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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低聲解釋。
連城璧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夏先生你看,這櫻花紋身是活的,果然,她果然只是傀儡!”
我轉眼一瞥,果然看得清清楚楚,那朵櫻花紋身正在緩緩收縮,由盛放的狀態迅速枯萎。大概過了十幾秒鐘,它就在我們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冰兒的面板上連一點瑕疵都沒留下,褪得乾乾淨淨。
這種變化是我始料未及的,因為傀儡是不能單獨存在的,就像幻戲師門派豢養的倀鬼一樣。倀鬼在的地方,必有“飼鬼之主”。同樣,傀儡在的地方,必有“傀儡之主”。
這一次,我們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並且同時後退,各自進入緊急戒備狀態。
黃金屋內還有八個人,除了關在黃金囚牢之內的三個,另外還有我、連城璧、夕夕、紅袖招和白芬芳。前三個肯定不是傀儡的主人,下剩的我們五個人全都有嫌疑。
連城璧退得最快,連退五步,後背靠在牆上。她殺了冰兒,已經正式向扶桑忍者宣戰,所以此刻最為危險。
“不是我。”夕夕連連擺手。
“除了夏先生,我現在誰都不相信。”連城璧冷冷地說。
夕夕向我望過來,也用同樣冰冷的口吻說:“沒錯,除了夏先生,我誰都不相信。”
我跟她們不同,因為我相信她們兩個。如果不是忍者的死敵,她們就不會殺了冰兒還說出那麼多秘密了。
那麼,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紅袖招、白芬芳,而最大的嫌疑就在紅袖招身上。冰兒是她的妹妹,由她介紹我認識,冰兒的身份也是她告訴我的。那麼,冰兒是傀儡,她不應該毫無覺察。
“是紅袖招?”連城璧壓低了聲音說。她望著我,急切地徵詢我的意見。
“是,我也覺得是她。”夕夕附和。
這一次,我們三個的想法出奇地統一,全都認定了同一個人。
“還等什麼?殺了她!”連城璧咬著牙說。
這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圍剿嶽不群一戰,已經讓我見識到了日本忍者的超強實力。
“先過去,見機行事。”我說。
既然情況有變,連城璧自然也就不能離去了,必須得了斷了鞭指巷地底的後患再說。
我先轉過影壁牆,卻見紅袖招正與白芬芳並肩站在壁畫前面。
白芬芳右手中的畫筆上下飛舞著,令人眼花繚亂。壁畫上的顏色越來越多,越來越重,所有人物的神采正一點一點凸顯出來。
紅袖招距離白芬芳那麼近,我投鼠忌器,無法馬上發動攻擊,只能靜靜地凝望兩人的背影。
燕王府八神將都是奇術高手,他們能有今天的江湖地位,都是潛心修煉的結果。這種精彩人物每死一個,都是中原的損失,也是中華奇術界的損失。
“好畫,白畫神的‘畫夢之術’果然名不虛傳!”紅袖招大聲讚歎。
連城璧、夕夕從影壁牆的另一面飄然轉出,與我隱隱形成夾擊紅袖招之勢。
白芬芳一言不發,又如痴如狂地畫了半分鐘,才長嘯一聲,飄然後退五步,打量著剛剛畫好的部分。
壁畫之上,那龍形怪獸仍然只是一個線條草圖,沒有進一步塗抹渲染。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白小姐,這條龍已經有了骨架,為何不把它畫出來?”紅袖招問。
白芬芳的喘息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右手握緊畫筆,左手託高調色盤,久久肅立,沉默不語。
壁畫之上,左方那些手握各種冷兵器的草莽英雄們已經各具神采,雖然人數眾多,卻沒有哪兩個是完全雷同的,充分表現了繪畫者的高超技藝。
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的傳奇故事早就深入人心,再搭配上白芬芳的無雙畫技,令這一百零八人全都活生生地立在畫中,不必細辨,單看外貌,就能叫出每一個人的身份名號。
“你不敢嗎?那是不是你心底的一個噩夢?”紅袖招又問。
白芬芳猛地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後退,離開紅袖招十步。
“那的確是個噩夢,因為我畫不出它的真實神韻。紅小姐,如果你有興趣,替我補足它,可以嗎?”白芬芳終於開口。
紅袖招搖頭:“我不是畫師,就算知道它是什麼樣子的,也畫不出來。術業有專攻,得道有早晚,豈敢在白畫神面前獻醜?”
到了此刻,那壁畫依然是不完整的。我有耐心等,連城璧、夕夕卻已經按捺不住,躍躍欲試。
“明說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