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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桐話不多,大多數的時候,都只是安靜地坐著。一般來說,盲人因為看不見,所以盲人的坐立形態相比正常人會稍有瑕疵,但霍青桐不是這樣,她不管坐還是立,不管說話還是沉默,都很恬淡完美,以至可以讓人忘了她是盲人的事實。
“霍小姐的眼睛,應該不是先天的,是什麼原因呢?”我問了一個有些唐突的問題。
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不妥,這是人家的隱私,我這樣問,太把自己不當外人了,而事實上我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於是趕緊補救,“我話太多了,對不起。”
霍子桐淡然一笑,露出迷人酒窩,“沒關係的,我的眼睛是半年前才看不見的,具體原因嘛,都過去,不想再提了。不過我會好的。”
“是啊,你一定會好的。今天能遇見霍小姐,非常榮幸,希望霍小姐有空去我家坐客。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何衛和霍子桐同時站了起來,“曾小姐要是不急,就不多坐一會,如果有事,那我們也不挽留了。你稍等,我去給你拿藥。”
何衛去拿藥的時候,我又和霍子桐聊了兩句,她一直很尊敬地叫我曾小姐,我也叫她霍小姐。
她真是我喜歡的女孩子,我一衝動就說要不你叫我姐吧,我認你這個妹妹,我們以後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什麼的,好不好?
她欣然應允,說好啊,那我以後叫你念姐,你叫我桐桐就行了,這是我的乳名。
我說行,那就這樣定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到家裡去吃。可一定要和何醫生一起去。
霍子桐欣然答應,“好啊,不過念姐以後也不要叫他何醫生了,既然是自己人,叫他何衛就好。”
這時何衛走了過來,霍子桐根據他的腳步聲,準確地找到他的位置,拉住他的衣袖,“何衛,這是我新認的姐姐,以後你也得叫她姐。”
我趕緊擺手,“不不不,不敢當,你叫我姐我可以承受,他叫我姐,我承受不起,叫我曾念就好。”
何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子桐,“我也是感覺你們一見就挺投緣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認了姐妹,好啊,子桐在錦城也沒什麼朋友,她是盲人,交新朋友也不方便,能曾總這樣的一個朋友,真好。以後也可以一起聊聊天什麼的。她也沒那麼悶了,謝謝你啊曾總。”
“我很喜歡她,她的樂觀感染了我,改天一定要到我家坐客。”我笑著說。
“好,一定會去打擾。”何衛笑著說。
藥是紙袋裝著的,為了防潮,外面又加了塑膠袋。很大的一包,但並不重。
霍子桐堅持送我到樓下,我回身看時,她嬌小的身材立在寒風中,亭亭玉立,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她不說,沒人看得出她是一個盲人,那個積極樂觀的態度,真的是強烈地激勵了我,讓我覺得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
雖然知道她看不見,我還是向她揮手,應該是何衛了她,她也向我揮手。走了很遠,我回頭,看到她還和何衛站在那裡。
人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人,但一見到就很喜歡的,卻沒有幾個。喜歡不只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是她表現出來的樂觀,超強的積極向上的生命力。這種品質,是我這種歷經萬難後的人最欣賞的。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我甚至有些私心,想讓申俊見見子桐,讓他看看人家一個女孩遭遇看不見這樣大的打擊,是如何樂觀向上的,他不過是間歇性失憶,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把藥放進後備箱裡,打電話給申俊。電話關機。
我驅車直接趕往寶山小區,開了門,申俊沒在。
我迅速下樓,開車前往家裡,申俊也沒在,蟬姐說他一直就沒回來過。
憶起在街上碰到申俊的樣子,他滿頭是汗,神情惶恐,當時他應該是失憶了吧?
想到這裡,我又衝出了家門,打了電話給韓烈,“阿烈,馬上把你所有的人派出去找申俊!”
申俊一聽急了,“俊哥怎麼了?”
“他以前的舊疾犯了,現在會有間歇性失憶,有可能在街上就不識路了。得馬上把他找到。”
“啊?間歇性失憶?以前俊哥犯的那個毛病?我靠,這可如何是好,錦城這麼大,我人手有限啊,要不,你找袁正威那個官僚幫忙?他有警察資源,應該更容易找到吧?”
“我不想驚動太多的了,申俊患有間歇性失憶的事,不要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敏感,要是讓人知道,那又是一輪風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也對,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