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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發作,令人生不如死。
於是,我和唐晚拿著筷子掂量了半天,又重新放下,連水杯都不敢沾唇。
“好了,今晚的菜是白叫了,浪費了這些錢。”唐晚苦笑。
我們並非疑神疑鬼,如果真的誤食了帶著蠱蟲的飯菜酒水,那才等於是送上門來供楚楚宰殺,算是愚蠢到了極致。
“再坐一會兒,你就上去。”唐晚向東面的索菲特銀座大廈指了指。
那大廈頂端的旋轉餐廳是在五十樓,人在其中,不但能享受到美味的海陸空自助餐,還能隨著頂樓的緩緩旋轉,把濟南城內外的秀麗景色盡收眼底。那餐廳自從開業以來,就是濟南的年輕人表白、求婚聖地,每年都能成全二百對以上的情侶。所以,旋轉餐廳又有“求婚聖地”之稱,每年的情人節都會爆滿,成了濟南城一景。
“等楚小姐離開濟南以後,我請你去那裡吃飯。”我說。
唐晚搖頭一笑:“《曹劌論戰》中說,肉食者鄙,未能遠謀。人活著,如果太貪戀口腹之慾,最終就會變得腦滿腸肥、肥頭大耳,變成了被別人宰殺的豬。我活著,從不為了美食,而是為了理想。”
我有些汗顏,藏在話裡的隱意被唐晚看了個清清楚楚,而且做了很理智的分析。
“可是飯總是要吃的吧?現在的濟南城裡,大家公推旋轉餐廳的飯菜品格最高——”我為自己辯解,卻越抹越黑。
“好了好了,不說這件事,我們之間,不需要任何繁文縟節。你走吧,我在這裡等你。”唐晚說,“死約會,不見不散。”
我拿著紙袋站起來,向唐晚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俏川國”,向北邊直行了兩百多米,然後從銀座商城門口右拐,去索菲特銀座大酒店。
那紙袋上寫著“1822”的房間號,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按了電梯,直抵18層。
作為濟南城區最高階的酒店之一,索菲特銀座內部的裝潢相當典雅,走廊上鋪著厚厚的純羊毛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寂然無聲。
不知為何,我的心臟突然狂跳起來,就像有恐高症的人一下子被帶到高處,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我右手撫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這種緊張情緒壓制下去。
地毯越厚,就越容易藏下某種來自蠱蟲的威脅。楚楚既然能做到“滿山遍野全是蠱”,就一定能夠將這座高達五十層的大廈變成一座“蠱蟲之樓”,製造濟南城有史以來最可怕的“蠱蟲之災”。
自古以來,苗疆蠱術之所以不被中原江湖所接納,就是因為煉蠱師行事我行我素,常常做出一些令江湖同道不能容忍的冒險舉動,恨不得與天下為敵。
天下是天下人的,不是蠱術橫行的苗疆,更不是少數人遊戲風塵之地。所以,煉蠱師才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異類,為名門正派所不容。
我希望楚楚不是那樣的人,因為她的外表是如此恬靜溫柔,低調得像一隻誤入了百草園的鴿子。
在1822房間門口,我停下來,側耳聽聽,室內似乎有音樂聲響著。
我按下門鈴,只過了五秒鐘,門就向里拉開。
來開門的正是楚楚,看見我之後,她臉上並未露出驚詫的表情。
“燕先生託我送一些東西過來,想必他已經電話通知你了?”我問。
楚楚微笑著搖頭:“不,我沒跟他透過電話,請進。”
我走進房間,把紙袋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這是一個寬大的套房,除了客廳,左右各有一個臥房。
楚楚穿的不是黑衣,而是換了一身有著民族刺繡的白色粗布衫褲,髮辮也已經鬆開,閒閒地垂在身後。
“請坐,我來沏茶。”楚楚說。
我記起了水槽中的死魚,立刻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她走到吧檯後面去,拿著電壺接水,然後通電燒水。
“夏先生,我有南方帶來的好茶,跟蠱術無關,更不含任何有毒成分。所以,我沏的茶,你可以放心喝,喝多少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她說。
“好。”我只回應了一個字。
她推開右邊的臥室門,走進去拿茶葉。
我聽到旅行箱的拉鍊被“嗤啦”拉開的動靜,確信她是在找茶葉而不是做其它的。
說實話,我很想相信楚楚,因為她的外表沒有一絲陰毒、狠辣之氣,跟南方水鄉來的女孩子十分相近。如果不知她苗疆煉蠱師的身份,可能會有很多人喜歡上她。
“夏先生,茶有兩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