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什麼情況?”連城璧在我身後問。
“畫還在,似乎裡面沒人。”我並不確定自己的判斷,聲音毫無底氣。
“不可能吧?按照‘探驪取珠之術’的顯示,石室內沒有其它通道,難道……難道石室的結構發生了其它變化?”連城璧不解。
我再次深吸氣,示意連城璧去洞口左側,然後把手電筒拋給她。
她跟我一樣,只向洞口內探了一探,照了一照,最多隻費了半秒鐘,然後縮身後退。
這個簡單的動作做完之後,她退回甬道左下角,但面部表情卻在剎那間完全僵硬,彷彿見了鬼一般。
“怎麼了?”我用唇語無聲地問。
“他們——”她突然大聲叫起來,根本沒有理會我是用唇語提問,“他們在牆上,他們貼在牆上,他們……他們像那幅壁畫一樣貼在牆上……”
說到最後一遍,她突然丟下手電筒,雙手捂著嘴,渾身顫抖,半哭半笑。
我躍過去,雙臂摟著她,同時用雙手大拇指按摩她頸後的大椎穴。
那個穴道主管人的心潮情緒,以指肚按住,逆時針、順時針各揉三十次後,人的過激情緒就會慢慢平復下來。
“他們像畫掛在牆上,他們變成壁畫了……”連城璧在我懷裡低泣。
我皺眉,根本不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她情緒穩定了一些,我拿起電筒,向洞中照進去。光柱首先照到的是張運,他是三人中我最熟悉的,而且他的照片曾無數次出現在省內報紙上、濟南宣傳片裡,所以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是不會看錯的。
那就是張運,他正貼牆而立,雙臂高高上揚,手臂同樣貼在牆上。向下看,他的雙腳竟然離開了地面,距離地面約有三尺。沒有人能憑空而立,除非是被掛在牆上。所以,當我看清他之後,不得不相信,他正是被“掛”在了牆上,並且是壁畫一樣平貼在牆上。
人的身體是個立體結構,即便是剛出生的嬰兒,也會有身體的“厚度”,不可能像畫一樣扁平。從嬰兒到成年人,身體厚度從半尺到兩尺,不一而足。
很難想象,現在的張運變成了一幅壁畫,牢牢地“貼”在牆上,渾身的骨骼、血肉、臟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張徒有虛表的“人皮”。
我移動光柱,看到孫華子、萬師傅兩人也都被“貼”上了牆,除了外面的衣服,只剩一張人皮。
“怎麼回事?簡直不敢相信……”我不知該怎樣描述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怪不得三人沒有發出聲音,都變成“人皮”了,還怎麼能發聲呢?
“他們變成了人皮,對不對?”連城璧伏在我背上,顫聲問。
我點點頭,但實在無法解釋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接下來,我觀察了石室的另外兩面牆,再加上頂、地兩面,與連城璧“探驪取珠之術”的結果大同小異。
那的確是一個高三米、寬三米、深三米的石室,牆上沒有門也沒有窗。左牆上掛著那幅西洋壁畫,右牆上“貼著”張運、孫華子、萬師傅的人皮。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物件——對了,手電筒共有三隻,分別握在三人手中,不過此刻全都不亮了。
“我進去拿壁畫,你等一等。”我說。
我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既然石室中並無可見的危險,那我當然得進去拿畫。
這次連城璧沒有跟我爭,因為那石室不算大,兩人進去,毫無必要。
我矮身鑽入洞中,抬頭看著那壁畫。
壁畫的長度約一米半,高度約半米,類似於國畫中的橫向卷軸。
實物與照片看起來略有差異,因為壁畫裡的內容相當具有立體感,那條龍形怪物身上帶著強大的殺氣。雖然我只是看畫,卻已經感受到它發散出來的咄咄殺機。
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下的鬧市之中,見到這種畫也許並不害怕,但此刻是在一個陰森恐怖的地道里,背後牆上貼著三張人皮,我心裡的緊張感可想而知。
我沒有耽擱,迅速走到壁畫下面。
壁畫外框沒有任何掛鉤,不是被掛在牆上的,而是貼在牆上。
我雙手托住畫框,向上一託,畫框已經離開牆面。
如果它是被雙面膠、膠水、漿糊之類粘在牆上的話,一推一拉,就能摘下來。
不知怎地,我腳下一個踉蹌,身不由己地後退,雙手也立刻離開了畫框。
我試圖拿樁站穩,但背後卻出現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吸到了牆上,發出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