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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她哪裡顧得了我?”
莊敬航冷笑一聲,瞧著妙娥也隨著莊採瑛哭,就呵斥道:“姑娘哭了,你不安慰她,還跟她一起哭,若是姑娘哭紅了眼,豈不是又落人口實?”
莊採瑛道:“本就是受人欺辱,無依無靠,還不許我哭一哭?”
莊敬航伸手捂了莊採瑛的嘴,道:“便是實情,也不能說出口。出口了,就是怨老祖宗,怨父親,這話到了他們耳中,他們更會覺咱們兩個事多,不知感恩戴德。”
那感恩戴德四字,叫莊採瑛心裡越發淒涼,雖止住哭聲,心裡的委屈也更甚,待要哽咽著抱怨莊老夫人又叫她抄女戒,就瞧見莊敬航叫人送她回去,於是跺了跺腳,只得領著妙娥回去了。
莊敬航待莊採瑛走後,心覺莊大老爺太過涼薄、紅嬌欺人太甚,心中怒不可遏,揮手將案上花瓶掃落在地。
聽到一聲響,才送了莊採瑛出去的春暉忙轉身快步進來,待瞧見碎掉的花瓶,就道:“奴婢知道少爺心裡委屈,只是犯不著拿那花瓶出氣。”
莊敬航躺在榻上冷笑道:“如今我連花瓶也摔不得?也是,這花瓶也是登記在冊的,若沒了,旁人問起來,又要說三道四。”
春暉聽他這話,心裡掂量了一番,笑道:“奴婢並不是說這花瓶摔不得,而是沒有摔的道理。少爺要出氣,只管拿了那惹少爺生氣的人出氣就是。”
莊敬航斜著眼睛看她一眼,“父親如今將那奴才護得嚴實,我如何拿了那奴才出氣?”
春暉在榻邊坐下,伸手給莊敬航捶著腿,眼睛裡流光閃過,半響道:“說句失禮的話,紅嬌肚子裡的,也未必就是老爺的種。不然,紅嬌當初為何不跟老爺說,偏跑到二少爺面前去說。”
莊敬航忽地起身握住春暉的手,一邊望著她,一邊揣度春暉的言外之意。
春暉笑道:“夫人一向體貼寬仁,為何在世之時不叫那紅嬌過了明路,還不是因為瞧著她品行不端,唯恐叫老爺吃了暗虧。”
莊敬航點了頭,用眼睛去描畫春暉眉眼,瞧著她眉眼細小,雖不大氣,但別有一番嬌媚可愛之處,暗道難道莊大夫人將春暉留給她,那又兒雖也聰慧,但聰明外顯,就不及春暉留在身邊叫人心裡熨帖;再兒更是鋒芒畢露,這種人,不賣掉,留著也無用。
“你這話,可有幾分是真?”
春暉笑道:“奴婢何曾對少爺說過假話?早先只一日老爺不在,那紅嬌就必定要鬼鬼祟祟地去尋二少爺。這事不獨奴婢知道,旁人,少爺多問兩句,也能問出來。”
莊敬航復又躺下,勾著嘴角道:“二哥如今跟二嫂形影不離,先前又欺世盜名將自己裝得比我還孝順。只怕就與父親說了,父親也不會信。”
春暉含笑不語,心知莊敬航心裡自有計較,就只握著粉拳給他捶腿,又道:“其實要平繡姨娘多護著七姑娘,也不難。”
莊敬航瞧見春暉含笑看他,就道:“你有話直說就是。”
春暉笑笑,聽到外頭谷蘭與山菊兩個說話,就湊到莊敬航耳邊,將平繡往日的作為一一說給莊敬航聽。
莊敬航自聽了春暉的話後,閒來無事,就去注意那紅嬌,自己個有意無意在紅嬌面前晃過,瞧著那紅嬌是但凡見了個男人,就眼盈春水,臉泛桃花的,心裡更覺春暉說得有道理。
莊敬航叫了個給莊采芹看屋子的小丫頭頂著莊政航的名跟紅嬌捎了兩回口信,見紅嬌最初不搭理,兩次之後,就說了些情意綿綿地話叫小丫頭捎給莊政航聽。如此,莊敬航自然就明白那紅嬌的心思。
只是如今莊政航每日來往於自家園子並普渡寺之間,那小丫頭要捎信進去也不能。細細思量,竟發現若要捎信給莊政航,只能在園子之外截住他。
一日,莊敬航叫那小丫頭偷偷與紅嬌說莊政航約她花園相見,那紅嬌果然打扮地妖里妖氣地依言去了。
莊敬航躲在暗處,瞧見紅嬌欣喜復又失望地去了,嘴邊噙著一抹冷笑,暗道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只因肚子裡有了個莫名其妙的種,就叫莊大老爺將多年的父女之情忘了,屢屢給莊採瑛難堪。
當日晚上,莊敬航又叫那小丫頭與紅嬌說莊政航今日被簡妍看得緊,不能過來,重又約了紅嬌隔日再見。
第二日,莊敬航叫芝蓋給紅嬌哥哥幾兩銀子,又交代了紅嬌哥哥幾句,叫他在莊政航回來的路上尋了莊政航說話,引著莊政航與紅嬌相見。誰知芝蓋後頭來回,說莊政航壓根不叫紅嬌哥哥靠近他十步之內,紅嬌哥哥連話都說不上。
莊敬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