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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聲離我並不遠,不是別人,正是範潤正。從他悽慘痛苦的叫聲中,我判斷出他必定是受到了極為疼痛的傷害。難道是有人趁停電對他下了黑手?
我連忙衝出門去,藉著昏暗的光,看見範潤正已經躺在了地上,他雙手扶著自己的右腿,極為痛苦的*著。
我和幾個保安連忙俯下身子去扶他,才發現他的右腿上插著一根箭,這根箭已經貫穿了他整條大腿,血沿著褲腿往外流出。
我連忙對其中一名保安說道:“趕快去叫醫生來。”
年輕的保安‘嗯’了一聲,慌慌張張的從我身邊跑了過去,我感覺他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在逃離危險一般。
我扯下範潤正的皮帶,用力綁在他的箭傷上方,減緩他的出血量。然後問道:“你看見是誰襲擊你了嗎?”
範潤正顫抖的說道:“沒......沒看見,外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
我說道:“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範潤正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緊緊的咬著牙,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雄獅,在低沉的*。
此時走廊裡的燈全都亮了,電來了。
我才發現那柄箭上吊著一個紙團,我拿起那紙團,開啟一看,裡面寫著四個血紅的大字:血債血償。
白襯衫的醫生提著醫藥箱快步的衝了過來,那架勢與戰場上軍醫救治傷員一樣緊迫,穿西裝的老邢和保安隊長緊跟在身後。
醫生對範潤正說道:“範總,不能取下這柄箭,我貿然的取下會對你造成二次傷害。”
範潤正閉目點頭。
保安們找來一個門板,將範潤正小心的抬到了他的房間,這時候聞訊趕來了一位年輕人,原來這位年輕人正是範潤正的兒子,範智林。
範智林見到自己父親受傷,連忙上前焦急的詢問道:“爸,看見是誰打傷您了嗎?”
他得到的答案當然與我一樣。
範智林又安慰了範潤正幾句,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呆呆的看著醫生為他的父親處理傷口。
我走到範智林身邊,將箭上取下的紙條交給範智林說道:“你父親與什麼人結過仇嗎?”
範智林拿過紙條,看了上面的字以後,全身發抖,眼淚也滴在了紙條上。他將紙條用力一捏,站起身子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從我身邊擦身而過,走出了房間。
看他這些舉動,顯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過我可以感覺,這些事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和痛苦。
為了瞭解是什麼人想要對付這桃源山莊裡的人,我必須將事情的原委瞭解清楚。我知道,對為何會發生這一切,範潤正的心裡應該已經很清楚了。雖然他現在傷得不輕,但是我仍然需要他告訴我他曾經和什麼人有過過節。
然而他的態度和他的兒子一樣,閉口不答。
這一切讓我很是為難,也很是無奈。我感覺,悲劇還將再次發生。
範潤正的房間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有人把手,看來殺手是很難對其下手了。
我找到吳隊長,讓他帶我去檢查一下剛才停電的原因,吳隊長說他已經查過了,是有人將山莊的電閘給拉了,幸好沒有進行破壞,否則這大晚上的沒燈沒亮,就更加危險了。
我尋思著,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山莊電閘的位置,看來殺手對山莊的情況瞭如指掌,那麼會不會就是山莊內的人呢?
可是這個範圍很廣,范家父子、老邢、私人醫生、吳隊長和山莊內所有工作人員。這讓我無從下手。
而現在能找到的最大突破點,就在範潤正和範智林這二人身上,那張詭異的‘血債血償’紙片,到底飽含了什麼意義?
這兩父子閉口不談,或許能從其他人入手。那個老邢,應該與范家很是親近,從他吩咐吳隊長可以看出,他在范家的地位應該是很高的,那麼從他身上入手,或許能得到線索。
只是現在那位老邢正陪著範潤正,所以我也不便再到範潤正面前提及,以免範潤正惱怒,勒令這位老邢什麼也不準說。
我緩緩走到自己的房間,這一路上都有保安在來回巡邏,當我正拿出房卡,準備進屋的時候,燈光閃爍了一下,我心道是電壓不穩。
緊接著,燈光連閃了好幾下。
不對,發生了什麼?
此時,307的房門忽然開啟,一個高大的黑人衝了出來,他用英語向保安說著什麼,我在不遠處聽得很清楚,他說大衛先生觸電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