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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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自然也不大好看,臉上掛了些彩,除卻背上那一刀,腰上也捱了一鞭。
左臂方才被這護衛頭頭狠命踢了一腳,鈍痛難消,想來是斷了。
我體力已經耗去八九成,眼前的護衛頭頭也在劇烈的喘著氣,雲南王站在他身後,冷笑了一聲。
“好我的賢侄兒,從前沒發覺,你竟有這身功夫”
我抹去嘴角的血水,亦看著他:“那叔叔今日便看好了,侄兒是怎麼手刃叛賊的”
我飛身而起,劍指雲南王,那護衛也發了狠,手中雙刀打出刀旋兒,直逼我咽喉而來。
我不得已停了攻勢,抽劍擋刀,雲南王見自己的侍衛已經死了個七七八八,剩下這一個大抵也熬不住我的糾纏。
急急往後退了兩步貼近窗邊,趁我不察便從視窗飛身而去,我看著他衣袍擦過的窗櫞,心裡莫名咯噔了一聲。
可那侍衛殺招頻出,我來不及細想,只能全力迎戰,又是數個回合,那侍衛竟擺出了死斗的架勢。
我皺著眉不由問出:“你家主人都跑了,你何苦同我不死不休?”
那侍衛不說話,眸中盡是兇光,顯見是殺紅了眼。
我無話,深知再耗下去也不過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只得用了個陰毒的招子,從袖間摸出一支角鏢,在避他刀鋒時,彈指飛出,一鏢正中眉心。
侍衛應聲倒地,我看著屋中滿地橫陳的屍體,終是支援不住,以劍撐地跪了下去。
額際有滴水落下,不知是血還是汗,身後腳步聲響起,我沒有動,因為我知道,那是向熹的腳步聲。
他此刻的腳步聲,比之往日沉重許多,我沒有回頭,心裡荒蕪叢生,因為我也知道,向熹的腳步之所以沉重。
是因為他肩上扛著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是王叔的屍體。
向熹丟了屍體走到我身邊:“樓上樓下,都沒有活人了”
我平復了喘息,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汗:“好”
向熹將劍器從我手中抽離,見我已經力竭,便攔腰將我抱起,一邊向著客棧外走一邊問道:“傷到哪兒了?”
我搖搖頭:“斷了個膀子,餘下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
行出客棧那一刻,恰逢一場夜雨來。
天色遲遲不亮,雨勢卻越來越大。
我被雨點子砸的睜不開眼睛,向熹將我擁在懷裡,與我同乘一騎,馬蹄聲破開雨幕,我回頭望了一眼那間客棧。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
向熹不語,只甩響馬鞭帶著我在夜雨中奔襲,我收回了目光,背靠著向熹的胸膛,這個胸膛似乎格外讓人心安。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其實傷的不輕,尤其是左臂的斷骨之痛,此刻更是鋪天蓋地的疼起來。
眼前一陣陣發黑,差事已了,我也沒有強撐著清醒的理由,索性將腦袋一歪,在向熹頸窩裡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七日之後,向熹守在我床邊,似是枯坐著的一尊石碑。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想開口說話,喉頭卻乾澀的好似被人灌了砂漿。
向熹見我醒了,立即起了身從桌上拿來茶盞,一手托住我脖頸餵我喝下。
有水潤喉便能開口,我看著自己身上包的紗布藥巾,問道:“我睡了多久?”
“七日了”
我將腦袋落回棉枕上:“這是哪兒?”
向熹將茶盞擱下,如實說道:“那夜刺殺過後,城中官兵盤查便嚴了,我怕他們要抓你,就連夜帶著你出了城,這裡是一家農戶的院子,我給了錢叫農戶租給我一間房,又尋了郎中給你治傷”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還挺機靈”
待我修養到能下榻時候,距離刺殺王叔那天,已經過了三十三日。
這戶農家小院兒實在鄉僻的不得了,坐落在一個半山腰的小村子裡,村子裡的人自耕自足,除卻偶有青年人下山去鎮子裡採買外,再不見有人頭往來。
我站在小院兒裡,對著眼前青山隱隱,打了一套極緩和的拳法,感覺自己背上的刀傷和斷了的胳膊,都不再隱隱作痛時,才緩緩嘆了口氣。
正預備搬個凳子在院兒裡曬曬太陽時,農戶家的老婆婆從草屋裡走了出來,笑道:“公子大好了”
我緊著上前兩步,扶住老人家:“大好了”
這位老婆婆就是租草屋給向熹的東家,這段時間每逢我在院中活動筋骨,老婆婆都會出來關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