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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壩(地名)找到了康春醫藥公司。
向公司負責人表明來意後,他就開始向我們吐起了苦水。
這位負責人姓吳,是康春醫藥公司的綜合部經理,這位吳經理向我反映道:“任懷年丟失公款後,我擔心它有心理負擔,開車會有危險,就收了他的車鑰匙,讓他回家休息幾天。可是在他回家後的第二天,我就聯絡不上他了,手機座機都不接。我還派人去他家找過,我怕他因為丟了錢,心裡想不開,做了什麼蠢事,可是去了他家,也沒找到人。”
我向吳經理問道:“這個任懷年在公司工作了多久?人怎麼樣?”
吳經理說:“任懷年來公司當司機已經兩年了。這人工作很積極,開車很穩,人品不錯。他進公司就是我親自面試的,因為他的父母都是人民教師,而且以前也給企業老總開過車,所以我就任用了他。今年還提拔他給我們老總開車。”
我問道:“那六萬六千元是什麼錢?”
吳經理說:“這六萬六千元是我們公司新買的寶馬車的上戶費用。這輛新買的寶馬車就是交給任懷年在開,於是我讓財務將這六萬六千元打到任懷年的私人賬戶上,讓他去辦理新車上戶。”
瞭解到這些情況後,我就發現很奇怪的一個問題,六萬六千元既然是打到了任懷年的銀行卡上,那麼他在去辦理新車上戶手續的時候,為什麼要將錢給取出來呢?難道新車上戶不能刷卡,只收現金?這顯然不可能。
但是這只是一個猜想,或許他取現金有他自己的想法呢?比如現在不是流行收藏吉祥號的紙幣嗎?他要是有這個愛好和收藏習慣,將大筆的錢取出來,查詢其中的吉祥號紙幣,並用自己的普通紙幣進行交換,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為了進一步瞭解真相,我聯絡了受理這起盜竊案的民警,讓他帶我到任懷年取錢的銀行,去看一看任懷年當時取錢的監控錄影。
從錄影中,的確看見任懷年將錢取了出來,而且銀行的監控錄影不但清晰,而且有語音。從他與銀行櫃員的交談中得知,他所取的金額的確是六萬六千元。
我又仔細注意了任懷年身後,他的身後並沒有疑似盯梢的人。在檢查了銀行室外監控錄影後,也沒發現有人尾隨任懷年。而且任懷年取了錢,將錢裝進黑色挎包中以後,就走出了銀行大門,直接上了轎車,中途也沒去別的地方。影片中能清晰的看見,上車時挎包還在他身上。
走出銀行,唐振國忽然對我說道:“你是懷疑任懷年監守自盜,私吞公款?”
我看著銀行門外川流不息的車倆說道:“沒錯。丟失公款,玩消失,所在居民樓出現謀殺事件,這不得不讓我懷疑。”
唐振國說:“那好辦啊,查一查他的銀行賬戶,看他有沒有在案件發生後存過錢啊?”
我笑了笑說道:“你這個方法可行,但是並不好辦。如果他要存錢,你知道他會存那個銀行嗎?我想再蠢的人也不會存之前取款的銀行。那麼一個銀行一個銀行的查,是很費勁的。還有,如果他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這六萬六千元也不算太多,他就不存了,你想查都查不到。別跟我說查紙幣冠字號的使用人,這種方法,比大海撈針還難。”
唐振國聽了我的話,有些沮喪,自嘲道:“看來我考慮的還是不夠全面。”
我安慰道:“沒事,至少你能想到一些解決的途徑,我看好你。”
唐振國臉上露出了一些喜悅。人要進步,就需要鼓勵和安慰,特別是像唐振國這種性格直爽的人。
之後,跟著辦案民警一起,我們來到了南濱路加油站。當然,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檢視盜竊案案發當天的監控錄影。
首先,我在加油站轉了一圈,大概瞭解了一下加油站的地理位置。
這個加油站的在南濱路中段,地理位置很偏僻,除了這個加油站,周圍都還未開發。
這點讓我感到很是奇怪。第一,任懷年所處的康春醫藥公司是在申明壩,而南濱路與申明壩明顯背道而馳,他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裡加油呢?第二,任懷年的家住在沙龍路的皮革廠職工宿舍,那地址是在長江對面,選擇從這個路段走,在這裡加油,也說不通。第三,是最說不通的一點,他在周家壩取了錢,為什麼不直接去給新車上戶,又或者是在就近的加油站加油,而是繞了大半個城市來這裡加油呢?從這三個方面,證明他的駕駛路線都很反常。這點不得不讓我懷疑其中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