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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的臉色異常蒼白,但聲音卻非常堅定,“紅小姐,洪家樓教堂下的畫是不是被丐幫拿了?那不是普通的畫,畫裡藏著一個古老的預言,跟‘鮫人之主’有關。沒有那幅畫,我就完不成眼前這幅。”
紅袖招冷笑:“白畫神說話好沒有道理,那幅畫跟這幅畫雖然相似,但卻沒有可比性。你把我們大家拘禁於此,還沒有給個說法,又張口向我要畫——呵呵,燕王府行事一向都如此霸道嗎?”
我沒有參與白、紅兩人之間的爭辯,目光一直落在壁畫上。
在洪家樓地道中,那幅壁畫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現在不必費力回憶,就能想起那龍形怪獸的模樣。
燕歌行已經離去,我希望白芬芳能儘快完成這幅畫,讓藏身於“蟹臍”中的聞長老有機會出來。
“你還畫不畫?”紅袖招問。
白芬芳搖頭:“我已經江郎才盡,畫不下去了。”
紅袖招冷笑一聲:“那好,今天的事就到這裡結束吧!既然你已經無法完成這幅畫,我們又何必在這裡乾耗著?走吧,大家都散了吧!”
她剛剛回身,連城璧和夕夕已經雙雙撲上去,一把尖刀、一把峨眉刺一左一右架在她脖子上。
“別動,讓我看看你頸後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連城璧冷冷地說。
紅袖招並不驚慌,只是靜靜地站著。
意外的是,連城璧拉開紅袖招的衣領,卻什麼都沒發現,表情立刻變得無比尷尬。
“你想找什麼?”紅袖招問。
連城璧愣了愣,立刻向我望過來。
我大步向前,繞到紅袖招背後去。她脖子上面板很白,如果有黑色櫻花標記存在的話,一眼就能看到。
可惜的是,她後頸上沒有櫻花,甚至連一顆小小的痦子、黑點都沒有,光潔優雅,如同白天鵝的脖頸。
連城璧無法解釋,這麼尷尬的場面只能由我來化解。
我轉到紅袖招前面去,迎著她冷峻的目光,微笑著搖頭:“抱歉,這是個誤會。剛剛在影壁牆後面,連小姐殺了一名扶桑忍者傀儡,所以在場的人都有嫌疑,連我都有。現在好了,大家證明了你的身份,總算不必疑神疑鬼了。”
再蹩腳的解釋也好過沒有解釋,我揮揮手,連城璧和夕夕一起撤回武器,向紅袖招鞠躬致歉。
這一次,紅袖招表現得非常大度,沉著臉擺手:“沒關係,是誤會就好,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船沉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信任和團結是第一位的,希望幾位都能記清楚。”
既然她不是傀儡的主使人,那麼現場這幾個人必定有一個是,這是明擺著的道理。
只要間諜在,這場戰爭就永遠無法結束,籠罩在我們頭頂上的陰雲就永遠不會散去。
“夏先生,我找到辦法了,可以畫完它。”白芬芳突然說。
我立刻會意,她所謂的“辦法”一定就是從我的腦子裡讀取記憶,用“畫夢之術”將那龍形怪物精確描繪出來。
這肯定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因為任何一個江湖人都不太可能將自己的腦部記憶放心地交給另外一個人。這種門戶洞開的時刻,隨時都有被當場格殺的可能。
剎那間,我腦子裡連轉了幾個年頭,目光直盯白芬芳,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來。她的目光很坦然,除了看到希望之後的熱情與激動,似乎沒有任何陰霾。
“夏先生,請放心,我不會害你的。”白芬芳接著補充。
“為什麼要補完那壁畫?恕我愚鈍,我看不出夏先生有什麼必要冒這麼大的險。”連城璧開口了。
我知道,她關心我,而且之前刺殺冰兒之後,她也說過,現在唯一相信的就是我。
白芬芳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夏先生一定知道。”
我舉手製止兩人的爭論,慢慢地走到壁畫前。
顏料未乾,發出淡淡的水粉清香。
我明白,顏料和畫筆是無害的,有害的只是這幅畫。就像我們江湖人所學的武功那樣,武功是無罪的,單看習武的人用來幹什麼。
緊貼壁畫之後,我又看到了石壁中透出來的微光。
聞長老仍然置身於“蟹臍”之內,盤膝打坐,深深閉目,如老僧入定一般。
“救他出來,才能瞭解‘西天十八佛’的秘密,才有可能找到殺死大哥的真兇。”這是我的私心,也是阻止“西天十八佛”繼續作惡的唯一辦法。
“聞長老,畫就要完成了,你很快就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