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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眼前的是聰明人,那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就點頭:“來之前,我確實不知,但我現在,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何衛看了看我,“你怎麼猜的?”
“妙筆尋花。”我答了四個字。
何衛輕輕笑了笑,“曾總真厲害,還知道妙筆尋花。”
雖然我猜對了,但我卻沒有絲毫得意,反而心裡往下沉。
“妙筆尋花,是古代醫者對失憶症的稱呼。沒錯,申俊也面臨這樣的問題,但事實上,他並沒有完全失憶,他只是間歇性失憶,我聽說,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病症,是不是?”
“是的。”我感覺眼眶很酸,很難受。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可是當時他的間歇性失憶症是治好了的,為什麼現在又復發?”
“他以前腦部受過傷,後來好了,但據我所知,後來他又受過傷,我們腦部是很脆弱的,有些傷並不能完全根治,就算是好了,他會留下後遺症,加上他精神壓力太大,所以又導致出現了一些問題,但他的情況,目前來看並沒有惡化的跡像,只是他比較緊張,他認為自己會因為間歇性失憶,拖累到他身邊的人。”
“所以他一直沒有告訴我。”我黯然說。
“他這是對你愛護,你們的情況,我聽他說起過一切,一直以來,我也認為陽光集團是優秀的企業,但後來發生的種種,我雖然不是很知道內情,但我想應該是因為外在的原因,所以才會陷入目前的境況。”
沒想到他一個醫生,竟然也關心財經界的事。
“申俊治癒的可能有多大?”我問何衛。
“這很難說,也許明天他就痊癒了,也許……”
“一輩子也好不了?”
他猶豫著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我的心越發的往下沉。
“但不必悲觀,他的傷是舊傷,藥物的治療是其次的,也沒法手術,最主要的,還是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保持心情愉快,不要太過焦慮,再輔於藥物,加上中醫的一些理療手段,恢復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前一陣陽光集團和宋城集團相繼丟了,我在裡面,申俊眼睜看著這一切發生,自然壓力山大,難怪會引發了他的舊疾,發現自己經常會記不住東西后,他怕連累我,主動提出離婚。
又擔心他完全不記得,於是他把認識的人都歸檔,方便自己查詢,還經過精心調研。給我制定了陽光傳媒的發展計劃,開始給我鋪設好後路。
“如果你也這樣悲觀,那對他的病情更不利。”何衛提醒我。
我努力笑了笑,“我並沒有悲觀,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以前他也失憶過,後來不也一樣好了。”
“那就好,病人情緒波動很正常,但家屬一定要保持冷靜才行。只有冷靜,才能解決問題。”
“我會的,一定會。”我輕聲答道。
“那就沒有任何問題,慢慢來,這事兒急不來,最重要的,還是申先生一定不能太過焦慮,不能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我相信會慢慢好起來的。至於具體的治療,我雖然是學西醫,但我更偏向於中醫的理療方法,在慢性病的治療方面,中醫確實更勝一籌。我也給申先生介紹了幾位不錯的中醫。”
“何先生,那我能做為申俊做些什麼?”
“讓他心情愉快,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他現在還是記得的,並沒有太過惡化,在他間歇性失憶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他,不能讓他受到其他的傷害。”何衛說。
“好。”我點頭答應。
這時何衛的電話響起,他接起電話,臉上堆滿了柔情:“桐桐,你睡醒了?”
對方好像是說了什麼,他用心地聽,然後說:“我可能來不了,我和一位朋友在吃飯呢,你要來嗎?就在對面。我來接你?”
接完電話,他抱歉地向我笑了笑,“我妻子做好了午飯,讓我回去吃。”
他一直說話溫柔親切,我以為他是在和他女兒說話呢,原來是他妻子。
“何醫生肯定很愛你的妻子,你臉上寫滿了深情。真讓人羨慕。”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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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笑,露面潔白的牙齒。“申俊也很愛你,不然他不會對你隱瞞他的病情。”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吃完後一起下樓,我走向停車方向,何衛在後面叫住我。“對了,我託朋友從國外帶來的藥到了,要不曾總給帶回去,交給申先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