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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決定開始實施脫逃。
費磊瞅準追捕人員都去吃飯,外面只留下那個天津女民警的機會,走到門口提出要上廁所。那個女民警讓他等一會兒,他不肯,擺出一副準備大吵大鬧的架式。車站派出所的一個民警見了,便帶費磊去。到了廁所門口,那個民警用鑰匙給費磊開手銬。剛剛開啟一個箍套,費磊突然蓄足勁道把一大口口水吐向對方臉部,隨後拔腿便跑。
那個民警被口水矇住了眼睛,伸手亂抓了一把,沒揪住費磊。
待到擦去口水,定睛一看,費磊已經逃出十幾米開外,馬上緊追不捨。費磊接連躥過幾條橫道線,來到一列停著的貨車前,這是最後一條鐵路了,過了這條鐵路翻過不高的圍牆,就算逃出車站了。費磊毫不猶豫,低下身子往車底下鑽,想鑽過列車,攀牆而逃。後面追趕的那個民警看見列車前方已經亮出了開車訊號,不禁大驚,連忙扯開嗓子發出警告:“別跑!危險!”
但是已經遲了,費磊整個身子此刻早已鑽進貨車底下,就在這時,列車啟動了。於是,悲劇發生了!
費磊之死對於博索安五人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刺激,他們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幾乎沒吃一點東西,每個人都呆呆地坐著,神情木訥,形如木偶。追捕人員從人道主義出發,自己掏錢買了燒雞,分給五個犯人吃,免得他們餓出病來。
1968年5月6日下午,傅索安一行被押到了額爾古納左旗公安處所在地根河,囚於公安處看守所。傅索安作為首犯,仍是單獨關押。當天晚上,看守所把他們五人開出去,帶到了一間會議室樣的屋子裡,由公安處一位幹部對他們進行教育。原來,工作組知道傅索安一行已經押解來後,決定在5月8日、5月9日兩天舉行現場批鬥會。公安處方面擔心在押解途中出事故,所以派幹部對傅索安五人進行教育。幹部在教育中宣佈費磊已經自絕於人民,警告其餘五人不要走費磊之路,還說這是邊境地區,軍警民的革命警惕性極高,要想逃脫那無異於是白日做夢,痴心夢想!
這次教育對於傅索安來說,是一個提醒,但並未打消她脫逃的念頭,而是提醒她應當謹慎行事。當天晚上,她開始盤算如何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實施脫逃,以及脫逃成功後的去向,她決定遊過額爾古納河,逃往蘇聯。至於逃過去之後的事,傅索安不去考慮了,她認為自己如若不逃也是死路一條,逃過去最壞的打算也是死,扯平。如果不死,則是她的福分了。
次日一早,傅索安、金國安、陳冬芳、王慧珍、李白波五人仍被扣上手銬,押上警車。經過長途行駛,於當夜押抵奇瑪村。押解民警從安全形度考慮,停車後沒讓押解物件下車,就在車上待到天明。
1968年5月8日,工作組在鮑家莊召開批鬥會,對傅索安等六個“黑手”的罪行進行揭發、批鬥。鮑家莊的社員對“黑手”恨之入骨,除了口誅,有少數人還跳上批鬥臺以暴力教訓這五人,就像當年對付地主惡霸一樣,要不是押解民警盡力阻止,五人沒準都是直著上臺,橫著下臺。五人中傅索安因是首犯,接受的教訓最為深刻,等到批鬥會結束時,她的半邊臉面腫得像發麵,一隻眼睛呈青紫色,鼻子淌血,頭髮也被拉掉了一束。
批鬥會結束後,傅索安五人被押回奇瑪村,這天晚上他們被關押在原先他們所居住的集體戶裡。
奇瑪村的社員對“黑手”的看法和鮑家莊不同。他們認為傅索安等人如此作為是為了奇瑪村,並非為他們自己。因此,儘管他們一方面出於無奈接受工作組的命令安排5月9日將在奇瑪村召開的批鬥會,另一方面則儘可能給傅索安幾人以照顧。傅索安五人剛被押回集體戶,已撤去生產隊長職務的李能達和妻子郭菊花,以及其他一些社員就拿著雞蛋、雞湯、肉包子、餃子等來到集體戶。
郭菊花見傅索安被打成這副模樣,馬上讓人叫來生產隊衛生員,給乾女兒治療。
公安人員對於奇瑪村社員和犯人的接觸採取眼開眼閉的態度,這倒不是他們同情傅索安等人,而是怕困阻止這種接觸而和奇瑪村社員發生矛盾,惹出些什麼事情來。但是,這種寬容是有限度的,一小時後,公安人員就相當堅決地勸社員離開集體戶,並且不許在外面停留。接著,公安人員開始安排警戒措施。
本來,公安人員是有設想請奇瑪村方面派人協助值夜看守的,但是,先前這一幕使他們對這個想法產生了動搖,生怕協助看守的社員製造機會讓犯人脫逃。這樣,全部看守任務便由他們自己擔任。集體戶一共有三間屋子,東、西兩間是臥室,中間一間是客堂,公安人員把傅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