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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記憶,我的視線首先落在掛著壁畫的牆前面。
如我所料,那壁畫已經落地。地上鋪著木地板,所以畫框並未受損,斜靠在牆上。那女人的雙腳就在畫框前面一尺之處,之前我一直沒有意識到,她竟然是*著雙足,沒有穿任何樣式的鞋子。
真正的美女是從頭頂一直“美”到腳底的,從腳尖到腳跟,每一道線條都完美無瑕,根本不似天然生成,倒像是手藝絕佳的雕工用心雕琢出來的一般。
這女人的一雙赤足踏在哪裡,如一件高光之下的完美的藝術品,令四周的景物全都黯然失色。
“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女人——”我忍不住在心底感嘆。
明千櫻諷刺我是被蠱術所迷,才會覺得那女人美麗不可方物,但我卻心下明白,那女人的美是天生的,不因歲月更改,也不因每個人的審美標準不同而失分。
我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的美,只能近似地以廚藝為例打比方。
經過現代的整容術、化妝品、電腦修圖等技術手段呈現出來的美女就像飯菜中的味精,味道雖好,也能讓味蕾迷醉,但始終是人造的、虛假的東西,如果天天食用,到了最後就會令人作嘔。那女人的美卻是按照傳統技法熬煮出來的高湯,味道醇厚,餘韻悠長,任何人在任何時候於任何地點都會覺得她完美如中秋節之滿月,絕世無雙,天下第一。
第165章 特務頭子與絕代美人(3)
世人皆知幻戲師的法術變幻無方,但卻從來沒有一本典籍揭示過幻戲師是如何展開幻術,使人陷入**之陣的。
我從那道狹窄的縫隙中搜尋著明千櫻的雙腳,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站在地上,而是已經踩在一張書桌上,而且書桌上只是她的右腳,其左腳已經踩到了一架書櫥的頂上,頭髮已經碰觸到了房間的破舊天花板。
她那副樣子,像極了一隻居高臨下、伺機撲擊的靈貓。
“嗚嗚”,明千櫻口中發出一陣奇怪的叫聲,隨機左腳抬起,在書櫥頂上踩出一陣節奏緩慢的“咚咚”鼓點。這只是開始,接下來,她手舞足蹈,不斷擊打書桌和書櫥,同時口中發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響。
表面看,她只是一個自娛自樂的演員,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表演,面前沒有觀眾,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和一個陷入了沉思的玉羅剎。
往深層裡想,這正是幻戲的開幕式。
她的幻戲只針對玉羅剎一人,所以在外人看來,她的表演殊為可笑。可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的玉羅剎已經墜入了明千櫻的幻戲之中,正在幻相中演繹著屬於她自己的故事。
之前,我也數度跌入幻相,心神被幻相所迷,不變黑白東西。
如果明千櫻沒有我的幫助也能構陷玉羅剎的話,那我就可以暫時按捺住,靜觀其變,再圖良策。
“我們在一列疾馳的火車上,這車是由廣州駛向上海的。”明千櫻開口了。
“不,不是,這車是由廣州開往南京,車上全都是就舊政府的保鏢……把車廂圍得水洩不通,提防日本軍部派出的精銳刺客部隊展開大規模刺殺。”玉羅剎喃喃地說
“是啊是啊,是我說錯了,的確是開往南京的。保鏢雖多,但日本軍部麾下有八大刺客部隊,都是來自日本本土的忍道高手。如果這些人來了,再多保鏢也沒用。”明千櫻說。
她和玉羅剎之間進行的是一場很不尋常的“對話”,因為此刻玉羅剎的精神境界類似於夢遊,雖然張口說話,卻是“另一個她”在說。
明千櫻所起的作用是引導,將玉羅剎引入特定的環境,從而順利地套出玉羅剎的秘密。
“是啊,日本人的力量太強大了,根本無法一舉殲滅,只能把戰爭的局勢引入持久戰,用空間換時間,給苟延殘喘的舊政府一個翻身的機會。”玉羅剎說。
“在這個時候,我們又能做什麼呢?”明千櫻又問。
玉羅剎一聲長嘆,抬頭向前望著。
她面前的壁畫已經落地,那裡只剩下一塊白牆,什麼內容都沒有,但她就那樣痴痴地看著,彷彿看著大千世界裡的絕美風景。
壁畫保護了牆壁,不受灰塵、光照的侵蝕,所以壁畫背後要比其它地方白很多,在一片灰牆背景中,顯得極為突兀。
我看不清玉羅剎面臨的幻境,但我能夠從兩人的對話中意識到,明千櫻已經幻化出當年玉羅剎與那特務頭子一起由苗疆乘坐火車北上的場景。
那時節,玉羅剎心裡滿含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許,以為能夠與那特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