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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財聽得雪魄所言,在一旁插著袖子,縮頭縮腦地嘀咕道:“黑山軍也不是打醬油的貨色,不知哪裡來的自信去抓住他們。”
我看桑魚已經把恨恨的眸子轉過來,忙是推了他一把,讓他別自滅自的威風,而就在這時,水太郎和那小二孫柱來了,二人端著簡單的小食,還給我們燙了幾壺酒。陳醰一見著食物也就忘記了在綠竹面前裝矜持,他撕下一條雞腿,張開嘴正準備享受美味,誰知坐在他邊上的雪魄忽然出掌拍下他手裡的食物,雞腿準確無誤落回了大碗之中。
見到嘴的肥肉沒了,陳醰不爽側過頭,質問道:“幹嘛呀!”
這時候桑魚不緊不慢從一個精緻的牛皮囊中取出兩枚銀針,譏諷道:“豬都是餵飽了被屠夫宰了的。”說話之間,針在食物中一頓翻攪。
陳醰看食物被桑魚攪來攪去,心疼萬分,不滿道:“這,這還怎麼吃!好好的食物都被你糟蹋了,你是沒聽過要善待糧食麼!”
桑魚斜睨了陳醰一眼,朗聲道:“既被我糟蹋了,你就少吃點,省得你一身的膘再加厚了。”
陳醰被侮辱說是豬,臉色已經是一塊青一塊綠了,當下又被說胖,他快氣結了,而桑魚無視他的小情緒,沒事人似地擦了擦銀針,對我們悠悠道:“沒問題,可以用了。”
水太郎和孫柱一直站在我們邊上,我倒是挺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懷疑他們的食物有問題,可水太郎和孫柱似乎司空見慣了,二人就像兩個迎賓小姐在邊上看著我們吃喝,在需要的時候,還會狗腿子樣的給我們斟酒。
我想起水太郎說的水門村發生的瘟疫之類的事情,便閒聊式地問他:“你們村裡是隔三差五就會發生那種不好的事情麼?”
水太郎邊倒酒邊道:“先前向客官說了,那是詛咒,你說好好的村子怎麼可能隔個幾年就發生一次大災難。而且除了我白天和你們說的災難,還會發生野火。”
“野火,自己燒起來的?”我有點吃驚:“水門村是漁村,按理來說,空氣裡溼度應該比較高的”
水太郎道:“恩,怪就怪在這裡了,明明溼度高,卻是自己燒起來了,所以對於這個詛咒的說法我們村裡人是深信不疑。”
“在下記得你先前說過,去過一次那村祭祖,那時候你看到了什麼離奇的事情嗎?”小道士忽然問水太郎。
水太郎停下斟酒,回憶道:“我去的那年,村裡也是沒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就是……”他眼睛微眯,表情倏然變得詭異,我被其弄得有點緊張,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
陳醰焦急道:“哎呀,別賣關子,就是什麼?”
水太郎彎下腰,湊到我們圈子中,燭光映襯著他的臉幽沉無比,他聲音低低地說道:“就是夜半時分,會有很多的煙氣從溼潤的土裡冒上來,像是一個個幽魂遊蕩著,蕩著蕩著,那煙氣就變成了幽綠色,很恐怖……”他說著說著,聲調越變越輕,眼睛越眯越小,似那黑白無常,慢幽幽地帶著我們往地獄深處而去。
就在我們想象著那片土地的怪異畫面時,一個年輕的聲音不屑地打破了這種詭秘的氣氛:“掌櫃的,你就別嚇人了,要那麼恐怖,怎見著你就沒事。”
水太郎被突然擾了興致,他不耐地直起身子,白了孫柱一眼,道:“我全家都帶了辟邪的東西!”說著,忽又將目光對向我們,神經兮兮道:“真的,那地方就好像沼澤地似的,潮潮的,散著一股熱氣,別提多難受了。”
孫柱實心眼,他不顧水太郎的白眼,在一旁嘀咕道:“你每次說事情要不天花亂墜,要不添油加醋。”
水太郎被揭了老底,當下拍了天真的孫柱一腦門道:“小孩子家家盡愛胡說,看我這月扣不扣你的錢。”
孫柱一聽錢,瞪大眼,趕緊討饒道:“哎呀,掌櫃的,小的下次不多嘴便是。”
看二人吵鬧,氣氛輕鬆了不少,不過令人擔心的是,如孫柱所說,水太郎這人和陳醰有點像,有時候說話沒個正經,很飄,也不知他說的關於水門村的事情是真是假,然則雖然說什麼瘟疫、山體滑坡、野火之類的有點來的匪夷所思,可不知為何,直覺告訴我,水太郎說的這些事情並不假。
酒飯之間,我們沒有再多問水太郎關於水門村的事情,待他走後,大家又商討了一會兒。
陳醰的疑問一直也是我內心的疑問,他說:“說了那麼多水門村啊水門村的,這水門村到底和我們掘的墓有什麼關係?”
小道士道:“羊皮卷裡寫了‘仙島有墓’,墓在島上,水門村該是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