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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灣的冰層,這條唯一安全的路線每隔五十碼便做了一個標記。前一天晚上,車伕們在濃霧中迷失了方向,數百輛大車都翻倒了。在南岸等待的人群嚇得要死,一步也不敢前進。然而,俄國炮火的轟鳴聲越來越響,這更加恐怖。因此,大霧剛一消散,幾千人便冒險踏上了冰層,向五英里外的涅赫倫格走去。上午十點左右,打頭的人群看見了前方的沙丘,於是便開始喊叫:“到涅赫倫格了!到涅赫倫格了!”他們瘋狂地向前走去,但卻舉步維艱,因為冰層在升起的太陽底下融化得非常快。突然,四面八方都落下了俄國人的炮彈,一陣恐慌頓時爆發了。難民們不顧路標,倉皇向岸邊跑去。很多人安全地到達了,但是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掉到了紙一樣薄的冰層下面。
第五章 戰爭與和平(2)
溫克針對朱可夫右翼的有限反攻包括兩次出擊:第一次在奧得河以東約五十英里處,第二次是再往東五十英里處。第十一軍向南挺進至烏加滕,然後繼續前進幾英里,直抵奧得河與瓦爾塔河的交匯處。大約一天後,根據第一次出擊的進展情況,第三裝甲軍將發起主攻,迫使朱可夫撤退,或者至少延遲他對柏林的進攻。
當年輕而衝動的第十一軍司令、黨衛隊中將弗萊克斯·斯坦納接到命令時,不禁目瞪口呆:僅靠五萬士兵和三百輛坦克,根本不可能一鼓作氣地向南攻至瓦爾塔河。他決定,向西南方向做更有限的進攻也許更好。這樣可以使他較少地暴露於必然隨之而來的朱可夫的反攻面前,而且他也可以為保衛波美拉尼亞佔據一個更有利的位置。他越過溫克,直接打電話給古德里安。一場激烈的爭論爆發了。
最後,斯坦納喊道:“要麼接受我的計劃,要麼撤我的職!”
“隨你的便。”古德里安答道,然後重重地把電話掛上了。
2月16日早晨,斯坦納離開了他設在火車車廂裡的總部,搬到南面一座可以俯瞰施塔加德的別墅裡。這裡位於烏加滕西北方向四十英里處,正是進攻的出發點。黃昏時分,施塔加德周圍的所有道路都擠滿了一隊隊的戰車。大炮、卡車和坦克都已各就各位,準備在黎明發起進攻。斯坦納給大家朗讀了維斯杜拉河集團軍的傀儡司令發來的一份緊急公告。帝國元首希姆萊寫道:“前進!在泥濘中前進!在大雪中前進!白天前進!黑夜前進!為解放德國的土地而前進!”為了掩飾自己的悲觀,斯坦納讓大家舉起標語:“這裡是反對布林什維克的前線!”並且親自鼓勵了師裡的每一位指揮官。
“今年,我們將重新踏上第聶伯河。”他對比利時志願師的指揮官萊昂·德格勒爾上校說,並且親切地拍了拍上校的背。他補充說,他們從北側的出擊將與從南側發起的另一次進攻會合,切斷朱可夫的先頭部隊。起初,德格勒爾想道,多麼大膽!多麼戲劇化的策略啊!隨後,在最後時刻的準備工作中,他注意到斯坦納的參謀人員全都表情嚴肅。當年拿破崙在蒙米賴發起最後攻擊時肯定也是這種氣氛。
德格勒爾是比利時雷克斯黨的領袖。他今年三十八歲,熱情滿懷,是其他一百萬非德裔志願軍的楷模。這些志願兵相信,整個歐洲的未來如今正危如累卵。在比利時,敵人叫他法西斯分子、納粹分子,但他自認為兩者皆非。雷克斯主義對他而言,是對當代*的一種回擊,是政治革新和政治公正的運動,是反對混亂、無能、不負責任和不安定的一場戰役。
1941年希特勒入侵俄國時,德格勒爾對他的同伴說,像比利時和法國這種被征服國家的人民,應該志願加入希特勒的部隊,並且積極參加反布林什維主義的戰鬥。只有透過這樣一種戰鬥的兄弟情誼,才能產生一個正義的新歐洲。他的狂熱越燒越旺:他主張,非德國人只有加入這場反布林什維克主義的神聖戰鬥,才能獲得在新歐洲的話語權。否則,德國人將會變得過於強大。隨後,儘管可以獲得更高階別,他卻作為普通士兵入了伍。他對自己的追隨者說:“只有當希特勒往我胸前掛十字勳章時,我才會見他。到那時,我將有權與他平等對話。我會問他:‘你是打算要一個聯合的歐洲呢,還是隻想要一個大德國?’”
第五章 戰爭與和平(3)
在前線戰鬥的四年中,德格勒爾受過七次傷。當他終於贏得騎士十字勳章時,他真的詢問了元首關於聯合歐洲的問題。希特勒耐心傾聽了衝動的德格勒爾的問題,並預言說,下一代歐洲青年人將會互相瞭解,親如兄弟。俄國將成為一個巨大的實驗室,住滿了歐洲的青年人。他們將在那裡試驗性地和睦相處。
德格勒爾經常在談話中把話題扯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