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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漏地搞定此事——當然,大家現在是同乘一條船。薛傲死了,他師父執意追查的話,我們都會很麻煩,索性就清除一切痕跡,來個死無對證。”
我聽薛傲幾次提到過自己的師父,但他始終沒報出師父的名號,這也是件很奇怪的事。
“薛傲的師父是什麼人?”我問。
鬼菩薩皺眉:“姓趙,一個跺一跺腳連泰山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那樣的人,最好不見,見了就有麻煩。好了,薛傲的事到此為止,有人問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根本沒見過他,明白嗎?”
我點點頭:“好,多謝了。”
鬼菩薩嘆氣:“幫你就是幫自己,恨只恨我還是太大意,把唐晚也牽連進來。她是‘神手’一派的未來希望,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否則的話,我萬死莫贖。”
第104章 山重水複,柳暗花明(2)
我們兩個並肩走入大廳,看見工人們都已經離去,被分拆開來的斗室整齊地列為兩排,平展展地鋪在地上。
斗室原先所在的位置,被切割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洞,露出青灰色的高標號水泥混凝土實體牆來。
由這些斷壁的茬口看,“鏡室”建造時執行了超高建築標準,其牆體的厚度、硬度竟然遠遠超過戰場上的混凝土地堡。
我沒去管地上的板塊,先走到那大洞近旁。
如果斗室內沒有手電筒,則斗室外就更不可能有了,因為這些混凝土牆跟斗室沒有任何關係,都是後期現場澆築的。
“如此說來,手電筒並不存在——不,不是不存在,而是在斗室(艙室)的轉移過程中遺失了!”我有些沮喪,剛剛出現的線索又被掐斷了。
“今天能把這個艙室徹底分離開來,也算是滿足了我多年來的一個心願。”鬼菩薩跟過來,撫摸著混凝土斷茬,深深地感嘆,“有時候真的分不清,夢是真的,還是真的是夢。我每次到地下七層來,都會開門檢查艙室,細細地審度那張古老的地圖。其實,我早該意識到,以自己的天分,根本解不開艙室之謎。除了假手於外人,還有什麼辦法能搞定這件事呢?現在想來,我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虛名和架子,以為在長江以北的地界上,‘鬼菩薩’這個名號還是響噹噹的,擁有一流的含金量……呵呵,名聲都是虛的,業內的朋友相互吹捧、相互抬轎子,結果每個人都飄飄然起來了,以為老子天下無敵……潮水退下去之後,大家都能看到到底誰在裸泳了,虛名這東西,隨便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能當真……我老了,世界上的不解之謎那麼多,再費力破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我早就該退隱江湖了,把機會和位置留給你們年輕人……”
我贊成他的話,每一個朝代都有不解之謎,幾千年累積下來,隨便寫寫就能湊成厚厚的一本《世界未解之謎》。
解謎是需要智慧、時間、精力、金錢成本的,即使是富可敵國的人物,要想驅使那些當世無匹的智者,也是極不容易的。可以說,以上四個條件很少能完全湊齊,於是“解謎”就成了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鬼菩薩的前半生一定是無比精彩的,其智慧、能力都是上上之選,否則也不可能成為“鏡室”的超級顧問。
他一定在這間斗室上費了極大的心思,所以屢屢受挫之後,才產生了退隱江湖的消極想法。
“有些謎是死結,誰都解不開。但我相信,眼前這個謎卻是一個盤根錯節的‘活結’,只要再多花一些心思,跟隨第六感去走,就一定能解開。”我淡淡地一笑,替鬼菩薩打氣。
“真的?何以見得?”鬼菩薩半信半疑。
“解謎是外力,而有些謎題是存在內部驅動力的,正如有位哲學家兼大作家所做的‘圍城’比喻——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內的人想衝出來。假如我們把這兩股力量有機結合在一起,豈不很容易就洞穿謎面?”我繼續解釋。
鬼菩薩笑起來:“小夏,你果然如唐晚所說,看待任何問題都有自己的獨特想法。很好,很好!”
他臉上沾著一層灰塵,而眉心上則留著一串灰色的汙水印痕,不多不少,恰好七滴。那汙痕是由眉心正中開始的,經過鼻樑,斜至左側顴骨,自上而下,越來越小。
那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相術中有“汙水潑面、血光自來”的**。
“你的身上弄髒了,應該趕緊去洗一洗,尤其是臉上,滿滿一層灰。”我不動聲色地提醒。
鬼菩薩笑著搖頭:“為了破解艙室的秘密,顧不得這些了。我老了,不像你們年輕人,不管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