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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清純無比,眼神明澈,胸無城府一般。
“看著你吃就好了,國外的洋快餐和牛排吃久了,傷肺傷胃,後患無窮。回到國內來,一定要按照咱們中國人的飲食習慣慢慢調養,達到天人合一、與時俱進的養生狀態,這樣身體才會陰陽和諧、暢快運轉。”我並非有意賣弄,說的只是實情。
中國與西洋的國情有別,國人的體質更是迥然不同。西洋人喜歡冷餐、牛肉、紅酒、沙拉,而國人則喜歡熱菜、白酒、湯水、藥膳。這是數千年來的地域差別造成的,胡亂修改生活習性,等於逆天而行,有害無益。
“嗯,我記住啦。我姐託孤,但我可沒有賴上你,也不需要你時刻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冰兒吐了吐舌頭。
我看不透她,更猜不透她的心思。
“相約不如偶遇,偶遇就是有緣。正好,我剛得了一本好書,送給你看。”冰兒拿起一邊的揹包,從裡面掏出一本裹在塑膠袋裡的書。
其實,這並非一本書,而是一個有著木板封面和封底的線裝筆記本。
我心裡一驚,因為這種用木板來做封面、封底的本子是日本人的發明,而且流行於1840年到1960年間。
最早使用這種記事本的是太平洋上的海盜,他們駕駛大船在海上來回劫掠,普通的本子淹水之後,就會粘在一起,無法閱讀。於是,海盜用木板和牛皮製作本子,就算船翻了沉了,本子也會因為木板的浮力作用,一直漂在海上,最終能被打撈上來。
八國聯軍入侵時,由海盜組成的日本軍隊將此類記事本傳入中國,上面記載著侵略軍的收穫,也同時成為他們的罪行實錄。
我記得讀二戰戰犯史書時,經常看到戰犯侵華罪證裡有這樣的記事本存在。
看到它,我聯想到濟南城在日*蹄下遭受踐踏的日子,情緒禁不住有些低沉。
塑膠袋是透明的,所以我把記事本接到手裡,立刻看到了封面上“梅花公館手記”這六個字。
“這是一本很有趣的書。”冰兒解釋。
我糾正她:“這不是書,這是一個記事本。”
冰兒笑起來:“對對,我在國外,電子書、手稿、紙質書、網路文件不分,剛剛順嘴說錯了,它就是一個記事本,不是說。不過,如果把裡面的內容拿到出版社去,那裡的編輯一定會如獲至寶,求著我把它出版成紙質書,然後大火大賣,行銷全球。”
老濟南人都知道,日寇佔據濟南時,在城內建造了數個“公館”。名為公館,實際就是日本間諜活動中心,或者是軍方私設的公堂牢獄,不知有多少正義的商賈、平民、鄉紳屈死其中,至今未能討還公道。
當時,其中一個公館也是以梅花命名的,其性質與所有公館大同小異。
“看看吧,一定對你有啟發。”冰兒很肯定地說。
我沒有急於開啟塑膠袋,反而把它推到一邊,先低頭喝甜沫。
冰兒並非表面看來這麼簡單,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她刻意安排的“偶遇”,大概就是為了向我介紹這本“梅花公館手記”。
不謙虛地說,我熟讀過濟南二戰歷史,對這個時間段發生在濟南的大小軍事戰鬥、政治傾軋鬥爭、商號經營案例、名人生死沉浮都有一定的瞭解,稱得上是半個“濟南百事通”。
所以,我認為這筆記本里記錄的內容我應該並不陌生。
“你這人……這裡面提到了你感興趣的東西,知道嗎?如果它跟你沒關係,我就不會拿來給你看了啊?哎呀,你這人喲,不但不表示感謝,還裝得這麼高冷……好了好了,拜託拜託,求求你翻開看看它裡面的內容……我託人找了好久,又花了兩根金條,才把它弄到手的呢!”冰兒皺著眉,故作生氣。
之前,在於秦王會的會晤中,聞長老曾出價三十根金條求購“魘嬰之術”的核心技術。現在,為了一個記事本,冰兒又能出兩根金條的高價,可見她和聞長老背後一定有大財團支援,資金絕對不是問題。
“你給我一個大秘密,我能用什麼還你的情?如果我還不起,那還是不看罷了。”我說。
我對冰兒的態度過於冷淡,連櫃檯裡的兩個年輕廚師都看不下去了。
其中一個猛地哼了一聲:“哼,有什麼了不起,裝高尚誰不會?讓你看就趕緊看吧,裝什麼裝?還得人家美女跪下來求你嗎?”
我哭笑不得,他是廚師,我和冰兒是顧客,彼此之間只有買與賣的財務關係。好端端的,他要替冰兒出頭,也不該把邪火發到我身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