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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厲煊心塞了,這種猜中了開頭,沒料到結尾之事,竟也會發生在他身上啊!
沿著海岸前行,迎來熹微,那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的眉宇,再次抬眼望向身旁單珩,似乎也跟著舒緩了胸懷,一腔紊亂心思終於沉著如斯。
“單軍師跟著那小道童作甚?”厲煊沒有停下腳步,僅用頗有深意的眸光瞥過身旁男人,唇線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道,“本世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的全是裴家那丫頭,軍師也有所好?”
“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辭了。”單珩眸色一深,又是那令人費解的笑意掛在唇際,絲毫不在意被訕笑的諷刺,話畢旋即提氣攀上鄰近香絲樹騰然而去。
太過輕易也太過隨性的瀟灑離去,反叫厲煊又是一愣,看著那抹背影又沉思許久。
他……是不是又遺漏了什麼事兒?
……
顏娧心情愉快地駕著小騾馬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自小就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也不斷努力成為那顆能夠成為別人的背靠,師兄這個背靠真的舒爽得叫人愉悅啊!
推算城奕軍距離漸遠,舒赫騰地躍起身,迅速的搶過師妹手中的小皮鞭,喃喃道:“我的小道騾都被妳打疼了,不是讓妳動作輕一些?”
看著手上一空,顏娧努了努菱唇正想窩回稻草堆,便聽得舒赫喃喃念道:“有銀子不拿,真是的。”
停下動作,顏娧訝然不已地偏頭看向不似開玩笑的舒赫,頓時瞪大了杏眼,指著自個兒又指向舒赫,難得期艾地問道:“不是師兄說說的不拿?”
“我挺著腰桿當然不能拿,妳可以啊!”舒赫俯身輕拍騾馬背,哀怨地說道,“多幾兩銀子給小道騾買些口糧,不是挺好?”
顏娧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捂著失笑不已的唇瓣,不由得搖搖頭,雖然才在明珠村受過為五斗米折腰的苦日子,思及為她藥費不得不出海工作的承昀,不知曬得黝黑的古銅膚色養回來了沒?
“罵妳呢!還能笑?”瞧了眼不知出神道何方的小師妹,舒赫氣得鬍髯都發直了,恨鐵不成鋼地念叨道,“說妳呢!不知道銀子有多重要?”
“知道。”顏娧絲毫不敢怠慢十分認真地頷首。
“我們在東越的日子容易嗎?給梁王煉藥能賺得了多少?賺的不過是一份能在東越恣意遊走的自由。”舒赫頗不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小師妹在北雍大手大腳習慣了,如今要她由奢入儉談何容易?
“師兄道法高深,不是能撒豆成兵或是點石成金?”顏娧實在忍不住想不正經一回,什麼時候見舒赫這般絮叨了?
“那些個超度亡靈用的手段,妳當活生生的人可以?”慎重的凝眉瞥了眼小師妹,舒赫語重心長地說道,“真可以,多年前我們也不至於餓得需要搶扶誠的肉包子啊!”
噗哧——
這笑聲來得蹊蹺,不光是兩主僕,還包含了一聲低沉的男音,回身一瞧不正是單珩?
顏娧忙不迭地往師兄靠近,沒料到竟會是單珩追上來,舒赫也吃了一驚地將人掩在道袍長袖之後,眸光略帶薄怒的凝視來人問道:“來者何人?”
“道長,是我啊!”憨直聲線伴隨著與麵皮完全不相符的陰鬱神色,熟悉得叫人難以忽視的問候,令師兄妹倆人愣了愣。
立秋似乎全然不意外地綻出笑顏,唇瓣綻著可人笑意問道:“辦好了?”
“那是,我家主子交待得妥,一定得妥。”楚風得意洋洋地正想扒下面皮,便被立秋給按下,得了軟玉在手,自然也緩下了動作什麼都依了。
立秋沒好氣地收手,氣笑道:“挺好用的麵皮,入城再扒。”
雙手攀在師兄手上,顏娧不可置信地問道:“姑姑知道怎麼回事?”
“知道,但是不清楚姑爺如何交待。”人都見到了她也不好繼續隱瞞,只得默默地回應了一抹淡笑,“姑爺只希望姑娘身邊有人可用。”
她所言的確實話,那日她家姑爺的確沒將話說得明確,也只是遠遠追著楚風背影,並未將姑爺交待之事給瞭解得透徹。
換下陶蘇至今,也沒再見著楚風,真想知道什麼也十分有限吶!
先被楚風一句半好了給冷了心思,又被立秋的一番話先給暖了心,這傲嬌的小男人又想了什麼奇葩事兒來隔應厲煊?
這兩個男人也算相識了小半輩子,各自清楚對方毛病在哪,叫她都不免好奇,當初承澈存了什麼樣的心思收下厲煊?收下便罷還養在風堯軍營裡,不知當時有沒有想過兩人