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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守著。”張全中說。
我們兩人剛剛相識的時候,他是老師,我是學生。之後經過了一系列的變化,直到現在,我們平起平坐,互為老師,互為學生。所以,誰的觀點正確就聽誰的,而不是盲從。
張全中身手敏捷,攀著書架向上,很快就把上幾層的古籍全都扔下來。為了找孩子,我們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古籍了。
令人失望的是,書架清空之後,石壁上什麼都沒有。張全中把每一段石壁全都敲了一遍,石壁發出的回聲無一例外都是“咚咚”聲,而不是“嗵嗵”聲,證明後面是實心結構,沒有空洞。
“我們失敗了,你看,沒有說錯吧?夏兄弟,我們不要白費力氣了,再耽擱下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張全中說。
我的確非常失望,本來以為書架後面藏著秘密,才會費了這麼多功夫,把所有古籍扔在地上。
“夏先生,再找找,再……找找看,別放棄,請一定幫我找到孩子……”王太太哭著說。
張全中從書架上跳下來,拍打著身上的浮土,大聲說:“走吧,現在情況很明白,孩子不在這裡。”
王太太抬起頭,滿臉淚花,低聲分辯:“孩子也不在亭子裡,亭子升上去的時候,我裡裡外外檢查過。”
我不禁皺眉,如果王太太檢查過,那麼孩子在亭子落下來之後就已經失蹤了。所以,亭子升到地面,她才找不到孩子。
“我感覺孩子就在這裡。”我說。
張全中皺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兩個一起下來,停了一會兒發現甬道,然後走到這裡來。自始至終,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他怎麼可能在這裡?”
我搖搖頭阻止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不要說不可能,普通人說的不可能,只是因為知識的侷限,沒有發現真正的規律。作為奇術師,這是我們最應該避免的錯誤。張先生,在普通人看來,地下不應該有這種石室結構,也不應該有甬道和夜明珠,更不應該有這樣一架電梯,不是嗎?”
張全中冷笑:“講道理是一回事,實際情況是另外一回事。夏兄弟,我希望你三思,命是自己的,如果不善加珍惜,那就要出大問題了。”
我們誰都說服不了誰,但現在我真的感覺嬰兒就在附近。
“他在哭,我聽見他在哭,我聽見哭聲了!”王太太突然跳起來,茫然地向四面望著。
我和張全中都以為她出現了幻聽,所以只是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人在極度疲勞、極度絕望的情況下很容易產生幻聽或者壞幻視,這都是常識。
“夏先生,你聽,孩子在哭,孩子在哭……”王太太大叫著向我跑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什麼都沒聽見。”張全中說。
“不,他在哭,我聽到了!”王太太用力搖頭。
“在哪裡哭?”張全中問。
“就在……就在……”王太太向四周張望,看樣子她也分辨不清聲音來自何處。
“是幻聽,肯定是幻聽。”張全中說。
“不,不是!”王太太哭著反駁,“不是幻聽,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我是他的母親,絕不會錯……一生下來,他就是這種哭聲,絕對不會錯。夏先生,你幫我找找看,他就在這裡……絕對不會錯,我敢用腦袋擔保!”王太太語無倫次。
我閉上眼睛,靜心諦聽。
四周的確沒有哭聲,無論是嬰兒的還是大人的。除了張全中和王太太的說話聲、呼吸聲,我什麼都聽不到
“好啦好啦好啦,走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張全中催促。
“不,不行,不能走,我孩子就在這裡,我哪裡也不去,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王太太大哭起來。”
我知道,母子連心——母親和兒子之間有著某種奇特的第六感,這是醫學專家早就證明過的。所以,我對王太太的話半信半疑,既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
“夏兄弟,走吧?”張全中說。
王太太猛地張開雙臂,攔住我們,厲聲大吼:“誰都不能走,找不到我兒子,誰都不能走!”
忽然之間,在遙遠的心靈曠野之上,我聽到了一種聲音,那正是嬰兒的哭聲。
我深吸了一口,再次閉上眼睛。那哭聲來自於正前方,我閉著眼睛向前走,離那哭聲越來越近。
目不能視的情況下,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但隨著哭聲越來越近,黑暗之中忽然亮起來一束溫暖的光。光照在一個襁褓之上,襁褓浮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