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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是早上上班,把必須的事處理完,然後就回家陪著申俊,監督他把那又黑又難聞的藥湯給喝下去。
沒有事的時候,我和他會一人躺一個沙發,各自看書,互不打擾。他有時也會跑進書書,用筆在紙上畫大大小小的圈。
不過我從來看不懂他的那些圈,只有他自己能夠看懂。我也不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天我剛從公司回來,蟬姐就趕緊跑過來,一臉神秘地告訴我,“太太,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呢?”
“我看到之前在咱們家打工的那個小姑娘娘了,叫葉什麼來著。”蟬姐說。
“葉思哲?”
“對對對,葉思哲,現在穿得可洋氣了,根本沒原來的樣子。”
蟬姐要是不提起,我倒是真的差點把這個給忘了。她後來懷了申繼業的孩子,本來想借此殺進申家當太太,卻不料後來張家把控局面,把她給趕出來了,她那孩子應該是幾個月了,快要生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一個未婚女孩子挺著個大肚子,想必會很艱難吧,怎麼可能還會穿得很洋氣呢?
“哦,你在哪見到她了?”我問蟬姐。
“我去海鮮市場買海鮮的時候,因為騎電動車太冷了,我坐公交去的,我在車上瞧見她了,她進了省游泳館。和一個年輕男孩子。”
“游泳館?”
“是啊,這麼冷的天還去游泳,也真夠的。”蟬姐說。
“那,你看她體型如何?”
蟬姐並不知道葉思哲過申繼業孩子的事,但如果葉思哲挺著個大肚子,蟬姐不會看出來。
“挺好的啊,還是那麼苗條。”蟬姐說。
“苗條?”
“是啊,很苗條,雖然她穿著大衣,但還是能看得出身材挺好的。”蟬姐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哪像我們這些中年婦女,這游泳圈是越來越大了。”
這麼說來,葉思哲把那孩子給拿掉了?
我笑了笑,“蟬姐也蠻苗條的,並沒有發福,身材很好。”這是實話,蟬姐人長得不錯,腿也長,很耐看。
“太太取笑了,太太才是保養得當。不過要像太太那樣晚上不太吃主食,我是受不了的。”
我笑了笑,“我是易胖型,所以不得不節制,你身材好,不用管。”
和蟬姐說笑了一會,我上了樓。申俊又在書房,我走進去,“小叔,又畫圈呢?今天畫了幾個圈了?”
申俊盯著我,眼睛裡有一絲不安。
我瞬間明白,他又不記得了。
我儘量笑著安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我和他的合照,遞給他。
他看了看,“我叫申俊?”
“是。你患了間歇性失憶……”我把那天在商場說的話,又重複著背了一遍給他聽。
“那樓下的那個女人是誰?”申俊問我。
“他是蟬姐,是我們家傭人。”
“我和你結婚多少年了?”申俊又問。
“有些年頭了。”
“那我們為什麼沒有孩子?”申俊突然問出一個扎心的問題。
我想跟他說,我們是有孩子的,但只是被人偷了,一直找不到,但我擔心,他現在的狀態,要是說出來,他恐怕會更崩潰,這對他的康復更為不利。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申俊問。
“這件事很複雜,回頭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
“那到底有沒有孩子?”申俊卻是緊追著不放。
“有的。”我只好回答。
“那孩子呢?”
我一狠心,索性撒謊,“孩子寄養在一親戚家,過一陣我們再去接回來。”
“哪個親戚家?”申俊追問。
“申俊,你不要問了好不好。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我現在要一一全部告訴你,這不可能,你的人生就像一部幾百集的連續劇,我怎麼可能會一下子說得清楚呢,是不是?你會想起來的,你想起來,就什麼都明白了。”
申俊一陣黯然,狠狠揪了揪自己的頭髮,“我怎麼會這樣呢,我以後都記不起來了是不是?”
“不會的,我說了,只是暫時性失憶,你會記起來的。”
“那如果我一直記不起來,怎麼辦?”申俊問我。
“這種假設不成立,你不要胡思亂想,你先靜下來,好好睡一覺,然後你就記起來了。”
申俊臉上寫滿了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