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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拿著一幅畫,必定會好奇的要求看一眼。如果他看到這幅臨摹的未成品,兇手要如何與其解釋呢?我有一個猜想,那就是持畫的人本身就酷愛臨摹名畫,而且死者知道他有這個愛好。這幅奇怪的畫不會引起死者的猜疑後,第二步就是如何讓死者重度昏厥並實施盜竊和虐殺?所以喝紅酒是關鍵。兩個人在深夜,不會平白無故的喝紅酒,除非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從床上發現的頭髮可以猜想,這兩人的關係的確不一般。不過兇手在這裡到底是女人還是同性戀者,就需要在後續調查死者的社交範圍時去確定了。”
我又叭了一口煙,看見小夏很認真的在記著筆記。
我繼續說道:“從死者身上只穿著睡袍,以及口中的酒味可以推論,兇手很可能透過調情的手段,騙得死者喝下了帶有烈性*的酒,並使其重度昏迷。*是否存在,在屍檢出來後就能見分曉。在死者昏迷後,兇手第一步是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跡,從清洗酒杯這點能很好的證明他做過這一步,當然還清理過其他什麼東西,我就不得而知了。第二步就是實施盜竊,替換名畫。顯然兇手對死者的家很熟悉,否則他也不會輕易的找到合適的畫框用以鑲嵌自己的贗品,估計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犯案准備,檢視好了畫框的尺寸和位置。替換名畫這一步在一般人眼裡是多此一舉,但是在一個藝術家眼裡,這才是關鍵。原因我在之前已經闡明,這裡不再贅述。”
小夏此時抬頭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唐振國看了看小夏,說道:“畫中有隻狐狸,兇手意圖偽裝成畫中的狐狸跳出來殺人。”說完還翻了翻白眼,表示無法理解。
“哇!真的啊!要不是歐陽哥點破,說不定我們還真的會被兇手牽進去不可。”小夏傻笑著說道。
老呂此時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兇手表現出殘忍又細膩的一面。他首先用一種奇怪的兇器割傷死者,然後利用事先準備的獸爪模具製造動物的血腳印。正是這種血腳印和死者身上的詭異傷痕,讓我聯想到了兇手所使用的兇器。我剛才在網上查了一下,這種東西確實存在,而且有販賣。”
唐振國瞪大眼睛問道:“什麼東西?”小夏也直勾勾的看著我,只有老呂依舊在眯著眼睛抽菸。
我說:“金剛狼都知道吧,兇器就是類似金剛狼手中的鋼爪。”
小夏一聽,連忙拿出手機查詢,隨後大聲叫道:“我去,網上還真有這東西賣的,而且還是鋼製的。”
老呂拿過小夏的手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說道:“這兇手的思維也真夠奇葩的。”
我說道:“不過這兇手不夠嚴謹,那血腳印的確是狐狸的腳印,但是它是四個前爪,而金剛狼的鋼爪是三個。”其實這一條與辦案沒什麼幫助,我也就是調侃一下兇手而已。
隨後我們檢視了小區的監控錄影,一個留著馬尾辮,帶著口罩,揹著畫筒的男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顯然這人和兇手的特徵十分接近,那麼同性戀的男性兇手就比女性兇手有更大的可能性了。
作案現場交給小夏和勘查民警,我、老呂和唐振國直奔死者曹衛虎的字畫店而去。
字畫店名叫奇畫居,位於鴿子溝古玩買賣集散地,仍在照常營業。
“奇畫居,奇畫居,很有點奇貨可居的意思啊。”我抬頭看著那古樸的綠字黑底匾額,調侃道。同時發現那匾額的落款也是於瑾墨。
“歐陽,你看那門頭牌匾的落款,也是於瑾墨。”看來老呂也發現了。
我說:“不錯,這於瑾墨和曹衛虎的關係很不一般啊,走,進去問問便知。”
走進字畫店,我才發現這家店鋪很有些檔次,大約六十平米的店鋪中央,是一圈圍式的玻璃櫃臺,櫃檯裡明亮的燈光下,既有精緻的文房四寶,也有名家題字作畫的香扇,四周的牆壁上很有規律的懸掛著各類字畫,都裝裱精細,美輪美奐。
一位帶著金絲眼鏡,身著白色中式長衫的男子,正站在一張鋪著白布的桌子前作畫,見我們走進店鋪,他連忙放下手中毛筆,上前抱拳行禮道:“不知各位貴客有何需求啊?”
這打扮,這架勢,我以為我穿越到了民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