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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誰,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甚至是摸著石頭過河,但是我們沒有辦法……”
菜來了,我們停下討論,不約而同地低頭看魚。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唐晚忽然說了《莊子》上記載的那句充滿哲理性的名言。
“兩位真是有雅興,很多客人來吃飯,根本不會注意到玻璃板下面的魚,匆匆吃完就走了。這裡面的魚我們從來不喂,所以它們活得可長久了,每個水槽裡的魚都——”上菜的男服務生很健談,尤其是遇見唐晚這樣有外在也有內涵的美女的時候。
他向玻璃板下指著,但奇怪的是,就在他一指之際,兩條魚竟然同時浮上了水面,立刻翻起了白肚皮,之後便一一動不動了。
“哎——這……這個……不可能啊,裡面的魚肯定能活很久,最長的從開業至今一直活著。這魚……這魚……”服務生臉上的職業性微笑立刻僵住。
唐晚揮手:“沒事,你去吧,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服務生尷尬地收起托盤退下,一邊走一邊撓著後腦勺。
金魚很嬌氣,的確難養,尤其是在這種人來人往的雜亂環境裡。
如果我們今天沒有見到苗疆來的楚楚,沒有收到辛藍白彈射過來的“滿山遍野全是蠱”的警示字條,那麼,我們很可能把金魚之死當做偶然事件,不太在意,很快就忘記了。可是,正因為楚楚在濟南,我們不敢忽略這微小的小事。
我向窗外看,人流之中似乎有黑裙一閃。
“是楚楚!”我低叫一聲,推開座椅,向外面飛奔。
如果隔空殺魚的人是楚楚,那就等於是她向我和唐晚發出了一個尖銳的警告。
門外街上,人漸漸多起來,而各家飯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則穿成了線,絡繹不絕。
黑裙已經消失在人流中,我揉揉眼睛,不知應不應該繼續追下去。
“那是楚楚嗎?”我自言自語。
從時間推算,她未必比我們更快回到城區,因為她走向了山路深處,而我和唐晚卻是直接乘車返回。
“怎麼樣?”唐晚追出來。
我們並肩站在黃昏的“俏川國”門口,一時間全都沉默無語。
這裡是濟南,也許所有人的今日跟上個月的這一天並沒有太大改變,仍舊在既定的工作日程中重複活著。很多人願意過這樣簡單而機械的生活,不願意發生任何變化,害怕生活中的任何動盪。如果沒有發生爺爺住院、過世這件事,我的生活也是如此,在古老而陳舊的曲水亭街老城區裡既自由又無奈地活著,繼續虛度光陰。
“我們回去吧。”唐晚說。
我忽然有些傷感:“唐晚,我現在好像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上,對未來有些迷惘。”
唐晚握著我的手:“每個人都是如此,我們看到的眼前這些人,更多人甚至包括燕歌行、齊眉、哥舒水袖等人,也會有迷惘而洩氣的時候。古往今來那些大人物為什麼能成功?就是因為他們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很快就度過這種短暫的的迷惘期,進入下一輪衝刺之中,向著自己的目標奮力前進。天石,人無完人,你不必要求自己事事都做得完美,只要盡力,哪怕是一天有一點小小的進步,也能小步快跑,進入到自己的步調中去。相反,如果你反覆地被傷感的情緒所左右,就會越來越消沉,最終一事無成。你必須要看清,現在夏氏一族所有的責任和義務都壓在你肩上,必須撐住,必須做出一番事業來,才能對得起已經逝去的列祖列宗,對不對?”
裡面,負責給我們上菜的服務生也跑出來,應該是怕我們逃單。
他的出現讓我和唐晚相視而笑,因為我們要做的事別人無法瞭解,升斗小民只會用同一種固定思維來看別人,譬如這個看似精明、實則木訥的服務生。
我和唐晚回到座位前,拿起筷子,望著已經擺上桌的菜。
盤子的間隙中,那兩條翻著白肚皮的金魚令人怵目驚心。
“真不知道,這魚是不是因苗疆蠱術而死,也不知道,我們點的這些菜裡究竟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唐晚喃喃地說。
面對蠱術,我們不但不敢下筷,甚至連水都不敢喝一口。
據記載,苗疆蠱術中有一種非常厲害的蠱名為“快哉風”,只要空氣中有風,無論是微風、輕風、大風,風一起,蠱蟲就順風而來,無影無形地侵入人的面板之內,造成巨大的傷害。還有一種,則起了一個非常文藝的名字,叫做“張恨水”。顧名思義,這種蠱是透過水來傳播的,只要人喝下去,蠱蟲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