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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真切的道理——似乎庭昌山法統外傳妖族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
倘若無法將這樁事情處理好,整個閆家,不只是閆見明,包括他自己在內,將會有許多許多人,為之亡命奔走,為之付出性命。
而這一切的因由,都是那放在閆見明乾坤囊裡的一部道書。
於是,三長老低下頭,看向大半張臉已經血肉模糊的老叟。
「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問甚麼的,你也不是貧道第一個問這些話的人,貧道一路走來,殺了許多人,還可殺更多的人,可我需得有一個答案,必須得有一個答案!
所以為了這個答案,我願意放一個人一條生路,那麼,這位……莫道友,你願不願意回答貧道?」
沉默著。
一息,兩息,三息。
三長老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面容,似乎又有變得扭曲起來的趨勢。
他死死地抿著嘴,似是在竭力的遏制某種即將要噴薄而出的衝動。
下一瞬,就在三長老已經微微眯起眼睛來的時候。
忽然間,三長老的耳邊,傳出了幾乎比焰火的霹靂聲還要低微的蒼老聲音。
「我……我說……我說……」
於是,只閃瞬間,三長老復又冷靜了下來,他平靜的臉上不見了絲毫的表情,只是抬起手,生生用那利爪提著老叟的頭顱,然後稍稍側頭。
「說,貧道聽著呢。」
話音落下時,那老叟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
「族長她……」
三長老皺了皺眉頭,他又變得不耐煩起來,催促著追問道:「你們族長她怎麼了?」
話音落下時,連縈繞在三長老耳邊的破敗的喘息聲都忽地戛然而止。
再看去時,那老叟直直的瞪著那雙渾濁的眼眸,就在三長老的手中,忽地失去了生機,只有一口仍舊悠長的出氣,不時間帶出些嘴角的血沫。
狠狠地將手往下一摜。
三長老怒極,立身在原地,幾乎要將一口牙都咬碎。
他咧了咧嘴,彷彿要嘶吼,閃瞬間,又似是有話要說。
可最後,他的臉色一點點猙獰起來,到底還是在無聲息的沉默裡,忽地將回旋的五鳳火相演化到絕巔。
淒厲的鳳鳴聲中,方才聽得三長老恍若是痛苦的低沉呻吟。
「老母,何苦我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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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浮島,土丘前。
原本鑲嵌著玉符的平臺,這會兒又被楚維陽極奢侈的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鍊金,再仔細看去時,鍊金的表面上,盡都是些細密的紋路。
說來也奇,不論是哪一類篆紋,如今楚維陽見得也多了,論及諸般用法,見得都是這些篆紋首尾勾連,那一條鎖鏈便是一道禁制;再了不起數道鎖
鏈彼此交織成網,便是無上陣紋的雛形。
可還是頭一回,楚維陽但見這符陣的表面,盡都是些彎曲的似蝌蚪一樣的古怪文字,有的長,有的斷,倏忽間粗重如點,倏忽間又蜿蜒似鉤。
可不論如何的奇異,這些蝌蚪篆紋盡都獨立的篆刻在鍊金表面,誰也不與誰勾連牽繫,只錯落有致的描繪著。
這便是玄門的通幽秘術符陣。
這會兒,平坦的土臺上,橫擺著的,已然是堆積成小山一般的妖蛇軀殼。
仔細看去時,內裡已經完全沒有了魂魄真靈的波動。
只是在陣紋的正中央,仍舊有著一小堆蛇卵,任由之前符陣的驅動,卻不曾有魂魄真靈被攝取而來。
可面對這樣的變故,楚維陽卻並不擔憂,他反而像是消去了懸頂之劍一樣,整個人忽地鬆弛了下來。
又或許也有被太多人的記憶洪流沖刷心神,受到了些影響的緣故,這會兒的楚維陽臉色煞白,偏生卻有了幾分微醺的姿態,彷彿有種眩暈感如影隨形,卻又教楚維陽飄飄乎不知所以。
原地裡,楚維陽捏起一枚蛇卵來。
他仔細的辨別著上面的細小紋路。
「唔,認出來了,這是莫道忠他十三堂叔的借胎轉生之軀殼,只是……這人被他的親弟弟害死了,抽取了體內妖脈來煉化修行,又為了防止他報復,刻意用了道符籙,教他魂飛魄散……」
說罷,楚維陽的手腕一揚,就將蛇卵拋起,緊接著,手腕處的白玉毒蛇,忽地像利箭一般騰空躍起,血盆小口一張,便將那圓潤似丹藥的蛇卵吞下。
緊接著,玉蛇纏繞在楚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