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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大於二”的良好效果。
“連小姐不適合到那裡去,真的為她好,就不要讓她去。”靜官小舞繼續解釋。
我轉頭看,連城璧靠在欄杆邊,雙手插在口袋裡,頭頂是天上落下的月光,臉上則是河水反映上來的另一種月光。
她的臉極白,眉極黑,身上的衣服本來就素淡,又在月光、夜色的雙重浸潤下,也變成了滄桑不已的灰白色。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祥之兆鋪天蓋地而來。
在我眼中,此刻的連城璧就像燒紙鋪子裡扎出來的紙人,無論穿戴上多麼光鮮亮麗、花花綠綠的綢緞衣服,仍然只是個紙人,最終命運不過是在熊熊烈火中付之一炬。
張全中也停步,仰面向上,凝視連城璧。
“她的確累了。”我澀聲說。
“回去休息,好好地、平平安安地睡一宿,到明天正午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張全中說。
我們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連城璧臉上,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阿璧,回醫院去,好好休息。”我說。
醫院是個救死扶傷的地方,只要不是飛來橫禍,那麼任何急症都能化險為夷。至少目前看來,還沒有一個地方比醫院更安全。
“好,我回去,你多保重。”這一次,連城璧變得很聽話,不等我重複第二遍,就乖乖地點頭答應著。
“走了,走了!”張全中揮袖大叫。
我向連城璧揮手,跟著張全中走入裂隙。
第437章 五龍潭底生死書(2)
南面來的河水沿著裂隙的南沿向下,懸吊為一塊閃亮的瀑布,向黑暗中跌落下去。
鋼梯的落腳點遠離那瀑布,大概是在河道向下的十米深處。
我們從鋼梯上下來時,正好站在一個向南的地道入口處。
張全中沒有停步,直接進入地道。
裂隙中下來的水是從地道口西面流走的,那裡不但有條暗河,而且既平且闊,比護城河道寬出兩倍有餘。正因如此,河水才能在短時間內宣洩完畢。
“請吧。”靜官小舞趕上來,跟我並排站在一起。
我使勁吸了吸鼻子,地道里傳來的潮溼味道有點熟悉。
“故地重遊而已。”靜官小舞又說。
我們並肩向前走,只進入地道十步,我就幡然猛省,原來這就是我在幻象中跟靜官小舞一起走過的地道。只不過,那是它是東西向的,而如今在張全中的乾坤挪移之下,它變成了南北向,並且將入口掩藏於河道之下。
怪不得連城璧在西門橋東面反覆鑽探都找不到地道,原來它已經被張全中藏到這裡來了。
“我記得,上一次比我們先一步進來的還有很多人,最終卻下落不明。他們呢?去了哪裡?”我問。
那都是些活生生的人,身後有父母妻兒,也有家庭和生活。他們失蹤了,一個個家庭也就都支離破碎了。
“肉食者鄙,未能遠謀。他們的下場只能是被歸類為棄子,布成幾十個疑陣,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夏先生,任何一個成功,都是‘一將成名萬骨枯’,所以你們中國的古人留下‘慈不掌兵’的古訓。如果你想成功,那就忘記過去橫死疆場、馬革裹屍的那些人。忘了,你距離成功就不遠了。”靜官小舞說。
我對她的話不敢苟同,尤其是一想到五龍潭血案中只有她和張全中活下來,就覺得他們是踩著所有死難者的頭頂僥倖逃生的,似乎極不道德。
“快走吧,跟上,跟上來……”張全中在前面二十步以外回頭召喚。
我和靜官小舞閉嘴,加快腳步,跟上張全中。
“那老女人——那挑著餛飩擔子的老女人是雲南昭通五毒教的人,她性格乖戾,七歲時就投毒殺人,至三十七歲時手上已經有四百多條人命。五十七歲時,她在東京與山口組老闆娘爭奪一個演電影的小白臉,一口氣毒殺了山口組九十人,幾乎憑一己之力全滅山口組。六十七歲,跟了她十年的小白臉反水,給她下了蒙汗藥,然後綁起來送給山口組。我救了她,用十萬兩黃金買下她的命,又親手替她凌遲了那小白臉。於是,她投入我門下,甘心三世為奴。不要看她可憐,她只要在餛飩里加一點特殊的調料,我們就腸穿肚爛而亡。夏兄弟,我罵她,那就等於是拿她當自己人,讓她有家的歸屬感,始終老老實實地潛伏於銅元局后街。還有其他那些人,無論哪一個都是大奸大惡之徒,最少的身上也揹著十幾條人命。他們只認我是主子,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但我知道,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