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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這時,胡斯曼說,德國唯一的希望是無條件投降。多爾曼刷的漲紅了臉,跳了起來。“您的意思是叛國嗎?”他叫道。很明顯,對他來說,假如措辭正確的話,投降並不是叛國。他說,德國完全有本錢討價還價,沒有必要接受無條件投降。德國在義大利還有一支完整的軍隊未被擊敗,足足有一百萬人。
“好好考慮一下,”胡斯曼說,“你們的局勢已毫無希望可言。和你的朋友們談談。”
多爾曼不想透過一箇中間人繼續討論下去,他希望杜勒斯的代表可以儘快到來。但是,當這個人——是保羅·布盧姆,而不是格韋爾尼茨——終於到來時,他也說只能是無條件投降。他又補充說,那些幫助結束敵對局面的善意的德國人將受到敬重。說著,他遞給多爾曼一張紙,上面寫著兩位被監禁的義大利抵抗運動非共產黨領導人的名字:費盧西奧·帕裡和烏斯米阿尼少校。這整件事情讓多爾曼想起了“小學生們聚會上玩的罰物遊戲”,但是,他仍然毫無表情地問道:“這兩個人怎麼了?”
第八章 “縱橫字謎行動”(3)
帕爾裡利解釋說,如果能釋放這兩個人,並將其秘密地從義大利帶到瑞士的話,杜勒斯將認為這是友好的象徵。簡直太荒謬了:人們立刻就會認出帕裡的。儘管心懷疑慮,多爾曼還是說,他將盡力而為。第二次會見就這樣以友好的握手而結束了。
無條件投降的要求並沒有使沃爾夫像多爾曼那樣強烈地感覺受到了侮辱;至少,談判已經開始了,也許,在今後的協商中,會有體面一些的建議。釋放兩名重要的*是另一回事。這是一次有勇無謀的冒險,可能會威脅到全盤的計劃。不過,沃爾夫還是決定,這是打動杜勒斯的唯一辦法。多爾曼建議他去瑞士:如果他作為黨衛隊駐義大利最高指揮官出現在那裡,對美國人來說將很有分量。沃爾夫說他得考慮一下。這將極其危險,因為他在瑞士非常有名。
第二天,沃爾夫驅車前往凱塞林的總部。他幾乎將凱塞林當成自己的兄長,並希望這段友誼可以使他能夠得到投降所需要的最終認可。他告訴這位陸軍元帥,他已經在瑞士同美國人進行了接觸,不過,他沒有提到任何一個名字。另外,他還暗示元帥,可以安排透過談判締結和平。凱塞林表現得非常謹慎,不過給沃爾夫的印象是,如果能夠安排一個體面的和平,他會支援的。
次日,帕爾裡利在加爾達湖畔會見了沃爾夫。他以杜勒斯的名義,邀請沃爾夫參加將於3月8日在蘇黎世召開的一次會議。沃爾夫接受了邀請。
這是一個多事的3月8日。雷馬根大橋被攻佔了,於是凱塞林被召回了柏林。他被解除了在義大利的職務,並被派往西線。當天早些時候,沃爾夫和多爾曼,以及帕裡和烏斯米阿尼——那兩名義大利游擊隊員——被魏貝爾的一個手下秘密地帶到了瑞士,繼而坐火車到了蘇黎世。在那裡,兩位犯人被安置在了遠郊的伊爾斯蘭德醫院的一個秘密房間裡。無論是帕裡還是烏斯米阿尼,此時都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人從義大利的監獄裡放了出來。
當天晚上,魏貝爾把杜勒斯和格韋爾尼茨帶到了醫院。直到前一天晚上,帕裡還在黨衛隊的手中,心中確信自己就要被處決了。當他看到老朋友杜勒斯時,不禁淚如雨下。這是一幕感人的場景。而對於杜勒斯來說,它意味著更多——這是誠意的保證。他說,他現在想見見沃爾夫。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胡斯曼陪著沃爾夫將軍來到了湖畔的一所老式建築裡。在那裡,杜勒斯租了一個套間,專為秘密會議使用。
格韋爾尼茨率先走向沃爾夫,想使他在同杜勒斯會見之前放鬆下來。“將軍,我聽說過很多關於您的事情,”他開口說道。沃爾夫看向他,他連忙說道:“我所聽到的,都是讚揚您的話。”恰好,梅希蒂爾德·波德維爾希伯爵夫人前不久曾告訴過格韋爾尼茨,一位頗有影響的納粹分子——格韋爾尼茨確定就是沃爾夫——幫助她營救了羅馬諾·瓜爾蒂尼,使其沒有被關進集中營。“將軍,我知道您救過瓜爾蒂尼的命,他是一位著名的天主教哲學家。我相信,我們有共同的朋友,一位可愛的夫人,她告訴了我很多關於您的事。”沃爾夫微笑了起來。
杜勒斯被介紹給了德國人,胡斯曼首先開了口。“沃爾夫將軍,”他說,“我們在火車上談了很久,您還不清楚嗎?對德國來說,戰爭已經無可挽回地失敗了。”
第八章 “縱橫字謎行動”(4)
沃爾夫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要以個人受到侮辱為代價,也要爭取到和平,因此,他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