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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笑得那叫一個純真無暇,都跟主子那麼多年了,什麼話能說,什麼不能說,心裡知根知底的。
混跡在厲煊身邊,該帶的訊息也帶得清楚了,不就怕他信誓旦旦的補償沒個周正吶!
他家主子不是早在幾年前就說,絕對不會給厲煊親近夫人的機會!東越搶婚盛行又如何?終究是他西堯的世子夫人,怎麼容得了他人覬覦?
當然得繼續給厲煊好好表現的機會啊!
顏娧捂著發疼的額際,實在不習慣見到單珩陰鬱凝重的帶著歡脫的笑意,承昀特地送這張臉來隔應她才是真吧?
那表情分明是讓她什麼都別問,兩主僕是搞了什麼不方便讓她知曉的事兒?
“主子說了,什麼事兒都得由他親口交待來著。”楚風撮著手縮在板車最後頭,深怕隨時被女主子踹下車的侷促。
顏娧不由得眉眼抽個不停,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害怕被問?
這幾日才想著這次小男人出奇的靜,靜得不像他!
他能眼睜睜看著厲煊欺凌她?怎麼看都不可能……
若非相距千里之外,真有衝動審審他究竟做了什麼事兒?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顏娧抿著唇瓣,頻頻頷首,總會有聚首那日!
從袖袋裡取出方才師兄交付的解藥在手中輕拋著,撇頭看向師兄,還沒來得急說上話,玉盒便被舒赫一把搶回,寶貝地護在心口,忍下罵罵咧咧,面有難色地說道:
“一趟極南之國邊境,沒有相家海船得翻山越嶺可不好走,短時間老頭子可沒法子走第二趟啊!”
湘輝陣裡的花楹汁液解方雖不難,藥引難求卻難如登天,美人茄僅生在極南之國的絕頂之巔,沒有相家海船繞過大半拔地而起的高山岩壁,光靠人力要進入南國得拔山攀嶺數月方能到達。
他靠著塵絲避過天險與惡劣天象,到達毫無人煙且大雪漫天的美人峰,罕見的雪蓮都採了好幾朵,也沒見美人茄蹤跡,所幸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打算返國的最後一日,冰雪消融在難得的明媚裡,這才有幸得見嬌養在冰雪裡的美人茄。
這全株都充斥著劇毒的美人茄,找著也只能取葉上汁液,得完全不碰觸地榨取汁液,他容易嗎?若非靠著道術混口飯吃,只怕早被毒死在美人峰了。
“這麼貴重?”顏娧輕咬香舌困窘地看著那小小玉盒,實在瞧不出什麼特殊之處啊?
“它不貴重,常人見到都得退避三舍,要是不小心打翻了一丁點,整村人都能中毒身亡,毒死妳這小娃娃只需要一丁點。”舒赫指著尾指甲片淺白末端慎重說道,“要解湘輝陣恰恰需要這東西。”
“那師兄還見面就扔給我?”顏娧心有餘悸地退開距離驚訝問,“要是我沒忍住好奇開啟了怎辦?”
“那是妳問得我啊!”被這麼一問,舒赫可不樂意了,尤其見到小師妹退到都快掉下板車的距離,不由得嘿聲道,“妳也得能打得開啊?在怕些什麼?”
那玉盒可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覆著,雖忍不住氣笑了,要是真敢拿小師妹的性命開玩笑,還能有命回去見若兒?
“師兄那神情的確毒死我了。”顏娧嘴角抽了抽,既然這麼難傾倒,嚇她作甚?
“妳怕?真怕?”這會兒換舒赫不可置信地偏頭看向小師妹,擰了擰長眉,竟發出爽朗笑聲道,“想不到小師妹也有害怕之時。”
“師兄這麼說真無良了,我哪兒不怕了?進京以來那天不是夾著尾巴過日子?”顏娧沒好氣的冷哼。
她這些日子可委屈了!大氣不敢喘一口,每天裝弱、裝哭哪時候這般辛苦了?若不是為了早日離開東越,至於這麼辛苦?
忽地舒赫一怔,收了下頜,看似百思不解地問道:“妳哪來尾巴挾著過日子?”
顏娧嘴巴張了張,又閉上菱唇不發一語,師兄這話聽著可不像單單字面上的意思啊!
什麼節骨眼下,師兄居然還能開她玩笑?
“承家那小子說了,妳那性子哪能真夾著尾巴?真能忍,幾個師兄也不會擔心得全巴巴的都往京城趕來。”舒赫沒好氣地以拂塵重重敲了顏娧光潔額際,“人家好了傷疤忘了疼,妳呢?傷都沒好就忘了疼!”
板車最後兩人莫名地笑出聲,被自家主子生無可戀地回望後,連忙有默契地垂首不語,有一下沒一下地撮著面前稻草堆,打死不多看顏娧一眼。
這話聽著多熟悉!姑娘這些師兄們終於漸漸看清她的本性了……
手裡不斷扯著拂塵,顏娧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