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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筆獎金、可觀分紅。現在,研究資料沒了,可我們的錢你得照付。去跟投資人打電話,讓他們先把錢打到我們賬戶裡。否則的話,我們這就把‘鏡室’拆了,各自散夥……”有人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拿到現金,然後遠走高飛。
我已經沒有閒工夫指斥這群人愚蠢可笑,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反覆響著:“我害了唐晚,我害了唐晚,我害了唐晚……”
“夠了夠了,大家別吵吵,錢當然少不了你們的,但現在我得向上面打報告,彙報我們的損失。具體什麼時間能拿到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你們放心,天塌下來,有我這張老臉頂著,不會少了大家一分錢……”鬼菩薩吼了兩聲,但他的聲音隨即被其他人的嚷嚷聲淹沒了。
“鏡室”距離濟南市中心醫院不遠,離山大的醫學研究院更近,但我並不認為那些庸醫能治得了唐晚的“怪病”。
鬼菩薩明確說了,那張小床叫“勾魂奪魄白玉床”,只要捱上,魂魄就會被勾走。要想還魂,只有官大娘那種人才能幫上忙。
現在,與其求醫,比如求助於“走無常者”。
“夏先生,這裡太亂,不如我們先攙扶唐小姐回辦公室去休息,也許一覺醒來,她的精神就恢復了。”簡娜附在我耳邊低語。
我搖搖頭:“不必了,她的魂魄被那小床勾走,身體不能遠離,否則的話,魂魄想回來也找不到家了。我已經打定主意,她的魂魄一日不回來,我就長住在這裡,陪她一起等。”
按照民間說法,人在受到嚴重的意外驚嚇時,魂魄就會瞬間出竅,暫離身體。
“走無常者”在那種時刻能夠看到靈魂癱坐地上,只要及時地雙手捧起靈魂,將其“扶”到人的身上,靈魂就能自動歸位,不會對人造成任何傷害。相反,如果掉魂的人急匆匆離開,根本不顧及癱軟在地上的靈魂,時間一長,再回來“叫魂”就變得相當麻煩了。
我希望唐晚只是暫時丟失了魂魄,只要給她一點時間,魂魄自然就會回來。
“那是不可能的,夏先生,至今都沒有靈魂回來的先例。要知道,那張白玉床在製作過程中加入了苗疆的巫蠱詛咒之術,相當歹毒,只要被它勾走靈魂,就等於是——”簡娜苦笑,沒再說下去。
我不想再說話,疲倦地搖頭,示意簡娜不必再勸。
“小夏,你別固執了,事情已經發生,就算你當場自殺都沒用。理智一點,清醒一點,也看開一點,誰也不想發生這種怪事,但它既然發生了,就得正確面對。我看這樣,你先上去休息,這裡的事我來處理,好不好?”鬼菩薩再次好言勸慰。
我握著唐晚的手,簡直不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只盼這只是一個噩夢。夢一醒,所有厄運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放手吧夏先生。”簡娜握著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直了,再將唐晚的手腕由我掌中拿開。
我有些茫然,官大娘已經去世,全濟南市的“走無常者”雖多,能比得上她的卻是極少。
“也許,我在各大電視臺、電臺打打廣告,廣招有本事的‘走無常者’,就能夠合力將唐晚的魂魄找回來?再或者,我抱著唐晚走,命令其他人將那小床抬出來跟著我,大家一起到地面上去?無論如何,唐晚和床是不能分開的,因為她的靈魂就在那張床上……”
我正胡思亂想,一個溫柔而淡定的女聲響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聽我說。”
那聲音極陌生,而且研究員們討論得正歡,如同十二隻興奮的野鴨子一樣,呱呱呱呱叫個不休。
啪的一聲,有人打了個響指,聲音又尖又脆。
我立刻意識到,叫得最響的那個聲音隨著響指聲剎那間消失了。
第二聲、第三聲響指次第響過,又有兩個聲音停止了。
有了這種前車之鑑,其他人趕緊閉嘴,生怕自己也遭牽連。
我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菸灰色卡其風衣的美麗女子正穿過人群向我走來。
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一半隨風飄飛,一半垂在胸前。當她大步前行時,富有彈性的油亮長髮隨著身體的擺動而泛著細碎的銀光,彷彿一條條細到極致的黑銀鏈子,令人眼花繚亂。
在她身後,三名研究員還保持著揮臂疾呼的姿勢,但卻已經變成了泥塑木雕,無法再動一動、再喊一聲。
這女子的雙手高舉過肩,拇指、食指、中指仍然搭在一起,隨時都能彈出響指。
所過之處,所有研究員都噤若寒蟬,幾名尤其膽小的則悄悄向後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