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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思量一番,便叫人將平繡喚了過來。
平繡只當莊敬航屋子裡缺了什麼,過來後,就笑問:“三少爺要什麼,只管叫人與我說就是。”
莊敬航笑道:“並不缺什麼,只是想與姨娘敘敘舊,說些母親的事。”
平繡臉上的笑淡了淡,然後道:“凡事要向前看,三少爺心裡有大夫人是好,只是不該自苦。”
莊敬航道:“算不得自苦,只是聽說母親與姨娘極好,往日裡姨娘母親每常生病,母親不時拿了銀子給姨娘,姨娘的母親才得以好好保養身子。”
平繡只是笑,卻不言語。
莊敬航見她這模樣,不覺冷笑一聲,心想人走茶涼,往日裡多大的恩情也叫人淡忘了,於是又道:“姨娘可還記得祖母重病之時,誰替母親將祖母的東西挪出來的?”
平繡頭皮一麻,後背隱隱有些發涼,心想定是春暉說與莊敬航聽的。
莊敬航緩緩地道:“祖母可是查了幾年也沒有查出來,那幾個替死鬼如今也不知被賣到哪裡去了。姨娘說,若是祖母如今得知真相,會對姨娘如何?”
平繡抿了抿嘴,笑道:“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也不知少爺怎就提起這事。大夫人臨去前,叫我好好照料少爺姑娘,只這份信賴,我就不敢忘了大夫人的恩情。”
莊敬航笑道:“既然如此,為何姨娘袖手旁觀瞧著七妹妹與那奴才鬧?那奴才是個什麼東西,哪裡配與七妹妹說話?”
平繡為難道:“並非我不管,實在是老爺站在紅嬌那邊……”
莊敬航哧了一聲,然後道:“明日父親要與昔日常來門上的幾位老爺在書房吃酒,還請姨娘將花園裡不相干的人支開,只叫紅嬌自在地進去。”
平繡疑惑道:“少爺這是……”
莊敬航道:“姨娘莫問了,明日二哥過來,姨娘瞧見二哥,只說父親正在花園裡頭飲酒,叫二哥趕緊過去勸父親少喝兩杯。姨娘瞧見二哥過去了,就去與父親說,只說紅嬌在花園裡動了胎氣,旁人不敢搬動她,請父親來瞧瞧。父親如今當那奴才肚子裡的是個寶,定會急匆匆趕來。”
平繡眼睛微微睜大,然後含笑道:“三少爺說得不明不白,我都糊塗了。”
莊敬航笑道:“姨娘只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一個□□,姨娘想不出這兩人湊在一處,會有什麼好事嗎?”
平繡沉默不語,心想莊敬航膽子當真大,竟然想出這一石二鳥的計策,又想引莊政航、莊大老爺過來的事都落在她肩上,出了事,豈不是叫她一人擔著?
莊敬航循循善誘道:“姨娘可仔細想清楚了。如今已經定下了日子,明年開春,新的大夫人就來了。聽說那大夫人很是小家子氣,必然是管不住事的。姨娘是老祖宗給的,自然要大過她去。若是能叫二哥理虧,叫二嫂不能再插手咱們這邊的事,姨娘豈不是要比那正經的夫人還要威風?且姨娘如今叫那紅嬌壓著,心裡可甘心?不往好處想,只單想想若是老祖宗知道姨娘偷拿東西的事,姨娘又該是何等下場。”
平繡暗恨自己當初糊塗,就與莊大夫人一同做那瞞天過海之事,此時叫莊敬航要挾,便是沒有好處,也少不得要聽他的話,於是道:“我只聽少爺的就是,索性明日是發月錢、散點心的日子,倒是好將人支走。”說完,心想莊敬航定是也想到此處,才來與她說這事。
莊敬航點了頭,笑道:“就看姨娘的了。”
平繡瞧見莊敬航志在必得模樣,只得無奈地堆著笑臉。
待平繡走後,莊敬航躺在床上,閉了眼,反反覆覆想了一通,料到沒有紕漏,就只等著瞧莊大老爺捉姦時的愕然模樣。
第二日,莊敬航聽聞莊政航又去了普渡寺,就耐心地等他回來,因怕他又從後頭園子裡開的小門回家,就叫了王忠來,叫他半路上去與莊政航說老爺們叫他去吃酒。
那王忠是自打莊大老爺賦閒在家後,就在家無所事事,眼看著王義娶了親,又管著園子與鋪子,自己沒了正經的差事不說,原先搶著與他結親的人也沒了影子,就急趕著要巴結莊敬航,滿口答應按著他的吩咐辦事。
王忠日頭微微西斜之時就在莊政航每日往返的路上候著,等著瞧見了莊政航一行七八個人騎馬回來,就忙趕著湊上去,笑道:“少爺,老爺們正吃著酒,大少爺也在,就單等著二少爺過去呢。”
莊政航眉頭微顰,道:“我又不會吃酒,去了也只閒坐著,你與老爺說,就說我累得很,身上又染了旁人身上傳來的病氣,去不得。”說著,就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