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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原原本本將給洛士聽,他大概就會不斷糾結於時間的早晚、先後順序,無法理解結繩記事的繩索出現在前而塔薩拉雷的死卻在後。我比洛士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他鑽牛角尖過甚,遇到不懂的問題就會把自己卡死,而我卻能靈活應變,繞過難關,直奔事實真相。
“等到那些錄音到了,一切就容易解釋了。”我說。
洛士越發疑惑:“什麼錄音?什麼人送來?夏先生,你說的話真是太晦澀了,能不能換一種表達方式?”
我無暇理會洛士,馬上開門,去找大鬍子商議。
如果有他和刀疤相助,那份錄音能到得稍快一點,不至於浪費了塔薩拉雷最後的饋贈。
門外本來是平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中央的小部分位置還鋪著厚厚的純羊毛地毯。最起碼,我們被趕入房間的時候,外面是那種情形。
令我驚訝的是,門外既沒有大理石地面,也沒有任何一絲一縷的地毯,只剩一堆堆的灰褐色亂石。
跟隨大鬍子的另一名科學家就站在門邊,抱著胳膊靠在牆上。
“喂,他呢?你們的頭兒呢?”我問。
情況緊急,我必須先找到大鬍子,再謀求與刀疤的合作協談。
“他就在那裡。”那科學家向對面一指,“穿過石頭,就能見到他。”
我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這些石頭來得蹊蹺。
“帶我過去。”我大聲吩咐。
“我帶路,你敢來嗎?”科學家反問。
以亂石佈設奇門遁甲陣勢的例子古已有之,但這科學家臉上的神情卻有些不同。他寬闊的眉頭緊緊皺著,彷彿正在思索一道曠古難題。
“沒什麼不敢的,但你得首先告訴我,這石頭陣中藏著什麼?”我問。
“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那科學家緩緩回答。
“艾伯倫畢生研究的是遠古人類的石陣記事,這也是他在藏區找到的石陣之一,按照百分之百的比例輸入電腦,再按照立體建模的方式,投射在這裡。古代人為了記錄一些事,絞盡了腦汁。”大鬍子並未如科學家所說站在石陣對面,而是從側面的門中無聲地走出來。
我知道艾伯倫的名字,他曾是物理界、數學界的少年天才,在三十歲時即獲得當年的物理學獎,萬眾矚目,榮耀之極。
“艾伯倫,夏先生能夠給你幫助,我百分之百確信。就在剛才,他幫助洛士解開了困擾已久的結繩記事。”大鬍子又說。
艾伯倫依舊眉頭深鎖:“結繩記事?就是洛士發現的南美吃人族巫師的那條繩索?怎麼可能?洛士已經研究它很長時間,除了模稜兩可的臆測,沒有任何緊張。”
他轉身望著我,我坦然點頭:“對,那繩子十分古怪,但我已經洞悉其中的秘密。”
艾伯倫冷笑:“結繩記事的年代雖然久遠,但那繩子上留下許多人為痕跡,可以據此推斷出一些事。現在,如果你能幫我解開石陣秘密,我才真正服膺你。”
我不求別人欽佩,只想與大鬍子等人通力合作,建立彼此深度信任的關係,然後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在半信半疑的狀態下,艾伯倫向我講述了這個石陣的來歷,其原始石塊是在藏區甘丹寺後山發現的。
一提到甘丹寺,我的興趣就猛地提起來,因為消失於地脈的三樹大師正是來自於甘丹寺。
艾伯倫發現石陣時是2008年,距今已經過了八年。
他當時年輕而自負,以為憑藉自己的超高智商能夠很容易地猜透石陣表述的意義。可是,他在石陣外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竟然一無所獲,受到了平生以來巨大的挫折。
“石陣擺在甘丹寺後山的大鷹坪上,那是山巔上難得的一塊平地,長五十步,寬二十五步,再向西即是萬丈深淵。百年之前,大鷹坪是一個天葬臺,但隨著朝代更迭,其已經被徹底廢棄,並且甘丹寺的僧人在通往大鷹坪的山路上設了五道醒目的圍欄,告誡遊客山頂危險,不可冒然攀登,如遇危險,概不負責。我是久在藏區行走之人,背囊裡放著十幾張活佛特批的路條,到任何地方去都不受阻攔。所以,我很輕易就爬上了大鷹坪。不巧的是,那次到達甘丹寺已經是下午,爬了四小時山路到達大鷹坪時已經是深夜十點。萬幸的是,那夜恰好是初秋滿月之夜,月如銀盤,光如白沙,鋪滿了大鷹坪,即使關掉隨身攜帶的強力電筒,也依舊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那時,我看到了橫臥在大鷹坪上的石陣……”
在艾伯倫的敘述中,他到大鷹坪去只是緬懷一下古代人留下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