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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更改,他說的“雪燒赤壁”已經變成了一句空話。
反觀歷史,當日寇突破山海關、京城、天津衛向南進入山東境內時,有些術士搬出了孔夫子木像來做法辟邪,要以“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秦始皇政令來震懾日寇,並沿街撒下傳單,說日本人是中國人的子孫後代,不能做孫子打祖宗的大逆不道之事。結果,所有喧囂吵鬧在日本人的長槍大炮下鳥獸星散,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在這個世界上,濫竽充數、招搖過市的術士太多,真正的奇門異術高手都被湮沒了。
我會永遠記得他說的話,在心底深深地懷念他——無論他的出現是因為桑青紅的替身局還是官大娘的嘔血符。
“他是個好人。”我在心底默默地重複告訴自己。
“在想什麼?”唐晚走近我,再次挽住我的胳膊。
我搖頭微笑,凝視著她飽含深情的眼睛。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就是我剛剛對著流水許下的心願。”她低聲說,“官大娘死了,以後不知有多少人還會死。我只希望,我們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我願意。”我握著她的手,鄭重地點頭答應。
“咳咳”,旁邊的字畫小店裡有人咳嗽。
我的耳力極為靈敏,立刻辨別出那正是燕歌行發出的聲音。
“是燕歌行。”我低聲告訴唐晚。
只說了這四個字,小店門口的竹簾被掀開,主人殷勤送客:“先生好走,改日再會。”
由竹簾下走出的正是燕歌行,只不過他已經換了一套黑緞面、銀絲盤扣的唐裝,腳下則是一雙中式皮鞋,著裝非常得體。
與我滿身塵土的狼狽相相比,他的風度也是極為不凡,高出我甚多。
“小夏,小唐,你們好。”換了裝,他說話的語氣、對我們的稱呼也變了。
“燕先生。”唐晚禮貌地打招呼。
燕歌行揮揮手:“走吧,送行的客人都該到了。”
我知道,現在不是亂說話的時候,就向他點頭笑笑,三個人並肩向南走。
剛到騰蛟泉,就有黑衣人疾步來向燕歌行報告:“燕總,濟南城裡的江湖大人物到了十之七八。院裡安排不開,文總管已經吩咐下來,騰空了四戶鄰居的院子,已經按輩分高低安排。另外,酒店餐廳訂好,都按國賓級待遇上菜。”
燕歌行點頭,那黑衣人又疾步而去。
“來這麼多客人?”唐晚低語,不知是問我還是問燕歌行。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來向爺爺告別,印象中,除了曲水亭街的老鄰居,也沒有幾個人算是爺爺的朋友。至於黑衣人說的“濟南城裡的江湖大人物”,就更不可能為了爺爺的事屈尊前來了。
“夏老先生當年,在天橋跺一跺腳,四城內外的地都要抖三抖。這樣一個大人物過世,誰會不給面子?”燕歌行向唐晚解釋。
第42章 逆天改命(3)
唐晚望向我,我無從解釋,因為我對爺爺的過去一無所知。
繼續向前走,接連有黑衣人來報:“幾位領導過來弔唁後提前離去了。”
又有人來報:“一切準備好,只等吉利時刻。”
燕歌行非常淡定,只是聆聽彙報,沒有任何表示。
到了老宅門口,燕歌行停步:“小夏,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都看你的了。”
我平靜地點頭:“謝謝,燕先生幫我做的一切,銘感五內。”
“好說。”燕歌行後退一步,向唐晚點點頭,然後進了隔壁鄰居家的院子。
“打起精神來吧。”唐晚欲言又止。
“我會的。”我點頭。
在官大娘家經歷的嘔血符、替身局之後,我的視野已經變得相當開闊,對於燕歌行擺出來的陣勢並不在意。甚至於對於他這個人,我也無所謂好惡,只是感謝他在我困難時施以援手,沒讓我在老鄰居面前丟了夏家的臉。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來意,我都可以在爺爺出殯之後慢慢考慮。
我走進院子,靈堂內正有一位白髮白鬚的老先生正在向爺爺的遺像行禮。在他身後,還跟著五名衣著皆是名牌的年輕人,全都恭恭敬敬地行禮。
“老夏,黃泉路上小心珍重!”那老先生語調悲痛地說著,手撫胸口,連聲咳嗽。
他身後的年輕人趕緊上前攙扶,陪著他走出靈棚。
我迎上前去,屈膝跪地,磕頭答禮。
五個年輕人也立刻跪倒,向我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