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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醰對這“仙”字不以為意,他狠狠咬了口雞腿,搶過話道:“好了,別管這仙字了,反正我是聽出來,那島上有個大墓,你們說的那幫黑山軍的人也是衝那墓穴去的。說實話,我這人偏愛正規軍,就不喜歡非專業的倒鬥部隊。你說咱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最後起義沒成功,那都瞎泡水的事情,不能讓他們拿去浪費。”
小八認真應和道:“就是啊,俺在樓蘭對那幫人就沒啥好感,你瞧他們對幼虎做的那事情!要是讓這幫人得了寶藏,到時候指不準怎個用法。”小八雖是偷子,但他心地善良,嫉惡如仇,是看不慣黑山軍裡的老鼠屎的,“不過……”他塞了口饅頭,嘴巴鼓鼓地道:“陳兄是怎麼知道他們最後起義沒成功的?在俺的家鄉,還有好多人為了改變命運而加入黑山軍的……”他困惑地將目光對向陳醰。
我知陳醰講的這番話對於古代的人來說沒頭沒腦的,忙是笑著解釋道:“黃巾軍那麼大的陣勢不是也被剿了,黑山軍只是後面零散出來的分支,大樹被掀起了一大半,憑著一些小根系不過是垂死掙扎,老醰就是這個意思。”
陳醰看我眼色,忙是笑著說:“對!我就是這意思!”
小八被我的話敷衍過去,他低下頭,深深嘆了口氣道:“說的也是,俺們貧苦百姓想拿起鐮刀對付那些官僚是不容易的。”
寶財道:“嘿,我說小八,你一會兒對黑山軍人嫌惡萬分,這會兒怎麼又開始憐惜起他們了。”
小八道:“俺這人是幫理不幫派的,若是黑山軍人正經辦事,俺願意站在他們那邊,但若是他們裡面有心術不正的,自然也不客氣。”說到“不客氣”三字時,他加重了力道。
“那你可看出來了,此次黑山軍的人心術是否正?”雪魄忽然問八堅。
八堅眸子別有深意地看向雪魄,笑道:“正不正俺沒看出來,但是入夜了還要打洞,那就是鼠輩行為了。”說話之間,他將目光對向黑漆漆的,只披著月色的屋頂。
我一時半會兒沒領會他的意思,但聽雪魄冷冷一笑道:“既是鼠輩就不要客氣了,依計劃行事。”她拔軟劍——繞指柔,劍抖動著,像一條奪人性命的肅防毒蛇。她抬起頭,纖細的背影站於我們之前。
黑夜如墨慢慢暈染開來,瞧著半彎新月之下,屋頂之上,深邃暗影快速流動,我這才反應過來,原是有人正偷窺著我們一舉一動。那上頭的人見著自己被發現了,也不再藏匿,他們穿著夜行衣,蒙著面,帶著各種武器,像是暗夜的忍者,手腳靈活的從屋簷之上輕聲躍下。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捕食的黑鷹站於我們面前,只露出一雙雙凌厲如刀鋒的眼睛。
面對三個不速之客,我們站起身,掏出武器,只聽得一中厚的男子聲音道:“有意思,竟然有凌霄寶劍,呵,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呵,好狂妄的語氣。”桑魚冷哼一聲:“還得來全不費工夫,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拿!”
桑魚把小道士的開場白搶了,小道士目光深沉地望著黑夜中的人,隨之眸光一凜,聳然動容道:“秋夕,你身後的寶劍是秋夕,難道你是……”
中厚聲的男子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你這賤婢生的小子還認得我們張家正統的寶劍。”
這話一開口,所有人滿腹疑雲的將目光對向小道士,小道士手裡握著凌霄,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
寶財吞了口唾沫,他心下嘀咕,湊近我,輕聲道:“公子爺,這人是誰,怎麼一開口就叫半仙……”他說不下去,我心亦是複雜。
那人瞧著小道士沒有說話,兀自又開口道:“怎麼?你這下賤小兒做不了聲了?”
小道士臉僵硬如石,我很少見到他這副慍怒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是擔憂他的情緒。就在我們將心捏緊而不得言語的時候,一道身影像是一把捅破屏障的利箭出現在小道士面前,她打破我們陣營的沉寂,罵道:“賊膽鼠輩,蒙著面不敢見人,還道人家是下賤小兒!我看你才不要臉!”
毫無顧忌說話的人正是平日裡脾氣臭的桑魚,她回過頭,對向小道士,冰冷的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仗義:“喂,你幹嘛,平日裡悶不吭聲也就算了,現在人家都罵到你娘頭上了,你就不好好扇他幾巴掌,讓他的狗嘴裡吐出幾顆牙來?”
小道士聞言怔了一下,而那黑衣人冷笑道:“扇我幾巴掌?”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陰陽怪氣:“一個賤婦生的小兒,他敢教訓張家正統之子嗎?”
“正統?”我喃喃,心頭一緊:“難道說這人是小道士的哥哥?可如果是哥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