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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聲,尋思著唐智傑這個人。單親家庭,從小就有心理包袱,有一股狠勁,報復心強,加上練就了一身絕技,這樣的人在一些特定的條件下,很可能走上犯罪道路。而如今這個條件似乎已經出現了,那就是他女友的死亡。如果說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友是被人毒殺的,那麼以他的性格,就很可能在他心裡出現一個心結,這個心結迫使他走上覆仇之路,是大有可能的。
唐振國將菸頭掐滅扔進垃圾桶,回頭說道:“我已經說完了,你說說你的假設。”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假設還不完善,等完善了再告訴你。”
唐振國的臉上露出一些失望,我笑道:“你放心,你肯定不會錯過一場好戲的。”這句話在之後我回想起來,很不是滋味,因為等待唐振國的不是一出好戲,而是一場苦戲。
我翻來覆去的思索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楊詩若與馮小珂的關係不簡單,一個大膽的假設在我的大腦裡不斷的迴盪。因為這個假設,將楊詩若、小丑毛叔和馮馳騁的死完美的結合了起來。為了證明這個假設的可能性,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拉著唐振國趕到了刑偵隊,因為我要將假設中的謎團一一解開,就必須藉助警方的力量。
見到了睡眼惺忪,一臉疲憊的老呂,我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麼?沒睡好?”
老呂拿著冒著熱氣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都快過年了,連續三起命案,我能睡好嗎?對了,‘馮莊’的可疑車倆排查出來了,你看。”
老呂遞給我一張照片,上面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牌是重慶主城區的,因為是晚上,駕駛員看不清楚。
老呂說:“這是影片截圖,車牌已經查到了,你猜是誰的?”
我說:“馮二公子的。”
老呂驚訝的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
我說:“馮家管家說過馮二公子安家在重慶,加上昨天一整天都無法聯絡到他,這一點就很可疑。家中父親去世,一定有很多事要處理,在這種時候不接電話玩消失,很難說通。所以剩下能想到與馮馳騁的死有關的人,就只有馮二公子了。他叫什麼名字?”
老呂說:“叫馮萬里。”
我說:“馳騁萬里,果然是兄弟兩。”
老呂說:“我聯絡過管家,管家說一直沒有馮萬里的訊息,小夏已經在公安系統中查詢馮萬里入住的酒店了。”
正說到這裡,就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隨後小夏跑到老呂跟前說:“呂隊,查到了,在凱悅來酒店。”
老呂一聲令下:“出發。”
警笛聲聲,三輛警車直奔凱悅來酒店。
不過當我們在酒店房間裡找到馮萬里的時候,他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我檢查了兇案現場,房間門的把手上一直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所以酒店工作人員沒有及時發現死者。
房間內沒有開暖氣,反倒是窗戶開啟的,因為這是16樓,也不用擔心外面會有人看見房間內的情況。開窗是為了讓室內溫度更低,這樣屍體散發出異味的時間就會延長,發現屍體的時間也會延長。
死者躺在床上,床鋪凌亂。他身穿灰色羊毛衫,黑色的西褲,酒店那種白色的一次性拖鞋沒有規則的放在床邊,其中一隻還是扣著的。右邊鎖骨上方的脖子處有明顯的針眼,並有一些血跡,同時死者的鼻翼上有輕微的瘀痕。從屍斑推測,死亡時間已經超過24小時。具體是如何致死的,還需要法醫的進一步確認,不過我在現場做出了一個簡單的推理,來說明死者是如何被殺害的。
我指著死者脖子上的針眼說:“你們看這個傷口,明顯是一個針眼,但是比注射器的針眼要大很多,而且要刺擊這個位置,近身襲擊的話,攻擊這個地方是不是很彆扭。如果你手拿針筒,要正面襲擊一個人的脖子,肯定是攻擊脖子外側,怎麼會在內側鎖骨上方留下傷痕呢?據我推斷,這個針眼應該是飛鏢之類的兇器留下的。”
老呂緊跟著說:“飛鏢?那和馮馳騁被飛刀殺死就很相像了。”
我說:“是的,但是還不能確認是不是同一人所為。”
老呂又說:“的確,如果是同一人,那兇手應該就會用飛刀了。”
我說:“不一定。兇手殺害馮馳騁是背對死者,然後給出致命一擊。而這裡地勢狹窄,很難進行偷襲,就必須正面交手。在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要給出致命一擊的機率就小了很多。如果失手,被害人大聲呼救,酒店的客人和工作人員就很容易發現。但使用帶有強力麻醉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