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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生路,不如把所有可能出現的生路提前堵死,讓所有人都趁早死了這條心。鐵公祠一戰,豈止是八門皆死?我要的是一個太極、兩儀、四象、五行、八卦、六十四變、七十二行皆死之陣。敵人想消滅全濟南城奇術師,而我則想消滅日軍全部,自上及下,一個不留。”她說。
“這是一場豪賭,賭輸了,幾百人的命就都砸進去了。”我慨嘆。
“當今中原,就算不賭,幾百幾千幾萬幾十萬的人命豈不也都沒了?至少,當下之濟南,我們還有豪賭的本錢。此時不賭,更待何時?”靜官小舞揚眉回答。
“我糊塗了。”我苦笑,“張先生要我帶你走,而你卻安排下這種決死之局,到時候……唉,想走,都未必走得了了。”
“不下完這一局棋,就算走了,也不甘心。”靜官小舞說。
“那麼,一百刀斧手何在?”我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那是一個秘密,如果此刻洩露出去,半小時之內,刀斧手們就將倒在敵人亂槍掃射之下。
我之所以提這個問題,就是在試探靜官小舞對我的信任。
靜官小舞搖頭:“抱歉,連我也不知道。此事十分敏感,故此我與這一百刀斧手單線聯絡,安排他們在規定的時間出現在規定的位置,斬殺規定的目標後自行離去。戰鬥在哪裡開始,他們就出現在哪裡。”
我雖然沒有獲得答案,卻長長地鬆了口氣。
若想保守秘密,最高明的處理方式就是連自己人都不知道真相。
“等吧。”她說。
“是啊,等吧,等吧。”我也說。
我並沒有提到“亞洲命盤”的話題,那是後話,必須等鴻門宴的餘波完全消停了,才能慢慢理會。
夕陽斜掛到大明湖畔最高的那棵樹樹尖上,靜官小舞突然起身,右手食指輕叩著茶壺的橢圓小蓋。
她沒抬頭,但眼角餘光卻向鐵公祠那邊斜瞟著。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溜煙傳來,那報事的丫鬟再次出現。
“小姐,大事不好,敵人的奇術師到了,但人數是您預計的五倍——”她停下來猛喘了幾口氣,才驚魂未定地繼續說下去,“張先生等人大勢已去,被敵人團團圍住。他三次發出綠林穿雲箭報警,都被敵人凌空截住。我在二號暗堡內觀察到這一切,立刻回來稟報……”
靜官小舞的臉色始終平靜,等那丫鬟稟報完了,將一碗茶放到桌角,低聲說:“辛苦了,喝茶。”
丫鬟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這麼說,鐵公祠內已經人滿為患了?”靜官小舞問。
丫鬟用力點頭:“嗯,是,人擠得滿滿的。小姐,快想個辦法救張先生吧,耽擱久了,怕是要出大事。”
靜官小舞搖頭:“出大事?現在,就是想要出大事,越大越好,把佔領軍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才好。”
張全中是魚餌,佔領軍是魚。要想把這麼多魚一網打盡,就要製造出足夠大、足夠好的魚餌來。
“夏先生,你怎麼看?”靜官小舞問。
“可以收網了。”我說。
既然日本奇術師和圍剿部隊都到了,此刻引發大爆炸,最恰當不過。
“收網容易,我還等一個人。確切講,是兩個人。等這兩個人都到了,我才可以收網。”靜官小舞說。
“兩個人?誰?”我問。
靜官小舞沒有回答,而是用小指沾著茶水,在桌上一筆一劃地寫了“十世之敵”這四個字。
我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的意義,但是很明顯,那佈下“龍頭鍘、八門皆死”之陣的人已經死了,等也等不來。能夠與他成為“十世之敵”的人也神龍見首不見尾,刺殺土老二之後,轉眼就失去了蹤影。
既然如此,今日“十世之敵”所代表的雙方誰都不會重回此地。再等下去,不過是徒勞地浪費時間。
丫鬟不知道那四個字的意思,急速地眨著眼睛,滿懷困惑地望著靜官小舞。
“還是要等一等的,哪怕只有一線希望。”靜官小舞說。
“小姐,會死人的!我親眼看見佔領軍沿著湖北岸制高點架起了機關槍工事,裝甲車、騎兵、狼犬也都嚴陣以待……如果不趕緊想想辦法,我們……我們這一次就……就全完了……”丫鬟急得哭出來。
她還年輕,生命如同山野上的小花苞,此刻死了,未免令人唏噓。
“你怕了嗎?”靜官小舞問。
丫鬟拼命搖頭:“我不怕,我不怕,小姐,我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