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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胤禛擺了擺手,顯得極為疲累。
雲鈺沉默了下,知道此刻並非解釋的好時機,只得福了福身,轉身離去。她和胤禛有著深厚的感情基礎,只要過了眼前這道難關……心中暗自盤算,如何才能消了胤禛的怨怒?
只是尚未等她想到主意,便有一干侍衛帶刀闖入關睢宮。關睢宮眾人哪裡能敵過這些長期練武的人?只得任由他們搜查……即使是雲鈺擺了元妃的架子也不成,他們是奉皇命搜查,根本不理會雲鈺。
雲鈺知道他們在找什麼,年妃前日小產的訊息已經傳遍宮閨。她路上見過胤禛,他滿眼的血絲,看起來傷心至極。
白玉的匣子從後室被尋出,裡面是一些品質極好的紅花。用來給孕婦墮胎的。
宮中明文規定,任何人不得私藏紅花。雲鈺閉了眼,知道這是赤祼祼的陷害。知道又如何?沒有了胤禛的保護,她不過是名普通的宮妃。
連最愛都不是了,何論唯一。
她被帶入宗人府,胤禛並沒有過問。心臟似乎痛到麻痺,從一開始的椎心,到現在的平靜。雲鈺一日復一日的沉默。
他終究放棄了自己。
第四卷,唯見長江天際流 蠟炬成灰淚始幹(一)
國慶快樂,另,非常感謝小山山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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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鈺半靠在牆上,宗人府的牆冰冷無比。當年囚禁夜羽的,可不就是這間屋子?她柔柔笑開,或許自己要在裡面待上很久。
“娘娘……”水色畢竟膽小,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陣勢,黑暗中飲泣出聲,不避主僕的向著雲鈺捱過來。
雲鈺和水色靠在一起,心中卻是一陣好笑,水色比自己要大上許多,竟然這般害怕黑暗。她抬手去觸碰水色,卻意外的觸到軟綿綿的毛皮。
藉著微弱的燈光,她努力的瞪大了眼,然後……“啊!!!!”慘叫響徹雲霄,那是一隻碩大的老鼠。
她天不怕地不怕,卻最害怕老鼠。手臂在空中狂亂揮舞,一陣劇痛……在打到牆上之後,光榮的脫臼……只是雲鈺並無心思去探看脫臼的手臂,碎落一地的鐲子讓她愣在當場,半晌無法動彈。
“這鐲子名喚金堅。”胤禛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而現在……它卻碎了。
雲鈺兩眼迷濛,心中像是被抽去什麼珍貴的東西,空洞洞的。
腦中只重複兩個字:碎了。
宗人府的大牢中,向來是昏暗而沉悶,沒有歡樂,陽光也不會駐足此處。只有隱約的哭聲、嘆息聲以及牆上傳來的抓撓聲。
長期處在壓抑的環境中,若是不尋個發洩處,怕是精神先崩潰吧?
雲鈺有些茫然的低了頭,卻怎麼也不信自己已經身處宗人府的大牢。不過是一盒紅花、不過是一段莫須有的罪名,原來帝王之愛,竟然可以這麼絕決。
走道上隱約有燈光傳入,也漸能聽到人聲。雲鈺卻毫無反應,只是愣愣的看向面前的一方青石磚。那人聲與燈光便在黑暗中搖曳前行,直至雲鈺面前停下。
柔軟的女聲似是清泉般流淌在狹小的牢間:“雲鈺。”
她喚自己什麼?雲鈺?不是元妃娘娘?她的名字彷彿鑰匙將雲鈺喚醒,她慢慢抬起頭,眼前是夜羽的面龐。
這場景似曾相識,只是其中的角色換了人。雲鈺慢慢扯動唇角,彼時自己不曾救了夜羽同胤祥,如今,夜羽可會救自己?
“雲鈺,”夜羽的聲音似有哽咽,“皇上怎麼會如此待你?”
雲鈺任由她拉過自己的雙手,因為指甲的緊緊陷入,手心中已經是傷痕累累。卻絲毫不覺得痛……痛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你別怕,皇上他……心底絕不會沒有你。”夜羽見她神情冷淡,連忙出聲安慰,“胤祥讓我給你送些吃的,你忍忍,等皇上氣消了……就會接你出去的。”她從一邊的提籃裡拿出雲鈺愛吃的幾樣點心,放在一邊,“我方才已經同這些人打過招呼,他們不會為難你。”
雲鈺靠在一邊,見她不停的拿出吃食,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暖意。“好了,我不能在這裡待的太久,明天再來看你。”夜羽眼中閃過一絲欠疚,慢慢退了出去。
一切又恢復平靜,那燈籠的光線慢慢淡去,卻在半柱香之後,又閃亮起來。
雲鈺抬手擋了刺目的光芒,卻聽見一聲低笑,聲音再是熟悉不過。那人影便在她面前慢慢的蹲下來,抬手擰住她的臉頰:“堂堂的元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