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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天就沒了興致,如今可是下定決心了?”
莊政航道:“正是,好不容易能下定決心一回,不能半途而廢了。”
莊敏航玩笑道:“我與太醫院兩三個太醫相熟,你若是出息了,就求了他們薦了你去太醫院,可好?”
莊政航指指自己的臉道:“大哥別玩笑了,我若進了太醫院,回頭就成了藥渣子叫人丟出來”
莊三老爺並莊敏航不解其意,莊二老爺聽懂他的話,知道他的意思是說自己個生的好,進了宮就叫那些深宮怨婦當做藥吃了,於是一口酒嗆在嗓子裡,咳嗽了半日,罵道:“混賬!這話豈能隨便說?”說完,又見旁人不解,只有自己懂得,反倒比莊政航還要慚愧一些。
因算是莊敏航與莊政航兩家請人過節,簡妍與姚氏一同招呼眾人,無一處不周全。
分家之後,很有些怨氣的莊二夫人雖心恨姚氏,卻也尋不到短處,又見眾人都在,也不敢無中生有,只興致缺缺地挑挑揀揀,略吃了幾口,就住了口。
簡妍忽地就想去更衣,於是跟姚氏說了一聲,人就離了宴席的場院,向後頭更衣的屋子裡去。
因今日簡妍要伺候莊老夫人等人,叫玉葉等人在一旁立著也沒意思,就叫她們都回自家園子裡守著,等宴席散了再來尋她,是以簡妍此時去更衣,就只自己一人出來。
出了宴席場院,簡妍便覺一陣恍惚,身後是燈光熠熠,身前只有寥寥幾盞燈籠,且遠不及宴席上歡聲陣陣,暖香蒸人,風吹在身上就有些冷。
路上不時有婆子、媳婦來往,雖花木影子如鬼似魔,倒也不怎麼嚇人。
簡妍一路過去,不時看一眼姚氏園子裡的山石樹木,瞧瞧姚氏是如何打理的,路上越來越靜,忽地,聽不見婆子、媳婦說話,卻覺身後有人跟著,於是瞄了一眼前面的路,就閉著眼睛向前走,細細去聽身後,果然聽出是一男子跟著她,那腳步聲又不甚熟悉,定不是莊政航的,復又睜開眼,也不回頭,心裡思量一番,也不去更衣的屋子,就轉向園子里人跡罕至的地方去。
沒了人聲,夜更加靜謐,簡妍聽那腳步聲時有時無,猜著定是那人躲躲閃閃,唯恐叫自己發現了他,於是在青石路上走了一段,就猛然拐進了一山石洞裡。
這石洞做得很是別緻,乃是將足足有一間屋子大的山石掏空,在石洞中擺上石桌石椅,白日裡拿了一盞燈進來,便覺這洞跟仙人洞一般,此時無燈無燭,就覺這洞裡滿是妖精。
簡妍進了洞,就將眼睛閉上,人在洞壁上貼著,在洞壁上摸一摸,果然還跟分家前一樣,有婆子偷懶將扁擔偷偷放在這裡,之後聽到一男子略有些緊張地喘息著跟了進來。
因洞裡漆黑,那男子就伸手摸索了一番。
簡妍聽著他的喘息聲,慢慢從髮間拔下一根銀簪,無聲地邁了兩步,猛地向男子喘息的面上劃去。只聽那人啊了一聲,簡妍聽出這人是莊敬航,心裡越發惱恨,趁他掩面轉身,又向他背後扎去。
莊敬航先前叫了一聲,此時不敢再叫,隱忍著咬牙,背上捱了幾下,心裡暴怒,向身後抓了一抓,沒有抓到人,卻也靜下心來。
簡妍聽他呼吸順了,人又向後退去。
莊敬航不去管身上傷口,黑暗中露出一抹笑意,嗅了嗅空中,只聞到一股月月紅的幽香在石洞裡瀰漫,慢慢去尋那香氣源頭,見那人不住地動,最後卻停在自己前面不遠,似乎是又要算計著來扎自己,於是先是不動,忽地就向那幽香撲去。不料腿絆在石凳上,面目就磕在了石桌上。
簡妍跪坐在石桌上,洞口的風吹進來,叫她更清晰地辨出莊敬航的行動,聽著動靜是莊敬航磕到了,又聽他還要動,就拿了手中扁擔向有動靜處砸去,砸了兩下,聽他呼吸弱了,人便退著出了山洞,瞧著扁擔上沒有血跡,就依舊放回去。
出了山洞又向回走,走到半路,簡妍將簪子用帕子擦乾淨,依舊戴在頭上,又檢查了一番,見自己身上不曾落下東西,就著漫天星光看,也不見自己身上沾著什麼,忽見著一小丫頭立在半路手上端著酒菜,與一婆子嘰嘰咕咕,那婆子正拿著碗撥菜,待那婆子走了,那小丫頭又端著酒菜要往前頭去。
簡妍方才躲在樹後,此時顯出身形,攔著她,問:“你要往哪裡去?這是給誰的?”
那小丫頭道:“老夫人賞賜給扈姨娘的。”
簡妍心想莊二老爺那邊的扈姨娘肚子顯出來了,不好來伺候,莊老夫人賞賜她酒水也是給莊二老爺顏面,笑道:“方才可是你娘?大過節的,很該給你娘一些好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