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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數種奇術能夠傳承下去,不至於在日本鬼子屠刀之下斷代。
屋外不斷傳來巡邏隊的腳步聲,每次有人經過,那軍官眼中就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
我始終雙手力挺刀柄,將他牢牢地釘在牆上。
近在咫尺之間,我冷靜地盯著他的眼,直到最後一絲希望的火苗熄滅。
中國人怕日本鬼子,這是最真實的現狀。如果有一大批奇術師能夠挺身而出,殺得鬼子膽戰心驚,也會讓他們害怕。
大國威嚴,四海臣服,要的就是八方蠻夷乖乖進貢的一個“怕”字。
我憐憫土地奶奶,也憐憫搖尾乞憐於日本刺刀下的那部分濟南人。他們的膝和腰本來就是軟的,擅長向敵人下跪,不配做中國人、山東人、濟南人。
那軍官已經死了,我放開刀柄,他就軟沓沓地貼著牆根倒下去。
我離開軍營,重新與土地奶奶會合。
“走吧,下一個。”我沒有成功後的喜悅,心底只剩悲哀。
1937年到1945年的八年抗戰期間,如果沒有偉人的崛起,如果沒有美國政府向日本島投下兩顆*,如果……那麼,很多中國人仍將活在這種對日本鬼子的巨大恐懼之中,何來今天自強自立的新中國、新濟南?
“成了?”土地奶奶問。
我有些疲憊,只是點點頭,不願回應她。
“我就知道你行,張先生也算定了你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土地奶奶邊走邊說。
我扭過頭,不想聽她說任何話。
她也識趣,立刻閉嘴。
“有多少濟南百姓怕鬼子?”我冷冷地問。
“很多,至少一多半。一開始老百姓私底下還叫囂著要組織成‘拳勇隊’,偷襲落單的鬼子,可很快大家就發現,鬼子不是山賊草寇,別說是老百姓了,就連成隊的正規軍都不敢靠近城邊子。漸漸的,老百姓也沒力氣鬧了,就這樣整天湊合活著,任人擺佈。”土地奶奶說。
我不禁苦笑,連奇術師都被嚇破膽,老百姓也就更指望不上了。
太陽當頭之時,我已經完成了正北、正西的兩次行刺,乾淨利落地解決了另外兩名高階指揮官。
我的行動太隱秘,直到第三輪刺殺結束,街面上的鬼子才變得混亂起來。而那時,我已經帶土地奶奶平安返回鐵公祠,面見靜官小舞。
“鬼子高官一個都沒來,張先生正陪著七名本地奇術高手喝酒。”靜官小舞告訴我。
我立刻想到,九宮死符暗指的是九個人,如果席上僅有八人,那麼災禍就會持續蔓延,殃及第九個人。很有可能,這“第九個人”指的就是土地奶奶。
鐵公祠那邊傳來宴飲喧譁聲,全都是濟南本地口音,說的是一些風花雪月的閒話。
有些人不知死之將至,但張全中是非常清楚的。他能沉住氣應付大家,這份定力,也不簡單。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慢慢等,等到黃昏。”靜官小舞又說。
“黃昏來了,一切也就解脫了。”這一次,土地奶奶的語氣輕鬆了不少。
靜官小舞向她瞥了一眼,微笑著點頭:“你說的對,解脫,一個非常非常好的結果。我能看得出來,你已經打破了心理上的桎梏。”
土地奶奶尷尬地一笑,當著靜官小舞的面,整頓衣衫,然後向我深深鞠了一躬,連說了三聲“多謝”。
我只點點頭,坦然承受了她的謝意。
擊殺三大敵酋後,土地奶奶在路上沒有說太多,但感激的眼神已經將她的內心波瀾明確無誤地表達出來。她傳授給我潛地術,之後帶我趕赴敵營,借我的手殺人,等於是輾轉為土氏一族報仇。仇一報,壓在她心理上的沉重包袱也就卸下了。
“你當然受得起她這一躬,也許很多濟南人都該向你鞠一躬了。大家——包括鐵公祠那邊飲酒的前輩們,都被日本戰刀嚇破了膽,恨不能打一條鐵圍脖將自己的脖子圈住,要不乾脆就做縮頭烏龜,生怕有一天那戰刀落下來,把大好人頭斬掉。可是,大家都忘了,真正不想死,就得站起來奪刀,只有把戰刀攥在自己手裡,才能真正免死。”靜官小舞說。
土地奶奶面有愧色,沉默地聽靜官小舞說話,一個字都反駁不得。
第402章 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3)
有人送來了八菜一湯,還有一壺燒酒,全都擺在院內的石桌上。
那些菜的味道很純正,香氣隨風輕飄,傳遍了別院。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