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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搭檔。
“真希望姐姐也在這裡,我們一路同行,彼此關照,最終抵達光明彼岸。”唐桑不由自主地又提到唐晚。
我的心情陰晴不定,就像今晚的天氣一樣。
從南窗向外看,天空陰雲連綿,星月全都不見,讓我倍感壓抑。
很快,牆上的石英鐘指向凌晨一點,張全中打來電話通知:“車子在一樓大廳的臺階下面,司機是自己人。切記,這次只是去摸情況,不要與人動手,更不可大鬧登州泉,破壞了濟南市僅有的這一個鮫人鬼市。”
我帶唐桑下樓,在大廳外找到了停在陰影裡的賓士越野車。
車子出了省立醫院的大門左轉,先上經七路,到了飲虎池街華夏銀行支行的路口左轉,一直到了長春觀街南口停下。
司機小聲告訴我們:“兩位,我只能送到這裡,請步行過去。我會把車子停在飲虎池街西頭的共青團路移動大廳門口,咱們在那邊匯合。”
我們下了車,車子立刻發動,一直向北面開去。
飲虎池街的凌晨燈火通明,雖然來吃燒烤的人不多,但所有商家都沒關門,小夥計們或坐或站,各自拿著手機玩,隨時等待招呼客人上門。
長春觀街作為飲虎池街上最大的一個右轉岔道,擔負著行人、車輛繞行剪子巷的重要功能,因為飲虎池街這邊餐飲業興旺火爆,從下午四點鐘到深夜零點,汽車根本無法通行,只能繞行長春觀街、剪子巷這邊。
我帶著唐桑拐進長春觀街,貼著街道右側前進。
“夏先生,我們已經到達預定地點了嗎?”前進二百米後,唐桑低聲問。
我腳下放緩,警覺地四處巡視。
此刻,我們的左側就是著名的長春觀飯莊,再向西,則是掩映於居民樓暗影裡的道教聖地長春觀。
四面的居民樓都熄了燈,只剩小街上僅有的四五盞路燈亮著。
我在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槐樹下停步,右手邊已經是趵突泉公園的圍牆。與從前不同的是,現在的圍牆高度接近三米,普通人已經不可能徒手翻越。
從地理方位計算,越牆過去,距離登州泉的直線距離就只有三十米了。
當然,再向前走五十步左右,則是公園預留的兩扇大門,平時用作垃圾運輸、建築材料進出之用。只不過門口一定會有不下十處監控,不可能悄悄混入。
“稍等。”我示意唐桑噤聲。
我們靜靜地站在陰影裡,一動不動,直到與暗夜融為一體。這種情況下,第六感才能發揮最強大的作用。
牆內很安靜,沒有任何喧譁之聲。按照規定,趵突泉公園下午七點鐘就要“淨園”,將所有遊客請出去,工人們打掃衛生並且清運垃圾,為第二天迎接新遊客做準備。
到了這時,保安、保潔工、園丁全都睡了,院內的絕大部分割槽域空無一人,只剩全天候監控系統自動運作。
我肩上斜揹著張全中送來的佛頭,它將是我們混入鮫人鬼市的敲門磚。
驀地,有兩人從正前方剪子巷口轉過來,低著頭並肩而行。他們的行走路線很怪,距離大槐樹還有十幾步的時候,忽然向左閃身,折進街北側的冬青花叢裡,之後再沒出來。
他們不像是小偷,如果只是為了拆包銷贓,只需要三兩分鐘就能完成,隨即棄包逃離。
我吩咐唐桑原地等候,一個人悄悄向前移動。
距離那兩人藏匿之地還有六七步,我就聽到了潺潺的水聲。
進入冬青花叢後,我看到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下水井蓋已經被揭開,那兩人應該已經從井口下去。
我探頭向下看,井壁上裝著鐵梯,傾斜向下五米後落地。井底的通道為南北向,向南一直進入公園。
“兩人進裡面去了?”我稍一思索,馬上揮手招呼唐桑過來。
我們一前一後沿著鐵梯下去,發現那通道已經被改造過,高度超過兩米,地面則是一邊高一邊低。水從低處流淌,高處則乾乾淨淨,供人行走。
鐵梯、地面都磨得閃閃發亮,可見經常有大量行人由此透過。
我們徑直前行,二十步後,從另外一個井口上行,重新回到地面。
現在,我們就在趵突泉公園內的花牆子泉旁邊,右側不遠,即是登州泉。
我之所以反覆敘述地理方位的轉換,就是想說明鮫人鬼市就在百姓居民區旁邊,近在咫尺,混在一起。如果一旦發生鮫人與人類的戰爭,變生肘腋之下,人類的慘敗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