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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由你來開這個口。且依我看,這分家是要熬上一年半年才分得了的。不然,如今你父親的事就不止是在府中鬧了。”
莊政航連聲應是,嘆道:“原本跟簡氏說光明正大地來舅舅府上探親,如今怕是要過些時日了。”
秦尚書笑道:“這些倒不礙。你舅母也是知禮的人,並不會怪你。”於是要留下莊政航一同吃酒。
莊政航忙道:“本該陪著舅舅喝兩杯的,但是簡氏要我將去忠勇王府買木頭一事特意告知岳父。”
秦尚書道:“可是方才說的楠木?怎會是從忠勇王府買的?”
莊政航雖不知簡家跟忠勇王府的事,但想著秦尚書在朝,若是與忠勇王府有什麼牽扯就不好了,於是道:“外甥有一些話要說,說了又唯恐舅舅斥我胡言亂語。”
秦尚書道:“你但說無妨,你的胡言亂語,我又不是沒有耳聞過。”
莊政航羞赧地紅了臉,嘿嘿笑了兩聲,便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外甥覺得十年後,忠勇王府必定不復存在了。只是如今還瞧不出什麼模樣來。”
秦尚書笑道:“你這話不對,忠勇王府如今鼎盛著呢,不說旁的,便看在他家郡主和親番邦,陛下也要厚待忠勇王府的。”
莊政航不好跟秦尚書直說自己是見過王府抄家的,細想想,仔細尋了尋忠勇王府衰敗的蛛絲馬跡,忽地想起忠勇王府世子在相思樓裡鬧的笑話,便道:“舅舅,忠勇王府老老王爺有勇有謀,這個不需說了。老王爺也是個守成之人,只是如今的郡王就有些不像話。舅舅可知相思樓裡,將花魁蝶戀花捧到七萬銀子一夜的是誰?可不就是忠勇郡王與他兒子嗎忠勇王爺不好出面,藏在廂房裡叫隨從喊價,還只當旁人不知道呢。”說著,又繪聲繪色地相思樓那夜的盛況。
秦尚書待他說完,蹙眉道:“你一個男子,何至於如此多嘴。相思樓也非正經的地方,以後還是少去吧。”
莊政航見自己方才忘了形,心知秦尚書不是莊老夫人,並不喜他賣弄口舌。忽地又忐忑起來,心裡不能十分確定蝶戀花的事情是已經有的,還是後頭有的。萬幸秦尚書不去那些地方,並不知道究竟。
秦尚書道:“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照你說的,忠勇王府乃是壞在了子孫不肖上頭。”說到不肖,自然又要看向莊政航,“只是怎麼只有口說旁人,不知反省自己?”
莊政航恬顏道:“外甥如今正隨著三叔讀書。”
秦尚書點頭道:“你三叔是個耿直之人,你隨著他讀書,修身養性也好。”
莊政航記起考試一事,試探道:“外甥想要去考試,但自知過不了院試。因想著好歹過了一場,出去也能高聲說兩句話。所以,不知舅舅能不能……”
秦尚書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明知過不去還要考,你這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倒算得上是勇氣可嘉。只是那歪心思趁早收了吧。我思量著,日後你要麼隨著我,替我打理外頭的事,多認識認識上頭的人;要麼隨著你岳父,趁著你岳父精力尚足,人脈寬廣,好好地幹一番事業。”
莊政航試探道:“外甥不可為官嗎?”
秦尚書蹙眉道:“要為官也可,只是買了那虛職也無大用,不過是好聽一些,反倒不如隨著我有些權勢。只是隨著我,若是我去了,你又無依無靠。”
莊政航再三試探道:“外甥自己考取功名,可否?”
秦尚書嘆了口氣,道:“你有這心是好的。但是,你說,你可能考得上?若是走了歪門邪道,你又並非遠到京城趕考的,京城中誰人不知你的底細?這就如雙十年華女子冒充豆蔻年華,你見著會將信將疑,三十少婦再去充豆蔻少女,你說旁人可會信?這可是一把砍頭刀,你想要那刀在你脖子上懸一輩子?再說,陛下那裡,你也過不了關,到時若是連累旁人,害得人家丟官,妻離子散,你可忍心?”
莊政航喃喃道:“果然這路子一開始就是不通的。”因想若是自己先前好歹讀讀書,不說才華橫溢,勉強能叫人當做讀書人也好。
秦尚書道:“忠勇王府的事不須再提,我與你岳父說去。”
莊政航點頭答應。
秦尚書見他怏怏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見你這副愁眉苦臉模樣,我也不好留你吃飯。你且回去吧。”又叫人拿了一塊上等的墨硯叫莊政航捎給簡妍。
莊政航答應著,心想如今秦尚書還當簡妍是那喜歡讀書寫字的女子呢。出了秦家,一路上想著秦尚書給自己指得兩條路,很是費了一番思量後,心想這兩條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