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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浚通水道,讓天降的大雨順水道流入大海。當時,火神祝融與水神共工激戰,一頭撞折不周山,導致天傾地陷,天雨難止,單靠疏浚已經無濟於事。於是,五龍施展法力,吸雨水噴至大海,與大禹一起抗澇。在此過程中,濟南地底至東海就形成了一條“龍之道”和“龍之泉”。
如今,“龍之泉”仍在,就是趵突泉西側的“登州泉”,而“龍之道”據傳是隱藏於五龍潭之下,與秦瓊水底府邸有密切關係。
“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回答。
此刻,在這裡主事的是張全中先生,要做關鍵定奪的也是他,其餘任何人都不可能越俎代庖。
“說得很好。”他回過頭來,直視著我。
他的眼睛與眉毛都極細長,尤其是青黛色的雙眉,斜插入鬢,細瘦如刀。
“在下張全中,江湖同道送號‘江北第一神運算元’。”他向我抱拳,雙眼微微眯著,眼中精光低調掩藏。
“在下夏天石。”我也抱拳。
“這三位——”他向暗影中的矯健人物一指,“歷城府三英,沙英山、陳英平、薛英貴。”
那三個人同時向我抱拳,然後雙手垂下,按在腰間的雙槍槍柄上。
“我計算過,後日正午,是解決問題的‘大坎’。過了坎,大家就活得風生水起;過不了坎,這支隊伍就全軍覆沒了。”他說。
我點點頭:“所以,你效仿諸葛孔明的五丈原禳星之術?”
禳星之術是一劑猛藥,用得好起死回生,用不好國破家亡。
我並不懷疑張全中對於“禳星”這種奇術的掌控程度,只怕他在情況萬分危急時“逆天道而行”,那麼非但不能給本城帶來福祉,反而會加速厄運來臨。
張全中點頭:“是啊,我是想效仿古人,但……但上天並不給我機會,這把火還沒燒起來,就被撲滅了。”
“那麼,先生,現在怎麼辦?如果你選擇後撤,那麼這城市就真的沒救了。”我說。
張全中的臉突然漲紅,應該是被我說中了心事。
他是術士,不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不可能在劣勢中死守,而有可能另闢蹊徑,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是後撤,而是戰略性撤退,暫避鋒芒。”他說。
“撤到哪裡去?歷城、華山甚至再往北,一直到鬼子不願踏足的農村去?”我問。
濟南雖大,一退再退的話,也很快就沒有退路了。
“我說過,如果你掌權,你會怎麼辦?”張全中問。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迎著困難上,集中優勢力量,全殲日本奇術師,在精神層面上獲得絕對優勢,然後幫助中**隊打贏這場仗。”
這就是我現在想的,即使無法再回到現代社會去,也要盡我所能,為濟南的解放而奮鬥。
“啪、啪、啪”三聲,張全中為我鼓掌,另外三人也鼓起掌來。
“請繼續說。”他說。
在開口之前,我縱向回顧了中國抗日史。如果沒有無休止的內鬥,而是大膽聯手,協同作戰,那麼日寇的勝算就越來越少了。
第379章 江北第一神運算元(1)
“張先生,這裡是中國人的地盤,我們先佔住‘地利’,然後萬眾一心求‘人和’,最終等待‘天時’。如果天時、地利、人和三條都佔住了,何愁贏不了這場戰爭?”我說。
明瞭歷史的人都知道,八年抗戰靠的是“耐力”二字,直到將日寇國內的資源耗盡,其戰鬥力也就拖垮了。
兩軍戰場上,中**隊拼死抵抗,後方游擊隊以“麻雀戰、運動戰”襲擾,炸掉敵人的兵工廠、鐵路、補給站,使得敵人疲於應付,無法安定下來。這種前後夾擊之下,才艱難贏得了戰爭。
悲觀的人看不到希望,或者以卵擊石求死,或者望風遁逃而走,剩下的都是堅定的愛國者、愛家者。
張全中點頭:“你說得很好,如果濟南的鄉勇、團練都有你這樣的決心,日寇的末日就不遠了。”
這一次,暗影中的三人都默默地垂下了頭。
大敵當前,如果都像他們一樣毫無銳氣,那就不必奢談反擊了。
“我們借一步談?”張全中問。
我點點頭,小心地避開地面上高低起伏的沙丘、沙壟,走向他身邊。
“所有人小心戒備,等我們回來。”張全中大聲吩咐。
我們兩個繞過鐵公塑像,由一條幽暗的長廊進入了東邊跨院。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