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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培生說:“盛煒富確實已經死了,但他是自殺的,也可以說是蘇聯方面迫他自殺的!”
‘啊?!不!不可能!”
杜培生朝一個預審員點點頭,他開啟一個卷宗袋,從裡面拿出一疊照片送到鍾秀翔面前:“你看一下,這是盛煒富絕命遺書的影印件,這是當時蘇聯方面把盛的遺體扔到國境線我方一側後,我方接收下來解剖前所攝的照片,這是我方法醫對盛偉富作屍檢後的書面結論影印件。”
鍾秀翔接過照片,一張一張地仔細看著。預審員發現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臉色越來越難看,白得嚇人,青得可怕,然後是豆粒大的淚珠順著臉頰一顆顆地滾落下來。終於,她把照片緊緊地貼在胸口,“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杜培生微嘆一口氣,站了起來,動手倒了一杯水,端著走到鍾秀翔旁邊,站在那裡,候得鍾秀翔止住哭泣,把杯子遞過去:“姑娘,喝口水吧。定定神,定定神!”
鍾秀翔接過杯子抬臉眼淚滂滄地望著杜培生:“謝謝!謝謝!”
她喝了水,掏出手帕擦去淚水,又看了看未婚夫的遺照,小心翼翼地問道:“能否告訴我:黑龍江在哪個方向?”
杜培生指指審訊室右側:“那裡!”
“能讓我站一站嗎?”她是要犯,雖然未上鐐銬,但是那張專供犯人坐的椅子上有一塊鎖著的檔板使她坐下後不能站起來,這是防止犯人施暴的一種措施。
杜培生點點頭,讓女預審員把鎖具開啟了。鍾秀翔站了起來,幾步挪到右側,在寫著“坦白從寬”四個大字的牆壁前跪了下來,雙手捧著照片,朝黑龍江方向一連磕了三個頭。她磕得很重,額頭在木地板上碰撞出的“咚咚”聲響,直叩每個預審員的心。兩個男預審員擔心她會突然撞牆,機警地站在她身後,隨時準備作出反應。
鍾秀翔磕完頭,站起來,回到位置上坐下,雙手捧著照片遞還給預審員,又連說了兩聲“謝謝”。爾後,她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你們能不能把盛煒富的照片印一張給我儲存?”
杜培生不假思索道:“行!”
“謝謝!謝謝!”
次日,鍾秀翔果然得到了一張盛煒富的照片。
接著,鍾秀翔就開始交代罪行了。她要求先由自己談,不要被打斷,待談完後再接受訊問。預審員同意了這個看上去有點奇特的要求,於是鍾秀翔便開腔交代了。她談得很詳細,從自己的家庭談起,一直談到“文化大革命”、去農嘗在農場投毒犯罪及叛國當克格勃特工等,這些在前面已有敘述,不再重複,倒是需要寫一寫她此次受派遣來中國新疆活動的情況——鍾秀翔在1970年6月底結束了為期一年的特務訓練,從特維爾諜報學校畢業。按照克格勃的慣例,她被送往外高加索的凱斯洛夫克州的高加索山特亞巴爾溫泉療養院去休養。一個月後,休養期滿,她被克格勃人事管理局分配往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對外諜報局第六部。但找鍾秀翔談話的那個人事管理局官員卻沒通知她去莫斯科克格勃對外諜報局報到,只叫她直接去蘇聯哈薩克加盟共和國的阿拉木圖市待命。鍾秀翔馬上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要被派赴中國進行什麼間諜活動了,因為阿拉木圖居於靠近中蘇邊境的城市,往東不到三百公里就是中國新疆地區。果然,鍾秀翔抵達阿拉木圖的第三天,就有克格勃官員找她談話,讓她準備去中國新疆執行任務,最近一個階段將有人來給她介紹新疆的風土人情,並教她一些簡單的維吾爾族、哈薩克族語言。至於任務內容,待出發前再予以交代。
鍾秀翔在阿拉木圖郊外的一幢別墅裡過著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生活,克格勃官員向她解釋:這不是軟禁,而是因為阿拉木圖距中蘇邊境線近,又不是旅遊城市,像她這樣一個東方姑娘頻頻在街頭出現,容易引人注目,於她潛入新疆後可能會產生不利。這樣到了9月初,克格勃派人每天用汽車接她去軍用機場,進行跳傘訓練。
一連訓練了五天,鍾秀翔已經掌握了要領。
第六天上午,來了四名穿制服的克格勃軍官,汽車上帶來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揹包,裡面除了鍾秀翔被捕時所搜獲的武器、電臺等,還有“轉隊”的全套證明材料和一個五百克重的塑膠袋,裡面裝著如白砂糖的晶狀物。克格勃軍官先向鍾秀翔交代了她的“轉隊”事宜,然後談了這次任務:那白砂糖似的晶狀物,是克格勃技術管理局的生物專家研製的一種特種病毒,這種病毒被牧畜和食草動物攝入後,會產生一種傳染疾病,症狀是發熱,幾小時內即可升至極限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