最起碼二十來米的距離,沒想到那麼遠的距離,他竟能準確無誤擊中他,這種本事真教人膽寒。
只聽他冷冷道:“誰要敢再跑,爺爺就讓他馬上下地獄!”這一說,那些快要逃到蘆葦邊的漢子們都像木頭人似地停在原地,他們回過身,一言不敢,一步不敢挪,那慫樣和他們本身高大威武的形象完全不符。
“血煞!”老祖宗眸光閃爍:“沒想到你龜縮到了這地方……”
叫血煞的漢子睨了一眼老祖宗,道:“毛頭小子,你竟知道我的外號?”
老祖宗一臉雲淡風輕,道:“呃……因為佈告上貼了很多你的畫像,懸賞金額很高,當時還想靠你去官府換點酒肉錢!”
我聽老祖宗說的,差點沒站穩,這種時候,明明知道對方兇殘,就該裝著不認識,省得被人殺人滅口,但老祖宗卻一點不在乎。我突然很同情摸金門人,他們碰上我祖宗這樣大心眼的,得多操心?
“你小子!好狂妄的嘴!”血煞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精鋼爪甩起,道:“看我等會兒不拔了你的舌頭……”
兩個高手對決,一般誰先動肝火,誰就會敗,血煞因為被輕視,所以提早進入了這種狀態。只瞧著他招式凌亂,沒有章法,而老祖宗始終保持著面帶微笑的表情,他這模樣看在我們眼裡是自信,但看在血煞眼裡就是侮辱。
舞動起來的精鋼爪帶著血跡,在月光下寒氣逼人。老祖宗看似東躲西避,沒有佔據上風,然則他的步調平穩,沒有一絲驚慌。
血煞在戰圈中,看是打得主動,其實是被老祖宗牽著鼻子走,他越來越急,呼吸開始不穩,頭上的汗珠也涔涔而下。
旁觀者清,圖蘭看到這一幕,喊道:“梁兄,切勿被這小賊亂了心智!”然則,這話來得晚了點,血煞的臉越來越紅,想是被老祖宗捉弄的氣血翻湧,腎上腺素飆到了至高點。
老祖宗輕蔑看著他,道:“喲,想拔我舌頭,就這點本事?”這話大大刺激了血煞,想他曾名震江湖,如今被一個毛頭小子貶得一文不值,大覺面上無光,恨不得抽了老祖宗的筋,扒了老祖宗的皮,喝了老祖宗的血。
精鋼爪甩得幅度越來越大,且越來越快,一個穿著白袍的瘦子見此,喊道:“都避開!”話音剛落,打旋的精鋼爪失控了,它抓著圖蘭手下的臉,帶走了一大片肉,那手下嘶叫著,傷口深可見骨。
白袍瘦子看不下去,當下抽出劍,帶過了精鋼爪,精鋼爪纏在了劍身上,一下就被止住了。
血煞這時候已經氣紅了眼,看是受了人制,心中怒火更甚,也不管身後的人是誰,一手就要掏白袍瘦子的面門。白袍瘦子見此,旋過身,輕盈閃到了血煞身後,用肘直接擊在了血煞的穴位上。這一擊來得精準,血煞昏厥倒地,白袍瘦子趁此褪去長劍上纏著的索繩,抱怨道:“真是一點就著的暴脾氣……”
老祖宗瞧著他,道:“我就知道他這脾氣……”
“你?”白袍瘦子抬眼看著老祖宗,問道:“你究竟是誰?”
老祖宗聳了聳肩,道:“無名人士,但我知道你是誰。三清劍客……因為孃親受了官兵的侮辱,所以殺了對方十幾個人……”
三清劍客聞言,身子微微一怔,持劍的手也不禁緊了幾分。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