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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三老爺發話,你就拿了鋦了就是。”
他本心也沒要鋦了這茶碗,只是想為難廣丹一回。此時見著破碗,心想先前過著苦日子,用著幾個釘子補得水缸茶碗就算了,如今又不缺銀子,何苦委屈自己;只是不忿自己待廣白那樣好,廣白卻吃裡爬外,於是遷怒廣丹,有意叫廣丹去跑跑腿。
廣丹雖是小廝,但素日手頭上錢財也多,出入市井哪個不將他當大爺,如今哪裡拉得下臉拿著破碗去鋦,心說家裡值多少銀子的東西碎了,還不是掃掃就丟了的,怎一個茶碗偏偏要補了。
莊政航催促道:“我如今身子未好,天天待在家裡,也沒什麼用你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了差事給你,你竟然還推辭。”
廣丹忙道:“小的立馬就去。”說著,忙向西邊角門竄去。
44拋磚引玉
莊政航望著廣丹逃竄的身影笑了,過了角門,本要急急地回去,瞄到莊老夫人的院子,記起自己保證過每日給莊老夫人捶腿,於是就進了莊老夫人院子。
莊老夫人此時正在自己屋子裡,坐在榻上一邊叫玉環、鎖繡揉肩捶腿,一邊吃著簡妍遞過來的點心,地上是一個唱戲的十一二歲小戲子,雖不見人,但聽那小戲子唱戲字正腔圓,顯然是個好的。
莊老夫人見著莊政航進來,問:“你怎出屋了?”
莊政航道:“孫兒今日叫三叔叫去讀書呢,才剛從三叔那邊出來,記起有幾日不曾給祖母捶腿,於是就出來了。”
莊老夫人笑道:“你三叔就是胡鬧,哪有侄子身子還沒好全,就叫人去讀書的。你不知讀書勞心,比勞力更要消耗精神呢。”
莊政航道:“三叔是自己講書,孫兒只是在一旁聽著,也不費什麼精力。”
莊老夫人點了點頭,道:“聽你三嬸說你求了你三叔要考試?”
莊政航說是,莊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子,笑道:“也不必費大精神求什麼功名,能明白書裡的道理就好。”見莊政航換了鎖繡要給她捶腿,忙又道:“先前不過是逗你玩呢,誰家叫個好好的少爺做那丫頭的活計。你且坐下吃茶聽戲,歇上一會子,就與你媳婦一同回去吃飯吧。”
莊政航笑著應是,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莊老夫人也不再管他,乜斜著眼睛,看那小戲子唱戲。
莊政航見那小戲子十分臉熟,但記不起是哪個,悄聲問:“這是新買的?”
莊老夫人聽到了,笑道:“這是你三嬸孃家客氣,先前他們一家在外錯過了我的生日,如今回京,要送了一齣戲來補。我叫你三嬸謝了他們,說你與你母親都病著,在家唱戲不好,他們就送了一對小戲子過來。”
莊政航聽了這話,再去看那小戲子,見她一張杏仁臉,臉上圓潤,獨有下巴翹翹的,很是惹人喜愛;另一個站的遠遠的小戲子,又是一個圓臉大眼睛的。心想杏仁臉的小戲子會不會是那個花兮?叫莊玫航平生第一次忤逆莊三夫人的那個?
忽覺頭上被人砸了一下,落下一粒花生,回頭就見莊老夫人衝著簡妍努努嘴,莊政航忙笑著,望了眼簡妍,見她也盯著小戲子看,心想這會子莊老夫人算是枉做了好人。
正聽著戲,那邊莊二夫人與姚氏就急匆匆地過來了。
莊二夫人上穿檀色對襟夾襖,下著靛藍印花長裙,急匆匆地進來,進來後一臉喜氣又故作神秘地道:“老夫人可知道今日媳婦有什麼好事要跟您說?”
莊老夫人納悶地看著莊二夫人,笑道:“喜事我倒是猜不出,只是今日見你穿的這樣素淨,還想我那俏兒媳婦叫誰拐帶走了呢。”
莊二夫人笑道:“老夫人這是埋汰我呢。”說著拉了姚氏過來,指著姚氏身上妃色裙子道,“這布料我原也裁了一身,誰知衣裳還沒做好,就見她穿出來了,我那身反倒不好再做,就便宜了五姑娘。”
簡妍與莊政航侍立在一旁,看著莊二夫人說話,兩人心裡俱是納悶莊二夫人究竟遇到了什麼好事,往日裡雖也張揚,但卻不似今日這般。
莊老夫人道:“給了五姑娘就給了吧,怎還叫便宜了?難道你就是個苛待女兒的?”
莊二夫人自顧自地笑著,尖細的聲音,旁人聽著心裡不舒坦,獨她自己察覺不到。
簡妍因想五姑娘算是得了便宜,只可惜六姑娘,說是與五姑娘一般,事事卻都要比五姑娘差上一截。
眾女人說話,莊政航不好杵在這裡,於是就與眾人告辭回去了,簡妍本要走,又被莊二夫人留下。
莊二夫人笑完了,才說正事,叫後頭的朱姨娘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