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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去找找別的密室,很有可能發現通往更深層的階梯……”我收起手機,低聲招呼唐晚。
不知為什麼,唐晚一聲不響,只是垂著頭坐在床沿上。
“唐晚,走吧。”我第二次招呼,轉身看著她,突然覺得情況不對。
我一步到了唐晚面前,輕輕蹲身,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唐晚的臉色很正常,表情也沒有任何異樣,只是雙眼中失去了原先的神采,變得極其空洞。
我伸出右手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唐晚的眼睛一眨不眨,完全意識不到我的存在。
“唐晚,唐晚?”我連叫兩聲,再次伸手到她的人中位置,仔細地探她的鼻息。
幸好,她的呼吸仍然正常。
我小心地將雙臂伸入她的腋下,慢慢地將她攙扶起來。
她的全身變得極為僵硬,如木偶一般任我擺佈。
我的心猛地一沉,情知不妙,而且料到唐晚的異樣一定是跟這白玉床有關。
“前輩,我朋友無意冒犯,如果有失禮之處,請千萬見諒。方便的話,請不要傷害我朋友,有什麼禍事,我自己一人承擔。”我向著床沿的中央拱手,寄希望於那個“人”仍在,可以幫助唐晚恢復正常。
我得不到任何回應,身邊只剩一個瞬間失去靈魂的唐晚。
冷汗從我額頭上滲出來,匯聚成豆粒大的汗珠,一顆顆墜落在地上,不斷髮出“啪嗒”聲。
斗室中的空氣變得僵硬而絕望,我無法猜測唐晚遭遇了什麼,只在心底後悔自己不該突入地下第七層,將事態引入了後悔莫及的死衚衕。
“唐晚,醒醒,醒醒……”我一邊呼喚唐晚,一邊用拇指指甲用力掐她的人中。可是,這種方法沒有絲毫效果,她一直都處於雙眼大睜的無意識狀態。
“前輩,請放過我朋友,就當我們從未來過,這裡的事也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及。”我向著小床鞠躬。
如果是在平時,要我向一個日本人鞠躬祈求是萬萬不可能的。或者說,如果遭遇不幸的是我,我寧願死,也不會對日本人低聲下氣。
現在,為了唐晚,我什麼都願意做。
大約十分鐘後,我意識到唐晚短時間內不可能復原,只好攙扶著她走出斗室。
羅拔和食野已經離去了,我希望羅拔已經說服了食野,沒有發瘋似地將那顆*留在“鏡室”的電力核心部位。
大門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不用抬頭看,也知道是鬼菩薩等人到了。
“夏先生,你沒事吧?我從監控中看到你們衝下來,真是擔心極了!”第一個趕到我身邊的是簡娜,滿臉都是關切之情。
我頹然地搖頭,扶著唐晚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羅拔呢?那個混進‘鏡室’的不法之徒呢?你們沒攔下他們嗎?真他媽的把我氣瘋了,我們所有人都在場,眼睜睜給人家騙了,真是丟人,真是丟人!”鬼菩薩氣急敗壞地哇哇亂叫。
他沒有注意到唐晚的異樣,直到簡娜提醒:“教授,你快看看唐小姐,她有點不對勁?”
鬼菩薩低頭,視線在唐晚臉上一掃,馬上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去探唐晚的鼻息,接著又探她頸側的脈搏。
“她進了那密室?”鬼菩薩厲聲問。
我無力地點點頭。
“那密室是緊鎖著的,她怎麼能闖進去?”鬼菩薩又問。
我向那密室一指:“門開著,我先進去,她又進去。起先大家都沒事,但她在那小床上只坐了不到一分鐘,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鬼菩薩頓足:“完了,完了,她坐過‘勾魂奪魄白玉床’,魂魄已經被勾走了,這可怎生了得?”
簡娜也叫起來:“夏先生,那密室是進不得的,那床更坐不得。你們……你們怎麼會誤打誤撞到了那裡去?迄今為止,那床已經勾了近百人的魂魄,沒有一個能夠復原。這下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我的腦子變得木漲漲的,思維紊亂到極點,只聽其他的研究員也都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指責我和唐晚的不是,說我們是咎由自取。
“羅拔呢?那個神秘人呢?他們拿走了‘鏡室’的全部資料,卻沒把錢留下來。現在怎麼辦?我們應得的報酬呢?誰給我們錢?誰付我們那一大筆補償費……”有人尖聲咒罵,為煮熟的鴨子又飛了而喋喋不休。
“簡娜小姐,這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大家在‘鏡室’裡辛辛苦苦工作,為的就是研究取得成果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