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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相當明確,手段也用到極致,可見他是個不發力則已、一發力必殺的高手。
“我的幻戲剛剛奏效……你這時候殺出來,一切都……攪亂了……誰也找不到那秘密,誰也不知道‘神相水鏡’在哪裡,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呵呵,呵呵,你現在滿意了吧?趙天子,趙天子,我算是記住‘趙王會’的招牌了……”明千櫻一邊笑一邊吐血,連坐都坐不起來,生命已經奄奄一息。
這時候,我盲目闖進去毫無意義。以我對趙天子的觀察,他具有擊殺目前“鏡室”周邊所有人的實力,我們之間對比,我幾乎處於蜉蝣搖撼大樹的地步,只會徒增殺戮。
“我帶走她。”趙天子說,“帶走她,就擁有了一切。”
明千櫻搖頭:“呵呵,任何人都可以像你一樣想,像你一樣做,但結果怎樣?為什麼沒有人成功地獲得那個秘密?卻始終盲目奔走,繞著‘鏡室’和濟南轉個不休?你比他們更聰明嗎?你比他們更偉大嗎?”
趙天子固然是一方梟雄,但如果拿到全國範圍來講,他也不可能排在前幾名。
明千櫻的話也提醒了我,其實歸根結底就一句話,帶走玉羅剎反而讓事情發展進入了死衚衕,不但解決不了問題,更讓人墜入巨大的迷惑之中。
趙天子果然厲害,能屈能伸,一旦想通,馬上改口:“你說,你們皇室那邊,是不是有更適宜的辦法?”
“救活我,我來做,只能如此。”明千櫻說。
她亦是計謀博弈的高手,即使是在一敗塗地的情況下,仍然能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試圖瞬間扭轉敗局。
房間裡靜下來,我盯著趙天子的雙腳,看那雙腳的移動,就能知道他要選擇什麼樣的方向。
殺人或者救人,全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我考慮過,此刻能夠依仗的援兵,只有竹夫人那一支。但是,問題隨之而來,趙天子沒出現之前,竹夫人與我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但她與趙天子之間不可能沒有一點關聯。一旦趙天子殺入戰局,竹夫人的立場問題就值得考慮了。
“救你,好。”趙天子終於表態,雙腳向右跨出,選擇了明千櫻的方向。
我鬆了口氣,為明千櫻感到慶幸的同時,又對她的機變能力深深欽佩。
明千櫻垂著頭,等著趙天子伸手拉她起來。
“說,你會怎麼做?”趙天子停在明千櫻身前,並不俯身救援,而是挺身屹立著。
“我知道該怎麼辦,你救我,我就能找出那秘密。”明千櫻回答。
“方法”是明千櫻所抱著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當然不會輕易說出來。
“救你?我從來就不相信日本人,永遠不信。過去的一百年,凡是相信日本人的,最後都變成了屠刀下的牛狗。如果不是因為日本人,我們趙家的基業也不會毀敗一空。在山東,我們趙家才是最偉大的家族。趙家祖先曾經傳下家訓,永遠不要相信日本人,永遠不跟日本人結盟……你,說與不說,都要死,只不過是早死晚死、好死惡死的區別。”趙天子冷冷地說。
“任何死法都一樣。”明千櫻說。
兩人避談生死問題,彷彿殺人者、被殺者是別人,而他們只不過是在談論別人面臨的問題。
這又是一種博弈,站著的與倒下的,生理上高下立判,但精神上卻不分高下。甚至說,明千櫻是更佔據上風的,因為她已經命懸一線,趙天子再出手的時候,必定會非常謹慎,如履薄冰。
“救你?殺你?”趙天子的冰冷口吻終於有了變化。
他彎腰、俯身,近距離盯著明千櫻的面孔。
兩人的鼻尖相距只有半尺,如此近的距離內,雙方都可以瞬間擊殺對方。
一寸短,一寸險,兩人全都空門大開,暴露出了身體正面的所有破綻。
我甚至能想到,明千櫻在垂危之際,仍然伏下了後手,刻意吸引趙天子靠近,一擊反殺,解決矛盾。
“火車就要到站了……”玉羅剎忽然喃喃地說。
明千櫻落地,但玉羅剎所遭遇的幻相還沒有結束,所以奔向北方的火車仍然狂奔不止,最終在幻相中抵達終點。
在終點,她與那個特務頭子的愛情也會結束,生離死別,各奔東西。
其實也可以這麼說,離開苗疆的玉羅剎已經成了特務頭子手中的一張牌,一張巨大的好牌。
在很多正史和野史中都提到過,那個特務頭子極善於利用別人,能夠最大限度地榨乾每個有用之才的功用。現在,他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