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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要“奇”,更重要的就是在前人基礎上推陳出新、別具一格地做事,將一個“奇”字貫穿於自己的生命之中。
張全中能在百年之內超越他人,成為“江北第一”,正是他不走尋常路的結果。
我們與其在這裡討論流水變向,不如思考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過去看看。”我拉著連城璧的手,沿著河岸向北去。
趵北路上的路燈很亮,不時有夜班的計程車飛馳而過。不過,那些為了生活而飛蝗一樣奔忙的老百姓是不會注意河道里的異狀的,他們的眼睛只會盯著街道兩邊,隨時準備靠邊停車,把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的夜行者送到城市的角角落落裡去。
河水改道引發的動靜只會影響銅元局后街上的住戶,但張全中的死士們已經承包了整條街道。就算天塌下來、地陷下去,沒有張全中的命令,他們也不會採取任何行動。
起初,我以為張全中把老巢建立在十八號,只是為了隨時接受死士們的保護。現在看來,他已經將整條街建設成了自己的王國,並以此為據點,任意指揮排程,展開驚天動地的行動。
他所做的事,總是提前佈局,點與點之間的聯絡如草蛇灰線一般。敵人就算擊潰了其中的某一點、某幾點也毫無用處,因為他佈局太深,任何敵人都不能將其連根拔除。
到了那裂隙的正西面,我立刻感到整片街道都在劇烈地顫抖,可知地底流水奔行之急。
南面的水位也在下降,估計再有半個小時,五龍潭、趵突泉兩地的存水就會流乾,從泉城廣場、西門橋一直到少年宮橋、大明湖西南門的近三公里河道將全部乾涸,水落石出。
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而張全中將十八號院內的屋子逆時針旋轉之舉,就是開啟裂隙的機關。
“張全中真神人也——他能讓靜官小舞復活,又能切斷護城河水,以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有這樣一個神人存在,濟南城內的其他奇術師說不得要相形見絀了!”我無聲地長嘆。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山高月小,水落石出。”連城璧忽然開口吟誦。
河上果然有清風徐來,北面河道內的確水波不興。南山聳峙,半月渺小,而很快我們就要目睹南段河道水落石出。這十六個字應景之至,但有給了我某種玄妙的啟迪。
“解鈴還須繫鈴人,最終答案,都在張全中那裡。”連城璧說。
從前,她主導秦王會事務時訓練有素、堅決果敢,沒有任何問題能難住她。現在,受困於張全中的神機百變,她變得畏手畏腳,不敢擅作主張。
我很難判斷她是變聰明瞭還是變膽怯了,但我深知,從前可以“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則只能“走半步看半步”,越小心收斂,越不會犯錯。
嘩的一聲,我們的左後方出現了奇怪的動靜。
我回頭看,一條極長的摺疊鋼梯由十八號的屋頂探出來,一直伸向河中,插入那道黑沉沉的裂隙之中。
很快,張全中握著靜官小舞的手出現在鋼梯上,衣袂飄飄,緩步而行。
我似乎猜到了答案:“水窮之後,河底出現暗道。張全中的目標就在暗道之內,我和連城璧也必須跟進,才能獲得更大的突破。”
“我可以打電話調一些幫手來,我總覺得,咱們兩個的智商加起來都不一定鬥得過張全中,更何況還要多加一個靜官小舞?”連城璧苦笑著,把電話抓在手裡。
“人多隻會壞事。”我直截了當地否定了她的意見。
張全中雖然擁有滿街死士,此刻卻一個都不帶,或許正是跟我持同一觀點的緣故。
“如果再有類似於‘鮫人鬼市’的話題,你絕對不要滿口答應了,好不好?算我求你,好不好?”連城璧低聲囑咐。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但那些事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夏兄弟,上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全濟南城最有價值的地方。”張全中走到我的身邊,揚手招呼。
我點點頭,手按河邊的青石欄杆,飛身上了鋼梯。
出乎意料的是,張全中並未邀請連城璧上來,而是大步向前。
“張先生,我朋友連小姐可否一起去?”我趕緊問。
走在後面的靜官小舞開口:“夏先生,連小姐就算了。我覺得,她已經很累了,應該回去好好休息。”
我對這種解釋並不滿意,索性停步,擋住了後面的靜官小舞。
關鍵時刻,我要跟連城璧同行,才能做到彼此照顧、共御強敵,實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