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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我和申俊一同到達了袁母壽宴的現場。
壽宴並不是在袁家辦的,而是在郊區的一戶農家樂,很簡單的房子,設施一般,規模也不是很大,只是從停車場的一排豪車,才能看得出今天在這裡包席的人不是普通人物。
餐廳分兩層,我和申俊被安排在第一層,我們剛坐下,就透過窗戶看到袁正威親自出去接人,來的竟然是錦城市長高全友。然後袁正威就直接領著高市長上了二層餐廳。
看看周圍坐的人,多是商界人物,看這意思,一樓以商為主,二樓則以政為主。從商的和從商的坐在一起,從政的和從政的坐在一起,也有共同話題。
申俊輕輕附在我耳邊說:“袁家也真是大膽,現在查得這麼嚴,還敢辦壽宴,就不怕被查?”
我也附在他耳邊說:“他們不收禮,只是請人吃飯,這並不違規,人家幾代人混政界的,還用你操心翻船?”
申俊點頭,“說的也是。”
這時菜上來,更是讓人驚歎,幾乎全是家常菜,除了一條魚和一盤辣子雞,其他的幾乎都是蔬菜,很難想像有人請客,菜會這麼素的。
這時袁家的老夫人出場了,老太太儀態端莊,手捧清茶,接受來賓的賀壽,敬酒的人喝酒,她則微微抿一下清茶表示意思。
敬完壽星,大家開吃,酒據說也是農家自己釀的土酒,味道淳香,簡直非同凡響,用那種很不起眼的土壺裝起來。
申俊喝了一口,確定地對我說,那酒百分之百是飛天茅臺,絕對不是農家自釀的土酒,要是農家能釀出口感這麼好的酒,那就逆天了。
有趣的是來賓們都是一邊喝一邊大讚這土酒好,好像沒有人識破那是茅臺,也不知道是喝傻了,還是裝傻。
酒席過後,是看戲。以前有錢的大戶人家有大事,都會請戲班來唱上幾天助興。袁家竟然也興起了古時的那一套,請來了某文工團的來表演。
位置按地位高低來排,市長和袁家老太太坐在第一排,而我和申俊,則被排在了最後一排,宋子凌和申繼業,則排在了第二排。
我一直都在想,今天太過順利了一些,以袁小姍和袁洪對我和申俊的仇視,不可能會對我們以禮相待,現在從這位置來看,明顯有貶低我們的意思。
我倒也無所謂,但申俊是宋城集團的主#席,是錦城商界跺一跺腳,大地都要抖一抖的頂尖人物,被安排在最後一輩和袁家的保姆司機們坐一排,這無疑就是有意羞辱了。
我看了看申俊,他依然面帶微笑,並無怒意,我這才放下心來,畢竟現在的申俊,已不像從前那般暴躁易怒了,他懂得有時隱忍也是最好的還擊。
袁正威很快發現我和申俊被安排在最後一排,他走了過來,“你們坐到第一排去吧,那裡視線會更好一些。”
這也說明,這位置的安排,不是袁正威的意思,不是袁洪,就是袁小姍的主意。
申俊擺手,“就這裡挺好的,我喜歡這個位置,看戲嘛,本來也就是湊個熱鬧,我其實不懂戲的,我是個俗人。是嗎,念念?”申俊說完看向我。
“是啊,我也不太懂,只知道是國粹,但其好處是真真品不出來。我們就坐在這後面湊下熱鬧就好了。”我笑著說。
袁下威面有慚色,“下面人安排不周,把你們的名牌放錯了,兩位不要介意,兩位都是我請來的貴賓,豈容他們怠慢。”
“真沒事呢袁局,就這裡挺好的,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和申俊就坐這好了。”
“二哥,你管她幹嘛,像她這樣的賤#人,讓她坐在這,已經是給她面子了,不然我直接讓她滾。”
袁小姍終究還是過來了,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我。
今天是袁家的作東,我當然也不方便和袁小姍直接衝突,她的那一句罵,我硬捱了。
“小姍,你閉嘴,曾小姐是我的客人,你不能出言不遜。”袁正威喝道。
“二哥,我真是搞不懂你,人家又不鳥你,你幹嘛還非要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你好歹也是個局長,我都替你覺得丟人,媽媽的壽宴,叫花子都可以來,就她不能來!”袁小姍怒道。
她的聲音有些大,坐在後排的一些賓客,紛紛向這裡看了過來。
我雖然努力保持鎮定,但我多少還是有些尷尬。在錦城商界混了這麼久,很多人還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站起身來,“如果袁小姐實在不歡迎,我現在走也來得及,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