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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國名字,而是我的日本名字。我始終沒有改名,就證明我永遠是扶桑島的子民,絕不會背叛我的祖國。”
那女子坦然承認自己是桑青紅,但她又跟我印象中的桑青紅有些不同。
我無法分辨此刻的她是在易容術遮蔽之下,抑或是幻象中的她才是易容術改變後的面孔?總之,在她身上,充滿了太多不解之謎。
“嗡嗡嗡嗡”,空氣中忽然傳來了飛蟲的翅膀扇動之聲。
我抬頭望去,無數灰色的小蟲由管道口衝出來,在屋頂盤旋集結著,很快就將白茫茫的水泥屋頂變成了鐵灰色。
“一起死?”桑青紅掩著嘴唇大笑。
“沒錯,這一次,你逃不了了!”血膽蠱婆說。
當然,我只看她的背影,就知道她絕不是跟隨在楚楚身邊的那個唯唯諾諾的老女人,而是另外一個習慣了高高在上、坐掌權柄的女王級大人物。
“我還有很多同伴,可不可以帶他們一起死?”桑青紅又問。
“好啊,你不喜歡演獨角戲,那就一起來吧?”血膽蠱婆又說。
驀地,我身後有人低語:“我們先撤,這裡危險。”
我無需回頭,已經聽出那是竹夫人的聲音。
楚楚搖頭,低聲回應:“我不走,這是苗疆煉蠱師生死存亡一戰,我必須在這裡堅持到最後!”
“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撤退也不是逃避,而是為了更精確地排程有生力量,全面打擊敵人。”竹夫人急促地說。
我回過頭,正迎著竹夫人緊蹙的眉頭、焦灼不安的眼神。
她站在血膽蠱婆留下的血泊之中,手中倒提著一支三尺長的柳枝短矛,腳下也換了一雙繫帶的跑鞋。
覆巢之下,無有完卵。
此時此刻,連她也放棄了之前優雅華貴的裝扮,隨時準備參戰。
“夏先生,你必須先走。”她說,“這一戰,任何人都可以死,唯有你不能。你活下去,中國奇術師的陣營才不會潰散。”
我搖搖頭,反手握著楚楚的手腕:“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這一次永不分開。”
蛇陣進攻時,楚楚以弱小之軀全力保護我,這時候我又怎麼可能單獨逃生?她揹負使命而來,不能單獨逃生,這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是當下很多七尺男兒都無法相比的。
“大哥,你走,你先走!”楚楚低語。
我再次搖頭,更緊地握著她的手腕:“我說了,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絕不分開。”
“夏先生,這不是拉拉扯扯小兒女作態的時候,這是戰爭,像你們這樣不顧大局,隨時都會導致全軍毀滅!”竹夫人急了,單手持矛,由下向上一挑,想要將我和楚楚隔開。
我們之間本來只隔著兩尺,竹夫人站在電梯門口,而我和楚楚只需後退兩步,就能平安進入電梯。
隨著桑青紅的一聲長嘯,在我和竹夫人之前突然落下了一場櫻花亂雨。雨過之後,一條十幾米寬的鴻溝出現,將我們一下子隔開。
鴻溝深不見底,寬度也無法跨越。
“竹夫人,你走吧!”事到臨頭,我反而變得無比淡定。
“你們——唉,你們!”竹夫人頓足捶胸,無奈地凌空揮舞著短矛。
電梯門緩緩關閉,在櫻花雨中越退越遠。
我知道,桑青紅已經發動了她的幻戲之術,把這層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戲劇舞臺。要想活著離開,就必須消滅所有的敵人,把戲、戲子、舞臺全部毀滅,讓桑青紅的幻術化為烏有。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一場非死即生、非生即死的戰鬥。
“大哥,你會後悔嗎?”楚楚含著淚問。
“為什麼要後悔?跟好朋友同生死、共進退,就算死了,也死得光榮。”我微笑著回答。
楚楚為了做了什麼,我就同樣回饋她什麼。唯有如此,我才能心安。只不過,我只能把她稱為“好朋友”,而非其它。
“好,那我就放心了。”她貼在我胸前,緩緩地籲出一口氣,渾身都放鬆下來。
就在我們眼前,原先空曠簡陋、未曾裝修的大廳化為了一個繁花滿樹、不見樓宇的山谷,除了漫山遍野的花,就只剩下極遙遠處的青色山尖了。
在中國人的思維習慣中,有花必然有鳥,花香鳥鳴,婉轉動人,那才是人間仙境。
現在,我只看到花,卻聽不到一聲鳥鳴。
日本櫻花冠絕天下,尤其是近年來為了拉動旅遊經濟,各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