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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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錯。
忠心怎會有錯?
我搖頭嘆息,起身將人扶了起來。
“梁管家,梁叔......我知道你的心,只是......子戎已經沒有娘了......不能再沒有兄長了”
......
及至處理完了這些事,又替梁管家抹了一把眼淚後,我才回了西廂歇下。
一應洗漱過後,剛要脫衣就寢,卻發現自己袖間落出個手帕包著的小包袱。
我將包袱拾起來,擱在手裡拆開,裡頭卻是一把去了紅皮的花生仁。
花生仁。
他是何時將這些東西擱在我袖間的?
我不知道。
他又是何時查到了珠州鹽場的?
我也不知道。
我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糊塗的人?
從前都是提著一口氣活著的,怎麼如今就叫這樣一個人近了身又近了心?
這樣沒防備,可怎麼活的長呢?
房中火燭已熄,我歪在榻上,手裡攥著那把花生,直著一雙眼睛熬時辰。
這花生不好,吃的人嘴裡發苦。
定是茶樓裡採買的夥計不識貨,沒買到今秋剛打下的新花生。
葉崇然不是太后的人,那他到底是誰的人,我真是不敢猜了。
人心繁雜,各有八竅。
我猜不透,看不明,理不清。
這一夜睡的不安穩,冬節頭一天,午夜的涼風扒著門縫往屋裡鑽。
是以今晚夢中的菩薩,便也陪著我受了一場凍。
夢中我跪在冰湖之上,菩薩則高坐蓮臺,閉目不語。
百寶硨磲珠的冠冕,也被風雪掩蓋住了華彩。
菩薩好似入定,長睫上結了一層薄薄寒霜。
而我的手腳也失了溫熱,跪在佛前動彈不得。
“你又來了?”菩薩閉著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