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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卻始終寬容地傾聽。一天,他充滿愛意地說道:“如果我有一個兒子,希望他能像你一樣。”他們的關係變得非常親密,以至於有一天德格勒爾竟然說:“我經常聽到人們叫你瘋子。”希特勒只是笑了笑。“如果和其他人一樣,現在我就會坐在咖啡館裡喝啤酒了。”
2月16日黎明,德格勒爾率領他的部下徒步進入戰場。在奪下了作為目標的山脊之後,他爬了上去,來到一個機關槍掩體裡,觀察斯坦納的坦克負責的主攻。當“虎”式、“豹”式坦克滾滾穿過雪地之時,他發現它們當年的銳氣已經喪失殆盡了:坦克小心翼翼地向一片樹林前進著。他看見幾輛德國坦克在到達樹林之前就著了火,但其他的卻消失在了樹叢之中。幾分鐘後,它們從另一側駛了出來,追擊著前面的紅軍戰士。這時,德國步兵開始進入樹林。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刻。如果他們鬥志昂揚地前進,陣地便能得到鞏固。然而,他們卻猶豫不前,沮喪的德格勒爾只想踢他們幾腳。
夜幕降臨時,斯坦納只前進了八英里。儘管朱可夫的第六十八軍正在後退,但是他們撤退得非常緩慢,並且秩序井然。午夜之後不久,德格勒爾奉命回第十一軍總部報到。當他驅車趕往斯坦納在山上的別墅時,施塔加德已因蘇聯的轟炸而著了火。他站在一個花園裡,俯視著熊熊燃燒的城市,那些樸實的中世紀路德教堂的塔樓陰鬱地挺立在那裡,在火紅的背景中映襯出了清晰的輪廓。可憐的施塔加德,他想道。這些東方樸素的新教塔樓,與比利時馬利納市聖羅博教堂灰色的天主教大塔樓,以及布魯日市的鐘樓堪稱姐妹之作。他感到這裡的悲劇也是自己的悲劇,不禁放聲大哭了起來。
次日,即2月17日,激烈的戰鬥進行了一整天。幾架“斯圖卡”式轟炸機一輪又一輪地轟炸著投入戰鬥的俄國坦克群。幾百輛坦克著火了,但還有幾百輛正在破雪前進。斯坦納仍在頑強地向前移動。傍晚,他在朱可夫的側翼開啟了一個危險的缺口。俄國人不得不調回了兩個前往柏林的裝甲師,以阻止斯坦納繼續前進。
深夜時分,溫克奉命立即前往柏林,向希特勒簡要報告他的進展。筋疲力盡的溫克離開帝國總理府時,天已破曉。溫克急於回去督戰,第三裝甲師將於兩個半小時後開始行動。他告訴司機赫曼·多恩把車開往什切青。他已有三個晚上沒睡了。當多恩把大寶馬停在路邊時,他正在打瞌睡。“將軍,”多恩說,“我困得不行了。”
“我們必須回前線。”溫克說著接過了方向盤。他們沿著黑暗的山路以每小時六十英里的速度疾馳著。溫克把一根沒點著的煙放進嘴裡,咀嚼著菸草以保持清醒。然而,一個小時之後,他睡著了。他們撞上了一座鐵路橋的橋墩。多恩和睡在後座上的一位少校被甩出了車外,滾到了鐵軌的路堤上,但溫克卻被卡在方向盤後面,不省人事。懸在橋上的汽車突然著起了大火。後座上幾挺上了子彈的自動衝鋒槍開始爆炸。槍聲驚醒了昏迷的多恩。儘管身受重傷,他還是奮力爬上了路堤,打碎窗玻璃,把溫克拉了出來。這時,溫克的衣服已經燃起了火苗。多恩扯掉了上司的大衣,推著他在地上滾來滾去,好把火滅掉。
第五章 戰爭與和平(4)
當溫克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手術檯上。他的顱骨骨折,五根肋骨斷裂,還有多處挫傷。沒有了溫克,德軍絕望的反攻便毫無成功的可能了。
本應從南部嵌入朱可夫左翼的另半邊鉗子,甚至根本就沒有動起來。負責這一半進攻的德國人竭盡全力地避免了進攻俄國人。紅軍的一支部隊最近佔領了德累斯頓以東八十空英里的本茲勞城。入城的隊伍五彩繽紛,充滿了異國情調。在濺滿油漬的“斯大林”式和T…34坦克頂上,滿身油膩的坦克手坐在色彩濃重的毯子上面,邊喝邊唱。後面跟著一隊重炮,炮手們跨在繡花的墊子上,演奏著德國的口琴和手風琴。再後面是掛著水晶燈的老式四輪馬車,裡面坐滿了全副武裝的年輕軍官。他們頭戴大禮帽,手拿雨傘,帶著醉漢的威嚴用小型望遠鏡觀望著步兵部隊。另一輛四輪馬車捲起了頂篷,裡面計程車兵一邊大笑一邊痛飲。
俄國上尉米哈伊爾·科裡阿科夫是一名身材矮胖的空軍隨軍記者。因為到一個鄉村天主教堂去參加安魂彌撒,他被降級進了步兵部隊。此刻,他正失望地看著眼前這幅狂熱混亂的場景。維持秩序的監督哨對經過的醉漢們視而不見,而乘坐美國吉普快速駛過的官員們顯然也無暇關注這一切。他只看見一個高階軍官,一名上校,試圖阻止這種流動的*行為——而其本人也已經喝醉了。
在本茲勞,科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