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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我,幫我找孩子。”王太太拉拉我的袖口。
“孩子不在這裡。”張全中又說。
“再仔細找找。”我說。
張全中皺著眉,沒好氣地說:“之前我們不是已經找過了,這裡根本沒有其它通道,再找也是白費!”
我搖搖頭:“如果沒有通道,就沒有風口,沒有風口,就不會有聲音。張先生,你靜下心來想想,王家需要這個孩子,他是王家唯一的、傳宗接代的希望。如果你是王老先生或者是王永幫,你會怎麼做?是不是一定竭盡全力,找不到決不罷休?我們是奇術師,是為這個世界解決疑難問題的。如果就這樣回去,只顧保全自己的性命,又有什麼意義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古訓張先生忘了嗎?”
我本來不想得罪張全中,但是在王太太面前,張全中表現得實在是差強人意。
“夏兄弟,我不是不幫忙,而是這裡根本沒有孩子,就算把書架上所有的書都弄下來,也什麼都發現不了。”張全中解釋。
他的話點醒了王太太,她突然發瘋似的衝向書架,雙手抓住兩本古籍,直接撇在地上。
“你幹什麼王太太?”張全中怒喝一聲。
“我要找我的兒子,我要找我的兒子!”王太太大聲嚎叫,一邊叫,一邊不停地把書扒拉到地上。
在我和張全中看來,那些書都具有極高的文物價值,必須小心對待。不得不挪動它們,也得小心翼翼,以免弄壞了任何一本古籍的封面和紙張。像王太太這樣亂扔亂拋,實在是暴殄天物。
張全中向前跨出一步,想要阻止王太太。
我忽然心中一動,馬上按住張全中的肩膀:“不要動,讓她扔。”
張全中皺著眉,扭頭看著我。
我冷靜地解釋:“張先生,同樣一件事,在不同的時間,由不同的人去做,獲得的結果肯定是不同的。我們剛剛沒有發現通道,並不代表王太太也發現不了。我們暫時先看著,不要打擾她。”
張全中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一轉念間就想通了我說的意思:“好,好好,就按你的意思辦,我們作壁上觀,看看她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王太太雖然是個女人,但在暴怒之下,力氣極大,轉眼間就把書架下面三層的古籍全都扔在地上。書架上空空蕩蕩,露出的只是青色的石壁,沒有任何暗門暗洞。
張全中向書架頂上看,低聲說:“如果有暗道,很可能在石壁的頂角。”
我也向上看,琢磨可能存在的暗道。
王太太累了,氣喘吁吁地停住手,遠遠地看著我。
“稍等一下,稍安勿躁。”我向她揮揮手。
王太太靠在書架上,雙手捂著臉,肩頭一聳一聳,無聲地抽泣。
其實,應該下來尋找嬰兒的是王永幫而不是王太太。在一個家庭裡,丈夫是頂樑柱,頂天立地,光明正大,能夠應付任何突發事件,遇事永遠衝在第一線。像王永幫那樣,遇到事情向後退縮,把太太推出來解決問題,真的不像是一個男人。
我甚至懷疑,這嬰兒根本不是他親生的,跟他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才會如此冷漠。
“沒有,沒有。”張全中無奈地搖頭,“什麼都沒發現。”
“如果把上面幾層的古籍都扔下來會怎麼樣?”我問。
“最多也是同樣的結果。”張全中回答。
“那就把它們全弄下來。”我說。
張全中沒有動,顯然並不同意我的觀點。
王太太喘著粗氣說:“夏先生……夏先生,我能做到,我可以爬上去,一層一層……把那些書都弄下來,為了孩子,我這條命都可以不要……”
話雖這樣說,但她是一個女人,沒有武功,沒有奇術,要想爬到書架頂上去,幾乎不可能。
“張先生,你守在下面,提防有別的變化,我上去試試。”我說。
既然張全中不動,那麼我只能自己動手了。在我看來,從前的某個人建造了這樣一個地下石室,費了那麼大力氣,一定不會簡簡單單只是為了儲存一段影像。在這個石室裡,至少應該埋藏著更大的秘密。無論書架後面有沒有秘道,我們都要把古籍弄下來,仔細搜尋每一個角落。
我並不怪罪張全中,王家的意外變化一個接著一個,再加上三樹的出現,已經把張全中的耐心消耗殆盡,這是可以原諒的。現在,我只想幫王太太找回嬰兒,讓王家傳宗接代,有一個圓滿的結果。
“夏兄弟,還是我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